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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万春门徒冠绝天下 73一代北京队留下先农坛精神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09月06日15:28  足球-劲体育

  北京国安队现任主帅洪元硕的手提电脑里只保存着一张照片,照片是老式的宽幅黑白合影,岁月的磨蚀已经让颜色变得略有发黄,但依旧能清楚地看到,照片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开心地笑着。

  照片里,队伍中间的两人举着一面锦旗,上面写着“一九七三年全国足球联赛第一名”的字样,锦旗由国家体委颁发,“第一名”的字样尤为突出。照片的背景是一个足球门和一片空旷的看台,洪元硕说:“那里是先农坛,是老北京队曾经的主场,这是我们北京队夺得那年联赛冠军之后的合影。”据说,照完这张照片,一天之后,洪元硕便由北京队上调到国家队,当时拍摄这张照片也算为他送行。

  37年后,年逾六十的洪元硕还清楚地记得照片里每个人的名字,“第一排左边数第五个是马元安,穿21号的是李维霄,商瑞华在他旁边,还有金志扬,主帅史万春先生站在最左边……”

  金志扬、马元安、商瑞华、郭瑞龙、张衡、李维淼、洪元硕……1973年的这张北京队的合影,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明星照”。当时谁都没想到,照片里的绝大多数人,后来要么做了国字号球队的教练,要么执掌足协,要么则成了中超优秀教练,几乎都成为了中国足坛的中流砥柱,这当然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站在后排最左面的教练史万春的培养。正是史万春的呕心沥血,让北京的1973年,变成了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年代,照片中的人,在之后若干年间,成为中国足球当仁不让的中流砥柱。

  纯真年代的血脉贲张

  追寻1973那支北京队,必须从1960年前后开始说起,因为那时候,这批队员才刚刚入队。

  年逾七十的工人张福海回忆说,50年前,他到先农坛看球的时候,球票最便宜的2毛钱一张票,最贵的8毛。这是什么概念呢?———当时1分钱可以买一根冰棍,4毛钱可以吃一顿饭。“那时候,宁可少吃两顿,也要看上一场球。”张福海说,从自己20岁的时候开始,每天下班,如果先农坛那边有球,他就会去看。

  1953年起,国家开始重视足球,贺龙元帅曾亲自选拔了一批年轻球员,送到匈牙利去留学,其中就包括年维泗这样的日后在中国足坛举足轻重的人物,一年之后,学成归来,组成第一届国家队。到了1956、57年,国家足球队已经有了很高的位置,热身赛中总能打出不错的成绩,“虽然起步晚,但当时的球确实好看”,张福海回忆说。大街小巷里,谈论足球成为一种潮流,由于当时通信并不发达,甚至有的人专门跑去到商店听足球比赛广播,著名足球解说员张芝成了那个年代最受欢迎的声音。而由于国家队在北京老山集训,北京则成为了中国最早一批优秀足球人才聚集的地方。

  1959年前后,国家队分成红、白两队。其中,红队的实力略胜一筹,年维泗、张宏根、张春秀等名将留在北京,而白队则到了天津。虽然留在北京的大部分球员都来自全国各地,真正北京选手很少,但北京的足球氛围却因此而格外浓厚,越来越多的青少年开始学习踢球。

  同年,第一届全运会召开,红队虽然参加了比赛,但并不能代表北京出战。北京市体委以北京青年队为基础,组队出战全运会,当时球队的主帅正是史万春。早年在球员时代时,史万春就是北京赫赫有名的球星,新中国成立之后,史万春也是北京队第一批的队员,并且最终被选入第一批的国家队,担任国家队队长一职。但不幸的是,由于在表演赛中受伤,史万春过早地结束了自己的球员生涯,转而成为北京足球界最负盛名的教练。在执教北京青年队之前,他曾经作为中国第一批外派的体育专家,前往越南任教,在返回中国之后,立刻接手北京青年队,并着手投入全运会的准备。最终,当年刚组队不久的北京队,在史万春的带领下,夺得了全运会的第三名。

