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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焦北京朝阳公园里的世界杯 皇城洋爷们踢消遣足球

http://sports.sina.com.cn 2007年08月16日10:17  足球-劲体育

  记者贾蕾仕北京报道 一群群说着各种语言的老外大声吆喝着扎堆走进朝阳公园大门,张扬甚至有些跋扈地对着保安又吼又叫,习惯他们做派的保安也能用简单的英语跟他们说“HELLO”,目送他们消失在公园幽静的小径尽头的夜幕里。这是每个工作日的夜晚都会出现的情景,公园的球场里进行的万国群星俱乐部联赛已经成为京城颇有知名度的赛事。这群不同国家不同职业的老外在这里找到了相同的乐趣。

  常见问题:厕所在哪儿?

  朝阳公园的球场两块人工草场,一块是标准大场供俱乐部教授学员踢球,另一块则被分隔成了四块五人制小场,万国明星俱乐部组织的联赛就在这里举行。联赛里绝大部分球员都是在京的外国大使馆工作人员、公司和

留学生等外国人。虽然后来也开始接纳北京球队的加盟,但一群群或黑或白的人把这里变成了名副其实的“世界杯”。

  在球场边上有一个办公室,负责赛事组织的赵鹏就在办公桌前接待各支球队,这时明星俱乐部的CEO罗文先生腋下夹着厚厚一叠的报名资料在四块球场中间的小门登记球员,他人很随和,但是却非常忙碌,在看到记者后,他握握手介绍了俱乐部情况,但是在介绍过程中,屡屡被球队报到打断,这也让他不停地说“sorry”。

  按照联赛要求,每支到场的球队首先都会由队长签到。50多支队伍等在场边,各种肤色的队长们操着各种语言向罗文报到,场面极其壮观。有意思的是,由于一支刚刚报名的球队还没有统一球队服装,比赛即将开始了,不过这难不倒万国明星俱乐部的员工们。

  “组织业余联赛与职业不同的地方就在于几乎所有的细节都要给球队考虑到”,风度翩翩的罗文很骄傲地说。他迅速让赵鹏去给他们找

球衣,很快赵鹏从办公室里搬出了一大堆球衣,挑出了五件比赛服给他们临时比赛用,这几件衣服码数还挺齐,队员们穿上还都很合身,只有一名队员操着半生的北京话说了一句“这味儿不怎么样啊”,引来周围队员的一阵笑声。

  球衣不整并不是最特殊的情况,还有一次比赛开始了队员还没到齐,结果只要4名队员出场比赛。举办业余联赛要操的心并不如想象的那么轻松,甚至连替补队员如何进场,以及随身物品要保管好等等繁琐的事情都要照顾到,每支刚刚参加万国群星的队伍无一例外都要问赵鹏一个相同的问题“厕所在哪儿”,赵鹏总要是要不厌其烦地回答这个“老问题”。

  用英国人的方式搞足球

  俱乐部的CEO罗文是个英国人,原名叫罗万·西蒙斯,罗文是他的中文名。这是个能说一口流利汉语、情急之下还会用中文骂娘的中年男子。今年5月底,在北京举行的名为“国际足球竞技场”的论坛活动中,罗文在谢亚龙致了开幕词之后上了演讲台,他的一篇名为《中国足球的草根解决方案》的演讲中称:“中国足球的巨大投资没能制造一支成功的男子国家队……自上而下的模式不可能产生

世界足球冠军,也不可能培育忠实的球迷群体。”

  自1987年来中国后,热爱足球的罗文看到了中国足球专业体制的落后,他一直呼吁中国足球建立“金字塔”体制,从业余足球(草根足球)到半职业、职业足球一直到国家队逐层上升,规模逐层缩小。后来中国职业联赛开展,罗文仍旧觉得这个职业联赛体系并不健康。“但在中国就是没人听我的,”他愤怒地说,“那好吧,那就让我做给他们看。”

