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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洪军《球事儿》:左手戒毒所 右手荣誉室(连载3)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01月01日11:00  新浪体育

  过不去的河

  2006年初的中国足坛,表面沉寂,实则暗潮汹涌。谢亚龙上任一年了,除了在体育总局的支持下,搬出朱广沪来拯救中国足球,再无其他建树。

  老朱筋疲力尽地爬坡,而谢亚龙在2005年一年里瞄着老朱。谢亚龙的情感渐渐发生了一些变化,他不想肩负重任的国家队和国奥队的主教练都让朱广沪一人独当。

  谢亚龙走马上任后,第一任务就是坚决而又全面地执行前任阎世铎制订的“中德合作计划”,即包括聘德国老头克劳琛为国奥主帅,以及中国队到德国训练一揽子事项。

  后来的事就难堪了。

  2005年世青赛前后,中方与克劳琛的矛盾不断尖锐,最后导致老克被弃用。

  被弃用的克劳琛又被谢亚龙惦记上了,这位德国老古董被搬来搬去,有多少是权力斗争的因素,有多少是出于国奥战略的真正需要?早知道克劳琛更适合国奥队,为什么2005年世锦赛后不签下他?现在走回头路,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白白浪费了半年多时间?

  足协的工作总是摸着石头过河,而这条河太宽了,总也过不去。

  2006年狗年要到来的时候,新的一年,许多球迷都希望能横空出现一只导盲犬,管它是京巴还是黑贝,只要认路就好,以免老谢率领中国足球大军奋勇前进时掉到阴沟里去。

  2006年的中国足坛可谓雄关漫道。亚洲杯预选赛马上就要开打了,朱广沪能走多远不取决于小组赛的成绩,因为小组赛的对手普遍是包子,吃下它们并不难,但要打好2007年亚洲杯决赛,或者说备战好2010年世界杯,朱广沪究竟有什么本事?

  老朱上任时,他最先喊出“疯狗精神”,可谓提前过了狗年。

  2006年初,他又老歌重唱,高喊什么需要更多“疯狗”!疯狗除了盲动、歇斯底里之外,又有多少智慧可言?

  其实老朱和老谢一样,先别抱着疯狗大腿不放了,他需要的也是一只导盲犬而已。

  遥想2006年初,唯一让人感到欣慰的是,谢亚龙不想让朱广沪大权独握了。2005年初,什么“5+2”模式组队方式,实际就是足协让老朱“集权统治”的一个先兆。后来该计划流产,但老朱实际上也在肩负着国家队与国奥队双重职责。克劳琛再次出现,一方面不再神话朱广沪,主观夸大他的能力,再有就是意味着去年制订的国家队“闭关锁国”的思路可能要被打破!

  在这种大背景下,刘健生吸食毒品了,媒体掀起的打假扫黑的高潮来了。

  有事找警察

  2006年3月12日,《辽沈晚报》连续四五天的揭黑报道,引起了全国媒体的呼应,由国内二十多家主流媒体组成的扫黑同盟也宣告成立。媒体毕竟不能承担司法职能,要想真正打黑,必须借助司法力量。

  我们决定把上海举报人H提供给我们的涉黑线索送给中国足协。

  这个任务,我委派了三个记者,即与我去上海会见举报人的邱国栋以及《辽沈晚报》的另两位记者,姚广安与董丽纳。

  邱国栋一行坐了一夜的火车,抵达足协附近的落脚点时,是12日上午9点半左右。

  小邱先打电话给足协的新闻办主任董华。

  董华说他正在外面布置会场,下午要召开中超冠名的新闻发布会,他一直在忙活这件事,稍后安排见谢亚龙一事。

  谢亚龙的行程安排,早已在媒体上曝光。他当天下午要参加中超冠名的发布会,第二天要飞去西安参加中超开幕式,唯一的见面机会就是中午到来前的那两个小时。当董华在半小时后还无消息反馈过来时,小邱等三人果断决定,直接冲向谢亚龙的办公室。

  这一次,进足协的小楼没有往日那么困难,门卫的大爷问了不到两句,就抬手让几人上了二楼。此前有报道称,足协已经买了一座新的办公楼。从谢亚龙“王朝”现有的办公条件来看,“乔迁”似乎真的已成了箭在弦上之势——阴暗低矮的过道里散发着一股湿气,每个办公房间都不超过12平方米,剥落的墙皮和裂缝的棚顶随处可见。