  这样的执教成绩,坚定了史万春在北京足坛施展大抱负的决心。在次年,他开始从中学生中挑选球员,为北京足球积蓄人才储备。

  为了吃肉,也要好好踢

  全运会之后,1960年,北京队进行了改组,当时正值全国产业队撤销,因此产业队、大专院校队成为北京队宝贵的人才库。

  金志扬、商瑞华、郭瑞龙和张衡等人,当时还都是中学生,但已经是各自校队里出类拔萃的骨干。时任北京青年队主帅的史万春主要负责年轻球员的挑选,事实证明,史先生是一个极具慧眼的伯乐,正是他发现了金志扬、商瑞华等人,并将他们带到了当时在先农坛的北京青年队。

  对于如今大多数年过半百的人来说,上世纪60年代是痛苦的开端,从那开始,中国经历了三年自然灾害,国贫民困,吃饭都成了问题。而运动员则是一个很好的职业,最起码可以解决温饱问题,而且可以吃得不错。“当时运动员和飞行员享受同等待遇,每个月有45块钱的工资,一天一块五,这样就每天都可以吃到肉了……”张衡回忆说,因此能够被选入北京青年队踢球,对于他们来说,都是十分幸运的事。

  “为了这口饭,也不能不好好练,所以当时对自己的要求非常严格。”张衡说,当时全国联赛是赛会制比赛,一年四季都在不停地练,比赛的时候分两个赛区,上半年抽20天出来集中比赛,下半年再抽20天集中比赛。

  1964年之前,一直是由北京青年队代表北京参加全国联赛,为了提高球技,取得好成绩,球员都主动地加班加点训练。“当时是一天三练,早上、上午和下午,”张衡说,相比现在的一天一练,当时的一天三练或许并不科学,但他们还觉得训练量不够。每天训练结束之后,张衡和商瑞华会等熄灯之后,自己加练。

  “当时在先农坛体育场,每次10点熄灯之后,我俩就拿着球出来,对着水泥墙踢,练脚法。后来有声音,有影响了,我们俩就到运动员食堂,那边是四楼而且有阳台。我们在那里借着月光,练带球……”后来,两个人加练被教练发现了,教练怕他们过度疲劳,影响正常训练,就警告他们说,“如果再这么练,就停你们训练。”在那个年代,对球员来说,最痛苦的不是加大训练量,而

  是停训。所以,那一拨北京队出来的队员,各个都是基本功很扎实,技术在全国都属一流的球员。

  1963年,在史万春的带领下,以北京青年队为班底的北京队,夺得了当年全国联赛的冠军。这也是北京队历史上第一个全国冠军。

  随后,在1964年,北京青年队正式升格为北京队。而时为年轻才俊的洪元硕等人,也从中学校队中脱颖而出,一年之后入选北京队。随后几年,北京队不断有人才涌入,选材面已经不仅仅局限于学校,打小从胡同里踢出来的史万春,并不拘泥于正统的教育模式,在选材的时候,他听说当时北京某工厂有一对双胞胎兄弟,踢得特别好,于是史先生就专门去了一趟基层,看了两兄弟踢球。最初考察,感觉还不错,随后史万春又为他们安排了一场比赛,比赛当中,两兄弟表现尤为突出,史万春于是做出了一个在当时让所有人都吃惊的决定,让两个“踢野球”的兄弟,直接进北京队。而这两兄弟进队之后,没有表现出丝毫地不适应,而且还越踢越好,最终成为国内顶尖的球员。这就是李维霄和李维淼兄弟,1973年初,他俩“破格”入选北京队的传奇故事,多年后一直成为中国足坛的佳话。刘德利、陈巨同也和霄淼兄弟一样,破格从工厂和农村提拔入队。

  正是这批来自五湖四海的人,成为北京队1973年夺冠的骨干,也成为了今后中国足坛中极具影响力的人物。

  文革时期的混沌

  在张衡商瑞华们成长的那个重要阶段,文革是不能跳过的灰色记忆,因为这段时期彻彻底底地改变了某些人的命运。

  文革前,北京青年队刚刚升格为北京队,根据体委领导指示,球队要进行更新换代,补充新鲜血液。但就在这人员交替的关键时刻,残酷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