  2001年,罗文和搭档、俱乐部首席执行官布拉德伯利利创建了万国群星俱乐部。他们用英国人管理足球俱乐部的传统模式来运营这个俱乐部,重视社区工作,注重发展球迷。如今,他们已经拥有大约十万会员,其中六万是通过网络注册的免费会员。罗文说他的目标是让俱乐部拥有三千万会员。他相信自己能够取得成功,因为他发现英国人那套历经百年积攒下来的管理足球俱乐部的成熟理念,在中国只要稍加改造就会行之有效,只是让他遗憾的是,中国人中没人这样做。

  虽然现在还没有形成大的气候,但至少万国群星俱乐部确实给在北京城生活的外国人们提供了一个业余时间踢球消遣的好去处。这样算万国群星无心插柳的一个小成果。

  穿篮球背心的守门员

  由于现在俱乐部租用了朝阳公园的场地作为比赛场,每年需要交纳昂贵的场地费用,因此收取报名费也是为了解决场地以及经费问题。球队报名参加联赛需要收取1890元人民币的报名费,如果成为俱乐部会员的话,还需要收取25元的会员费,成为会员可以享受到俱乐部组织的多项活动的优惠,甚至还可以优惠购买代售的北京举办的足球赛门票。本月举行的巴萨来北京比赛,俱乐部的会员就可以在购票上享受优先购买以及折扣等一定程度的优惠。

  这些老外给球队所取的名字也是怪怪的,但也不乏个性,有中文的“宇宙猎人”,也有英文的“RUSSI鄄A”、“OGUZHAN”,春季冠军获得者名叫“NAPO”。参加比赛的队员大多没有受过专业训练,踢球姿势非常业余,这些老外都是以玩为主。记者在一个场地看到,一名胖得几乎足以把五人制球场球门填满的门将甚至在夜场还戴着墨镜出场,他身穿着一件奥尼尔的篮球背心,在场上十分抢眼。

  队员们场上的拼抢也不是那么激烈,每当有可能出现危险动作时,队员们都收了脚躲过。比赛中经常可见当两个球员一摔倒在地,比赛就马上暂停,所有队员都围拢过来,用各种语言查看队员伤情,保护队员比取得一场比赛的胜利更重要。

  到了比赛场上他们更多的是从比赛中找到乐趣,或者说当成了一个交友聚会的方式,胜负并不是他们追求的唯一目的。

  博比奇:德国人也这么干

  在参加比赛的球员中,不乏很多各国受过专业训练的球员,当晚的第一场比赛是“YOYONV”对阵一支土耳其留学生组成的“TURKY”队。而这支土耳其队留学生队伍中则有一位曾入选土耳其国青队的队员拉尔曼。

  与其他业余球员相比,在北京化工大学念书的拉尔曼业余生活主要靠足球来打发时间,几位土耳其学生共同组成了一支球队参加了万国群星俱乐部的联赛。在场上,拉尔曼的水平明显比其他队员高出一截,他的传接球和射门都显得很专业,比赛刚进行到6分钟,就取得了进球,虽然拉尔曼踢得不错,但是他在场上很“低调”,不愿意射门,即使机会很好,他也是把球传给队友打门,这是专业运动员踢业余比赛特有的习惯。

  在场上其他队员都听拉尔曼的指挥,场上比赛中出现了一个有意思的场面,一位个头较矮小的队员在场上脾气很急躁,因一个球处理不好,他把球使劲踢出了边线,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拉尔曼跑过去朝他大声地喊着,从表情上看非常严厉,然后拉尔曼指着场外大声地喊着另外一个队员的名字,这个“小矮个”被拉尔曼换下了,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队员,球技在业余球队里也意味着话语权。

  万国群星俱乐部组织的联赛中效力的最大牌球员应该是来自德国的世界级球星博比奇了,德国国脚博比奇退役后曾因处理个人事务来华逗留了几天,他来到中国后与朋友来俱乐部聊天,突然技痒,当晚参加了Misfits球队,这是一个很多球员自行组队的球队。博比奇开场时踢的是中后卫,但是一直打不开局面,博比奇有点着急,他擅自做主改打前锋,率先打破了僵局。最后这名德国国脚率领Misfits以6比5的微弱优势击败对手,赵鹏说:“这是我们联赛最大牌的队员了。”