  终于,谢亚龙和南勇在一间办公室里接见了几个记者。

  这房间显然不是会客厅,房间里连一张多余的椅子都没有。谢亚龙与南勇站着与几个人交谈。谢亚龙的眼睛一直弯弯地带着笑意,言语之中虽然偶有坚定之辞,但总体上流露出的还是一种无奈情绪。

  南勇的话语则一如既往地充满着他惯有的激*彩,但延续的却也是谢亚龙的那种无奈:“中国足协比谁都更想把联赛整治得干净透明,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确实超出了中国足协能力控制的范围。我们只能提请司法介入。现在,只有公安部门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中国足协的行业管理已经无济于事了……”

  “我们也知道,现在很多人,包括你们报纸,都不十分相信中国足协在扫黑问题上的能力。”南勇很无奈地说,“但是,中国足协现在真的很希望把联赛环境搞好。2005年中超‘裸奔’了一年,这其中的苦楚只有我们自己心里最清楚。我们很重视你们这次行动……你们现在来向足协反映情况,真的不如直接去公安部进行举报,这才是最有可能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半小时后,大家都站得有些累了,谈话结束。邱国栋提出要拍照,谢亚龙同意了。

  “等一下,我先换件衣服。”他回身从墙上的挂钩上取下一件西服,换掉了身上的夹克衫。镜头里出现的是谢亚龙西装革履的一张笑脸。

  几个小时后,他穿着这件西服参加了中超冠名的发布会。二十几个小时后他又带着同样的表情出席了中超开幕式。临时换上的西装,镜头前故意摆出的笑脸,似乎都在折射着谢亚龙那种深深的无奈。

  2009年11月初,早已下课的谢亚龙在中体产业的董事长位子上已坐了八个月之久,他在这里的日子照样难过。从中体产业8月份公布的半年报来看,他上任半年,“公司净利润同比下滑”。中体产业受大盘一路下挫的影响,市价也一路走低。

  这是否与谢亚龙从足球圈儿里混得的名声有关?人们不得而知。

  如今的谢亚龙,他是否在关注足坛打假扫黑的风吹草动?如果关心,他是否能意识到自己应负的责任?

  从严格意义上来讲,运动员出身的谢亚龙在2005年到足协之前,算得上是一个有成就的业务干部。他对中国体育作出的贡献,应该是2000年他担任田管中心主任期间。

  当时,恰逢袁伟民扶正,出任国家体育总局局长。他面临着两个艰巨任务——一是悉尼奥运会,二是北京奥运会。因为北京奥运会是一项政治任务,这就要求在悉尼奥运会上,中国宁可不要成绩,也不能在兴奋剂上出事儿。

  谢亚龙的用武之地来了。在袁伟民的支持下,他与总局兴奋剂检测中心密切配合,严查了一批以身试法者,使中国田径队的参赛人数,从最初确定的38人减少到26人,其中损失最大的是马家军。

  袁伟民在不久前出版的《袁伟民与体坛风云》一书中,对此事津津乐道。如果谢亚龙退休之后想写*,也完全可以把自己当年的铁腕行动上升到政治高度,以此来弥补自己搞足球留下的缺憾。当年,毕竟他是具体执行者,而袁伟民只是顺手摘了桃子而已。

  记得谢亚龙在2008年9月9日下课后,我和一位资深的体育官员聊天,谈到了2006年3月谢亚龙的沈阳之行。我当时的感慨是——如果谢亚龙那次来沈阳是找《辽沈晚报》核实上海举报人H先生提供的涉赌线索,商讨或落实司法介入的具体事宜,真正意义上的打假扫黑行动也许三年前就开始了。如果在行动中有百八十人落网,导致中国足球停滞不前甚至倒退,他也会在中国足球史上留下光辉的一笔。

  另一种假设是,三年前谢亚龙来沈阳,如果他不是选择辽足俱乐部做观摩的对象,而是选择沈阳金德俱乐部,也许会让他真切感受到中国足球存在的危机,进而影响他的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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