  在全面停产的情况下,足球比赛也被迫停止。正在往上走的北京足球遭受重大打击。人心开始动摇,政治立场的摇摆将决定一个人未来的命运,所以先农坛里也分成对立的两派。其中,以北京队队长张衡为首的,是少量的保守派,又叫保皇派,这一拨势力人比较少,主要是一些年龄大的教练。其他大部分人都是造反派,包括马元安、商瑞华等人,都加入了造反派的阵营。由于保守派的人少,在斗争中,让造反派的给冲垮了。当时先农坛就成为了革命斗争的阵地,而且阵地已经被造反派占领。造反派开始在各种场合下打压保守派,甚至在运动员宿舍门口贴着大字报“欢迎革命者上楼,张衡等保皇派不许上楼,不许回宿舍”的字样。

  在“停产闹革命”的黑暗时期,北京队中最深受其害的应当数教练史万春。当时史先生被当做反动权威揪出来了,随后是无情的批斗和谩骂,甚至殴打。史万春的家人甚至都做好准备,要被发送到西北去,幸好最终逃过一劫。不过,这在史万春眼里并不算什么,他最看重的还是他自己的徒弟。史老后来回忆说,在那段时期,他最庆幸的是,在殴打他的学生中,并没有一个他的队员,大部分都是来自田径队的。由于史万春好抽烟,有些足球队的队员,甚至还偷偷给他烟抽。不过,当时也有自己的爱徒,与自己己划清界限。“他们都还是孩子,是社会的问题,不是他们的问题。”

  而当时球员忙于革命,比赛中断,大部分头脑冷静的人,为保持状态,也只能每日颠球、踢墙,保持球感。“在文革之前,北京队已经算是全国最强的队伍了,但被文革一耽误,很多东西都落下了。”张衡说,当时由于派系的不同,队友之间勾心斗角,队伍早已经不能再称之为队,北京队已经是一盘散沙。

  直到文革后期,恢复生产之后,文革的阴影依旧难以散去。时逢八一建军节,为工农兵服务,北京队在东单体育场进行表演赛,已经憋了很久没踢球的张衡,想要上场比赛,“我当时觉得自己的技术真的完全没有问题,都可以高出别人一截,但最终还是因为是保守派,而被造反派剥夺了上场权利。”

  直到1969年军管,社会秩序逐渐恢复正常,北京队才开始恢复正常训练。

  北京队“接管”足坛

  从周朝开始,先农坛便是王侯将相们祭祀先农神的圣殿,祭祀祈福,愿来年可以五谷丰登,牲畜满棚。70年代初,始终扎根于先农坛的北京足球,开始丰收。在这支北京队中,方中申、金志扬、马元安、商瑞华、郭瑞龙、李松海、洪元硕,包括曾任足球管理中心主任的王俊生、北京市足协副主席张衡、张希岗,前国安俱乐部总经理杨祖武等,一批40年代生人的40后,开始大展拳脚。他们把北京足球推向了另一个高峰。

  1970年,全国体育竞技开始恢复,北京队也开始重建。史万春重新担任球队主帅,球队又吸纳了李维霄、李维淼等新鲜力量。不过,在70年,联赛并没有恢复,取而代之的是全国集训。

  第一年集训地选在广州,用张衡的话说,当时是“革命式的比赛”,一天一场,很不科学。由于过大的比赛密度,队员更容易受伤。在越秀山举行的一场比赛中,北京队碰上吉林,比赛当中,张衡与郭瑞龙撞到一起,重伤下场。这次受伤差点改变了他整个足球生涯。