  看到了组织工作和场地以及比赛情况,博比奇说,德国的业余联赛分成很多级别,但是都是德国足协组织的,组织情况也是这样,对万国群星俱乐部举办的联赛,他很是赞赏:“你们在做德国足协做的事”。

  女白领迟到被罚跑一圈

  比赛场地如火如荼,另一块场地却静悄悄的,记者看到了或许是北京唯一的成年业余女队员的足球培训班。业余爱好足球的大多是男人的专利,但是很多女白领业余也喜欢踢足球就很罕见了。万国群星俱乐部专门开设了供女士工作之余踢球的培训班,这是难得一见的。

  晚上8点培训班正式开课,提前十几分钟就已经有一些学员来到场地做准备活动,场地边甚至还摆放着上班用的女士小手提包,比她们还先到的是她们的教练乔纳森。这是持有英足总颁发的教练资格证书的队员,据说曾在英超球队的预备队效力。

  训练的第一项内容是传接球,当天是报名上课的第一天,女学员只有10人,全是外籍女士,全队三人一组,她们对乔纳森的安排不甚理解,一名队员甚至把球踢向球门,乔纳森连忙“no,no”告诉她正确的训练要求。他与单出的一名女学员做着正脚背的传接球,向其他队员做示范,可是那名女学员基本功实在太差,连一次传球也未能准确传回给乔纳森,但是乔纳森还是说着“good,good”,他的态度与国内足球教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训练进行到第三个项目射门时,一名迟到的队员才赶到球场,她看见记者用英语问着“谁是乔纳森”,然后跑到乔纳森跟前报到,乔纳森说着“hello”,但是由于时间过长,她被要求先跑一圈,这或许是有着体罚的意味在里面。这些业余女学员的锻炼方式成为了万国群星俱乐部的最大亮点。

  皇城根儿洋爷们儿

  北京城的老外其实也是有压力的,他们同样需要面对工作和生活的压力,也同样需要敬业的工作,否则他们很就会被“遣送”回国,唯一不同的是他们懂得如何化解压力,懂得如何释放自己。

  夜幕下的北京城每一处酒吧、迪吧都有老外的影子,除了卡拉OK,那里似乎都是国人消遣的专属场所。而在赛特旁边的“BANANA”,工体的“MIX”、“VICS”的光影里是他们排遣寂寞的天堂,那里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激烈的身体舞动以及最生动的黑暗,正如他们的马谛士和芝华士从不兑绿茶、脉动或者可乐,他们喜欢肠胃、感官直来直去的刺激,从不含蓄。

  朝阳公园“苏丝旺”酒吧室内没有设计过道的空间,每张桌子都紧紧地挨在一起,每个客人一晚上下来需要与二十多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摩擦过去,这种过于直白的暧昧和肉体感极具吸引力,大批老外们夜幕一到总能填满酒吧的每个缝隙,可能老外在昏暗的作乐中,能找到属于自己的自由,这是他们崇尚的。他们从不受面子约束,记者曾在北京站看到一个老外因为钱包掉了,向每一个路过的人索要打车钱,在讨要到50元后,跨上出租车扬长而去。他们通常是自我的,精于在任何环境下找到发泄的出口,而又不失理智。

  记者与朋友们吃饭时,一位女士说她的法国男友来北京看她,有一天因为她应酬至夜里11时才回来,而要带着醉意的她郑重道歉,却因她道歉时的随意,在第二天早上7点愤而离家出走,但是他会在晚上7点准时回来就寝,接着天一亮再度离家出走,晚上准时回来,周而复始了一星期,她的结论是“他要面子也要省钱,再愤怒也不会失去理智。”

  尽管京城老外常给人彬彬有礼的感觉,但是踢上万国群星俱乐部联赛的队员们也常常把愤怒与理智结合得很好,记者看到有一支球队的老外同样因为场上动作而大打出手,但是他们适可而止,很快收手,绝不纠缠,他们踢的是“消遣足球”而不是“发泄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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