本报记者 楼栋

　　从球员通道一走进昨晚举办浙江稠州银行女篮对北京队这场WCBA常规赛的浙大紫金港校区体育馆，记者一下就想起了本周马刺对森林狼在墨西哥举办的那场海外赛——因为场馆电路故障起火，场馆内烟雾弥漫，球员跑路，比赛取消。而昨晚弥漫在稠州银行女篮主场空气中的，则是这几天让杭州人忧心忡忡的雾霾。

　　尽管杭州市大气严重污染预案还未正式启动，连续三天，市区内学校已经普遍取消学生户外活动。然而，当职业体育比赛也遭遇达到“危险”等级的空气质量时，运动员还要不要冒险打球，观众还要不要用生命看球，这些新问题还没有答案。

　　空气质量指数破400

　　戴口罩的观众一大片

　　国内不少CBA球场都有种共同的现象，下半场开始后，场内变得烟雾缭绕，因为中场休息时，总有部分观众在场内吸烟。以学生观众为主的浙大紫金港球馆，基本不存在这种低素质现象，然而这座体育馆内外通风良好的优点，在雾霾天变成了致命弱点，昨晚赛场内糟糕的空气洁净度已经到了严重影响比赛、观赛的地步。

　　体育馆本来通风良好的优点，在雾霾天变成了令人无可奈何的致命缺点。稠州银行女篮随队人员介绍说，从昨天赛前训练起，场内空气就是这样。晚上7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半小时，整点发布的杭州空气质量指数（AQI）是417，严重污染的状况已经达到“危险”的等级，市区内朝晖五区的PM2.5浓度显示为501微毫克/立方米，属于“爆表”。

　　记者观察到，看台上几位带着孩子来看球的家长，给孩子戴上了浅蓝色的一次性医用口罩。在观赛过程中，家长还特别盯着孩子有没有老老实实戴口罩，小孩摘下口罩喝完水，就马上又帮着把口罩戴好。场边的一位医务人员也戴着口罩，但参与比赛的两支球队，从指挥比赛的主教练到所有球员，都没有任何有别于以往的防护措施，比赛的对抗程度，也没有因为雾霾影响有所减弱。

　　重度污染下比赛照旧

　　球员和观众的健康谁来关心

　　“没有（因为雾霾影响发挥），我们全关注在比赛场上。”北京队球员周宏华说。赛后一直为自己的两个扣篮兴奋不已的格里娜也说，“没觉得不一样，只是正常的冷。”

　　PM2.5的危害人尽皆知，球员在比赛中的表现仍然职业，他们可能没意识到，那是以牺牲健康为代价的。“对运动员的健康肯定有影响，但是也没办法啊。篮球比赛也没办法做什么防护措施。好在我们队员身体方面还没什么反应。格里娜这几天有点咳嗽，是感冒了，跟空气也没太大关系。”稠州银行队队医秦大夫说，“但是要说一个空气差到什么程度就取消比赛的标准，好像没有听说过。”

　　稠州银行女篮主教练李昕[微博]也表示，因为空气污染而取消比赛的规定，没听说过。“因为比赛赛程都是安排好的。好在雾霾就这么几天，偶然一次对比赛不会有太大伤害，如果是常年如此就会有问题。杭州这种情况还是很少见的，我从北京过来，那里一周能有两三次雾霾，在这里很少见，不会有太大影响。对我们来讲比赛更重要。”

　　赛后记者也询问了本次比赛篮协下派的技术代表，她对是否有这种规定不置可否地说：“如果有，会统一通过新闻发言人告诉大家。”

　　国内在空气严重污染的情况下照常进行体育比赛已有先例。今年10月的中网公开赛，就是在北京的雾霾天中进行的，10月6日男双决赛日，北京市区内的AQI指数已经达到431，属于严重污染。不久前被选手们自嘲“用生命在比赛”的上海马拉松比赛日，AQI指数也高达250以上。这次雾霾覆盖杭州，令人没想到的新问题是，在室内进行的篮球赛居然也遭遇空气污染问题。在考虑运动员和观众健康的保护性应急措施出台前，但愿正如李昕所说，这样雾里看花的比赛，只是偶然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