  “组织上原本让我退下来,但我还想踢,最后恢复了八个月,最终还是回到了球场上。”张衡说。

  随后,1971年举行了同样的集训,只不过地址换到了上海。北京队已经逐步成型,与上海、沈阳、广东和天津一同,成为了国内一线队伍。

  1972年进行的全国五项球类运动会,标志着文革后期竞技体育的全面恢复。北京队在一场关键战役中,没拿下来,最后只获得了第三名,湖北意外地拿走了冠军。

  一支经典的球队,必须有一座冠军奖杯作为祭奠,才能称之为经典。60年组建的这支北京队,由40后的球员担当主力,在1973年,达到顶峰。

  是年,全国联赛正式恢复,这也是文革之后第一次进行全国联赛。各地都很重视,一共有38支队伍参加比赛。北京队在预赛阶段成都赛区以7战7胜,第一名的身份,进入前八名的决赛。第二阶段采取双循环比赛,分别在北京、天津两个赛区进行。第一循环北京队仅获得3胜2平2负,排名第三。第二阶段,北京队一路连胜,积分反超了上来,但依旧难以拉开距离。在北京地坛进行的北京与上海的关键一战,将左右冠军的归属,“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在地坛的黄土地上踢的,我们队的陈聚同一脚30米开外的远射,打了个世界波,攻破了上海队的大门。北京最后1比0赢了上海。”张衡回忆说,在比赛当中,他在一次倒勾解围中,肩膀摔到脱臼,但就一直打着绷带,坚持到了最后。凭借着这场关键胜利,北京队最终以21分的积分,继1963年之后,第二次捧得了全国联赛冠军。

  虽然拿了冠军,但当时那支北京队并没有得到如今这般夺冠时的奖赏。奖金一分没有,除了象征着冠军的一面锦旗之外,每个运动员都发了一张“五好运动员”的奖状,以示鼓励,仅此而已。“当时享受得最多的,就是比赛中间,给倒一碗葡萄糖水,这就是很不错了,所有的物质没享受过。球鞋是一年四双,绒衣是两年一套,只要离队,全部交回。”老队员回忆说,尽管那样,头顶着全国冠军的光环,他们还是开心的。

  由于在北京队中的出色表现,队中几名年轻球员也被征召进国家队,其中就包括洪元硕。

  冠军之后,荣耀延续

  1973年,是北京队里程碑式的一年。在留下了那张合影之后,那支“全明星队”顺理成章地进入了调整期。1974年年底,国家体委下达指示,各省市队伍过于老化,要进行更新换代。北京队相对比较年轻,但也需要换血,于是实行三七开。张衡等老一拨队员从一线上退下了,而洪元硕等几个技术较好的中生代力量,依旧留在队里,起到传帮带的作用。

  从队长位置退下之后,年仅30岁的张衡,便成为了先农坛足球班的班主任。与此同时,北京队在获得73年的冠军之后,虽然没

  能得到物质上的奖赏,但却有了更多的机会———出访国外,与外国球队进行交流。

  能够出访,在当时中国的社会环境下,是极为困难的事情。而相对于比较封锁的环境,能够出去看看,也是莫大的荣耀。北京队的队员首先要经过政审,其中有的队员球踢得不错,但就因为家庭背景不好,一次都没能出去过。通过政审的球员,一个个都会鼓足了劲儿训练,等待着出访的机会。

  “当时最开始接到的出访任务是去古巴和智利,每个球员情绪都很高涨,希望能好好训练,出去看看。”张衡说,但计划没有变化快,结果到比赛日期临近的时候,出访的地点变成了越南。由于当时中国援越抗美战争刚刚打完,为了庆祝战争的胜利,北京足球队带着政治使命,出访越南。这也是文化大革命之后,中国第一次派出足球队出访比赛。

  由于越南刚刚经历战争,因此各方面条件都很差。“我们过去的时候,越南一片废墟,惨不忍睹。会议室里,连个火柴都没有,只放了两盏煤油灯,五根香烟,想抽烟的就得到煤油灯上去点。”老队员回忆说。而到了胡志明市,那边甚至没有旅馆,队员们只好在两根树杈上搭一条板凳,凑合着休息。比赛之后,甚至没有热水洗澡,要先从井里打水来洗。

