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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丰文为足校拒绝万达七冠王 谢亚龙的承诺至今未见(2)

http://sports.sina.com.cn  2009年10月22日17:11  中国周刊

  当天晚上,高丰文便与感到委屈的陈涛进行了一番长谈。他坦率地告诉陈涛,“甲B不是你的出路,等下一次有好的俱乐部来了,我第一个推荐你!”

  两年之后,陈涛被甲A球队沈阳金德俱乐部选中。这一次,高丰文非但没有阻拦,甚至还在费用上大开绿灯——5万块钱,沈阳金德只花了5万块钱,就把高丰文的“首席产品”买到手,而7年时间里他给陈涛免的学费都达10万之多。

  对于以通过生产和出售优秀球员,为学校持续发展造血的职业足球学校来说,高丰文此举无疑是“感情用事”。

  后来,表现出色的陈涛成为了中超各支球队当中最年轻的队长。联赛中的优异表现,让他在离开高丰文足校的第二年就入选了国家队,日后还成为了国青队的队长。

  陈涛的成功似乎说明了高丰文足球学校培养模式的成功,但是单一的球员输出路径,多数时候等待买家上门的被动,却成为其日后发展生存的最大隐忧。

  “高指导的精神值得敬佩,但是实话实说,培养模式落后了。”沈阳当地媒体一位专职足球记者向《中国周刊》感慨道。

  对于球员输出的途径,高丰文曾经尝试过组建自己的队伍,注册俱乐部外参加各个级别的比赛,一是锻炼队伍,提高足校影响力,二是给队员更大展示自己的舞台,让他们有更多的机会表现,输出更多队员。

  因为资金缺乏,队伍始终没有组建起来。

  活着

  2005年5月18日,是高丰文足球学校建校十周年庆典。

  国内三十多家媒体前来采访,辽沈足球圈内的搞足球的头脸人物全都到齐,宋世雄、张斌、刘建宏等央视名嘴也特意从北京赶来。

  而在十年辉煌之后,高丰文足校开始一路走下坡路。最明显的陨落表现是学员数量的减少,而这对于主要以收取学员费用维持运营的足球学校来说,简直是不能承受的打击。

  高丰文说:“其实2003年之后就走下坡路了,2001年中国第一次冲入了世界杯,足球热情被点燃了,练足球的孩子又达到一个顶峰。等到世界杯的热潮一退,再加上中超初期的混乱,到了2005年左右几乎就是急转直下了。从2004年到2006年,每年学员差不多以15%的速度在减少。”

  高丰文曾经开玩笑说,当年到鞍山挑选陈涛这批人的时候,学员是用大客车往回拉的,而现在就是开个小轿车去也不见得拉得满。

  面对学员减少的困境,高丰文开始降低学员的学费和教练的工资。学员学费,从甲A十年时期的一年最高两万元,一路降到了一万二,最少的时候甚至降到了一万元。教练的工资也由四千多降到了两千多。

  而在更大的范围内,足校在成批的死去。

  在高丰文创办足校的第二年,辽宁省足协公布数据,辽宁最多的时候有21家专业足球学校,1200多个孩子在学踢足球。2003年尽管学校数目减少了3所,但是学员数量一下子猛增到1539人,成为了学员最多的一年。而《辽沈晚报》一位资深足球记者说,“这都是正规注册的学校,还有没注册的呢,实际上差不多有70多所。”

  从2004年开始,辽宁足球学校的学员数量明显开始下降,尽管和2003年一样仍有18家足校,但是学员却由2003年的1539人锐减到958人。

  学员急剧萎缩之后是成批的足校纷纷倒闭。到2005年,辽宁省足球学校只剩下8家左右。到了2007年,沈阳市足协名下的足校只剩下高丰文足校,辽宁省足协注册的也只有一所奥宏足球学校。

  “有气无力,剩下最后一口气了。”高丰文说。

  2008年奥运会之前,高丰文在一次会议上碰到了时任中国足协的专职副主席谢亚龙。谢亚龙抓着高丰文的手说:“当初全国三千多所足球学校,现在只剩下你们几十家了,到年底政策上可能会有微调,高老你一定要坚持住。”

  奥运结束后,谢亚龙下课了。他所说的政策微调,高丰文至今没有看到。

  最后一搏

  成立了15年的高丰文足球学校,在2009年的夏天,正在发生一些从未有过的改变。

  原来宿舍楼的一楼、二楼正在被改造成老年公寓。在一楼大厅的地板上,躺着几块门板,上面大红的福字布满了灰尘。高丰文介绍说,这个老年公寓是一个慈善机构,得到了沈阳红十字会的支持,“赚不了多少钱”。

  高丰文更没有闲着,招新队员,寻求合作伙伴——他决意进行他54年足球生涯的最后一搏。

  “招最后一批孩子,用四到六年的时间来集中培养,最终能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他们穿上国字号的衣服,不管是一个还是两个,我就知足了。”他说。

  为了最后一搏,高丰文甚至开始从未有过的妥协。

  他放弃了坚持了15年的独立培养模式,开始寻找合作对象进行联合培养。在最后一批孩子身上,高丰文希望采取“334”的培养模式:家长出3份,合作单位出3份,最大的一份他自己来掏。

  “只要给投点钱,把小崽儿培养出几个来,将来把人给他们都行。”高丰文说。

  他的这个愿望曾经一度成为现实。去年5月份,沈阳当地一个企业老板主动找到高丰文,双方经过商量达成一致:企业出培养经费,高丰文负责招生训练。

  因为是免费培养,招生工作进行得很顺利。高丰文亲自挑选了27个孩子,最大是95年出生,最小的99年,加上3个教练,总共30人。2008年底,高丰文带着这30人奔赴柳州,进行冬训。

  冬训过程中,70岁的高丰文甚至亲自上场为球员做示范,每天早上喊球员起床。他仿佛回到了刚刚创立足校的那些美好日子中。

  昨日没有重现。今年年初,合作企业一纸传真,突然通知高丰文要停止经费支持,“暂缓”培养项目。

  “你说什么叫暂缓?这不像工程啊,也不是盖房子啊,盖到一半可以不盖了。培养了半年多,小崽儿们怎么办呢?”高丰文很是恼火。

  他找到合作企业,想要问明白究竟怎么一回事。对方告诉高丰文,“暂缓不是不办了,是暂时停止。”结果双方不欢而散。到最后,高丰文明白了,问题出在一个“钱”字上。

  对于自己的遭遇,高丰文一直都在回避“被骗”的说法。他不愿得罪还有可能合作的企业,“能够找到一家合作企业不容易,说骗,人家不愿意听。”

  “最后这一批成功的希望都多大?”《中国周刊》记者问他。此时,9月12日的下午,高丰文足校的上空电闪雷鸣,大雨倾盆。

  “风雨过后,总会迎来彩虹,厄运之后,总会有奇迹。”说完,他拿起桌上的茶杯,猛喝了一口茶,半响,嘴里又挤出三个字,“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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