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周超12月15日北京报道 终场前那17.7秒，其实是意外之喜。闵鹿蕾大手一挥，将弗朗西斯自定的CBA首秀至少推前一场。他从中场跑回后场，再从后场运球至前场，十来米的折返跑后，终场哨声响起，他将球交给当值主裁。“我有点累了，上场是教练安排的……”赛后的弗朗西斯，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他不是第一次喊累，他也不止一次强调信心十足。媒体围追堵截，球迷欢呼雀跃，弗老大首秀的意义，远超过北京队116比107取赛季首胜的锋芒。只不过，现在的弗朗西斯还是不是当年的弗老大？他能否像刺激球市那般振奋球队战绩，力助北京男篮脱胎换骨？他那张臃肿夹杂沧桑的脸，何时嘴角上扬，笑着等待为自己正名的哪一天？至少到目前，弗朗西斯头上悬着太多问号，只是不知还需多少时间，他才能一一拉直。

　　首秀更像打酱油

　　“没听球迷骂我呢嘛，”闵鹿蕾赛后这句玩笑话，怎么听都像是诉苦衷。进入第四节，北京队一直将领先优势维持在10分上下，眼瞅着比赛行将结束，四面八方的球迷高喊：“换弗老大……”闵鹿蕾无动于衷，观众不耐烦：“闵鹿蕾，傻X……”

　　球迷显然不理解闵鹿蕾和北京队的心思。“我想让他打48分钟，”一天前，闵鹿蕾如此期待弗朗西斯。当天下午，他和首钢男篮副总经理袁超一起与弗朗西斯商议，焦点当然是能不能打。

　　弗朗西斯话不多说，直接递上一张诊断书，上面写着弗朗西斯患上病毒性感冒。“之前媒体说他参加一个派对，所以喝酒误机，”袁超说，“但他拿给我诊断书，给我说媒体报道不是真的。他确实是感冒了。”

　　14日上午，弗朗西斯抵京后立刻前往医院体检，检查结果是他患上病毒性感冒。“他感冒了，而且舟车劳顿，很辛苦，我们当然要尊重他的意见，”闵鹿蕾说。所以他才会在15日上午的训练中表示，与青岛一战，弗朗西斯不会出场。“我们理解，他既然要求了，我们不会为难他，”袁超的观点与闵鹿蕾一致。

　　12月15日，这是入冬以来北京最冷的一天，地表温度零下20摄氏度左右。也许是受感冒影响，弗朗西斯的手感如同北京的冬天，寒冷刺骨。

　　上午的训练，他先投了10个三分球，只进2个；又投10个，只进1个。慢慢往底线移，命中率略有提高，但与身边的小将陈世东相距甚远。“(命中率)有两成？”场边的记者嘟囔。这显然不像是过去那个无往不利的弗老大。

　　他不断打着哈欠，眼睛里冒着泪光———一天前在首都机场，有媒体误认为弗朗西斯落泪。“不对，那是刚睡醒流的眼泪，”当时弗朗西斯如此自辩。可一天之后，他的哈欠次数有增无减，伸懒腰更是家常便饭。

　　“我到北京已经24个小时，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还不错，”弗朗西斯倒是不辩解，有记者问他，何时开始系统训练，翻译翻给他听，弗朗西斯想了想，“大约两个星期……”不知是自己记错了，还是觉得自己没听清楚“系统”二字，他赶忙改口，“如果要说真正开始训练，应该是四个星期之前的事。不过就算不训练，我家后院有个篮球场，我也会去打，而且我还会通过跑步和游泳的方式锻炼。”

　　冰凉的手感，也许还跟他的身体状态有关。“我的腿还是有些不太舒服，有些虚弱，”弗朗西斯擦着汗，双腿不自觉地向前伸了伸，“但我相信只要加强训练，一定跟得上，而且今天是我第一次训练，相信随后会好一些。”

　　球队希望他一直打

　　弗朗西斯给自己提的要求，至少听上去信心十足。

　　“我有两个挑战，第一我在美国有幸福的家庭，而中国是陌生的环境，这是我的第一个挑战，”弗朗西斯随后的话野心勃勃，“我要把总冠军带给北京队，这是我的第二个挑战。”

　　弗朗西斯于北京男篮有多重要？点燃京城球市不出预料，而首钢俱乐部更希望他把经验传授给年轻球员，某种意义上说，这远比他个人砍三四十分更成功。“他的能力就不多说了，他在NBA打了很长时间，经验丰富，”袁超总结说，“我希望他能为球队带来一些全新的变化，全方位提高球队实力。”

　　所谓全新的变化，至少从第一战来看，体现在气势方面。首钢男篮上半场表现平平，虽然53比48领先，但国内球员仅得10分。而进入下半场，吉吉吉 　第三节独得9分，陈磊、解立彬也有不俗发挥。究其原因，闵鹿蕾认为这与弗朗西斯有莫大关系。“大家都知道弗朗西斯坐在场下，”他说，“所以这在很大程度上鼓舞了球队士气。”

　　可北京男篮显然不只希望他做这些。“我希望他能把经验带给这支球队的队员们，”闵鹿蕾言简意赅，“我们球队有一些年轻球员，还需要提高，现在弗朗西斯来了，大家肯定会感到底气、信心更足了，这是好事，我希望他们能在弗朗西斯的带领下，尽快成长。”

　　与青岛一战赛后，他特意提到吉吉吉。“打得不错，尤其是第三节莫里斯下场，他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很不错……”闵鹿蕾直言。

　　只不过是初来乍到，不过弗朗西斯显然明白自己的使命。“我会为这支球队注入一股领袖的气质，”弗朗西斯说，“在NBA，我打了很多年，而北京队有很多年轻球员，我会帮他们进步。”

　　可弗朗西斯显然够聪明，至少不会轻易把话说得太武断。“但这需要时间，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完成的，”他说，“总而言之，我非常乐于接受一切挑战，我是一个商人，可篮球也是我的生活，来到这里，我会像做生意一样对待我的篮球生涯，我非常珍惜这次机会。”

　　弗朗西斯还说，他非常期待1月9日与马布里交手，而更多球迷期待的是，12月17日，北京迎战山东。闵鹿蕾说：“我们会跟他商量，我当然希望他打，一直打……”

　　等待弗朗西斯，对他自己而言更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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