  除了出访之外,北京队还承担着“接待外宾”的义务,每逢有国外球队过来打友谊赛,北京队都会积极迎战。1974年,邓小平复出,恰逢北京队在先农坛与乌干达猛虎队进行热身赛,比赛过后,邓小平亲自走下场地,和运动员一一握手合影,“我现在还记得小平同志当时操着浓重的四川口音,一个个地问我们好。”在回忆起当时的情形时,直到现在,张衡都颇为激动。由于当时新闻媒体稀少,每场比赛之前,只有《北京晚报》会等出第二天比赛的首发名单,比赛之后,几家北京媒体也只是略微地交代比赛的过程,因此即使再重要的比赛,传播率也不是很高。“幸好当场还有一个摄影记者在,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宝贵的照片。”张衡指着和邓小平的合影说。

  73一代留下先农坛精神

  虽然从70年代开始,中国已经逐步打开国门,开始加强与外界的交流,但由于信息传达的匮乏,中国人在思想上依旧保守。体现在足球上,就是喜欢看球,但不敢追星。

  “有一年美国宇宙队来访,贝肯鲍尔等好多明星都过来了,当时他们准备了很多照片,想送给球迷,但没有人敢要,因为拿了会违反外事纪律。”张衡回忆说,那个年代,人们脑子里只有足球和纪律,“我们到古巴大使馆参加酒会,都要喊着一二一,排队进去。”不过,正是这样单纯的年代,造就了更加朴实的一代,他们脚踏实地,在机会来临时,开创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随着73一拨北京球员逐渐退出,新一拨年轻的球员也脱颖而出,其中就包括我们后来所熟知的沈祥福。1975年,张衡带着73那一批队伍,前往非洲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访问比赛。三个月的时间,共走了坦桑尼亚、莫桑比克、马达加斯加、毛里求斯四个国家,沈祥福也随队出访。

  “我记得当时沈祥福还是个年轻球员,不过很有潜力,他踢左边锋,在非洲比赛的时候,我们有意给他机会,让他锻炼。结果却体现出意想不到的作用。有一场比赛,第一个球就是他打进的,打了一个左下角,很漂亮。”张衡说,那时候的沈祥福只顾着踢球,人比较内向,不善言辞,每次发言都不太能说。大多时候都让其他人代替,没想到他后来能成为如此优秀的教练,甚至是国字号球队的主帅。

  在73年那一批队员中,洪元硕算是退得最晚的,他一直踢到了32岁,才从一队上下来。对于洪元硕当年踢球时的作风,老队友也颇为赞赏,“他踢球踢得不错,虽然比较瘦,但特能扛,而且速度快,脑袋好使。”张衡说,洪元硕在退役之后,也成为了先农坛足球班的教练员。经过世事沉浮之后,最终在09年走上了现在的北京国安主帅岗位,并带领北京队,即1973年之后,又一次获得了全国联赛冠军。洪元硕本人也成为同时在球员时代和教练时代,都带领北京队取得冠军的北京足球第一人。

  几十年后,曾经的73一批“老北京”,年纪较小的洪元硕,如今都已经年逾六十。而在各自的足球生涯中,1973一批又走出了各自不同的精彩。现在无论是依旧在足球一线上工作的,还是已经退休的,老队友之间依旧会保持联系,偶尔还会一起说说球。“时代虽然变了,但对于足球的理解,是不会变的。”洪元硕说。

  而关于为什么北京1973会出那么多后来影响中国足球圈的名人,几位当事人观点也都差不多:“我们这批队员所处的历史环境,所接受的教育,都比较简单,比较朴实。形成的世界观,对足球的理解,不管是做人还是做事,都很踏实,而且善于钻研。我们都能把足球作为一种事业,作为内心执著的追求。这是现代的球员所做不到的。”张衡说,“一辈子,就做一件事,能把这件事做好就很不容易了。”

  70岁的球迷张福海,如今依旧活跃在北京职工足球圈里,每周有球的时候,如果自己身体状态好,也会去踢上两脚。提起当年看北京队73年夺冠时候的场景,老人家依旧满脸欢喜。“那是心底里最纯真的感情,那时候看球,真的是打心眼里为北京队着急。看着球队夺冠,甭提多高兴。现在我的孩子,我的孙子,也跟着看北京的球,北京的球也是这样,一代一代地传承下来,总有股子劲儿在里面。”他说。1973一代传下来的“先农坛”精神,正是张福海所说的北京足球的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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