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东京奥运会如火如荼,很多中日之间激烈对抗的项目成为大家关注的焦点。说到中日之间的竞技比拼,围棋很可能是最历史久远和激动人心的一项。
1952年8月17日,聂卫平出生在一个干部家庭,他排行第三,有两个姐姐和两个弟弟。由于父亲聂春荣喜欢下棋,所以家里的几个男孩也耳濡目染地学会了围棋。
聂卫平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小学到初中免修体育课,在学校里经常被一些校霸欺负。小聂只好忍气吞声,虚与委蛇,但在数学上他总是考高分。因为那些小霸王们数学成绩最差,公布成绩的时候聂卫平总能扬眉吐气。这种争强好胜的性格,也是聂卫平未来走上围棋道路的重要原因。
1962年10月,北京举办了首届六城市少年儿童围棋比赛,陈毅与小棋手合影,聂卫平也在其中。
1952年前后,正是吴清源十番棋横扫日本棋坛的时节。不过吴清源虽然打遍日本无敌手,但毕竟是他在日本成长起来的,而且当时的客观情况也不太可能回来中国。当时中日围棋水平的差距大到乒乓球连续四场15-0的程度。
新中国成立后,围棋作为传统文化,很受国家领导人重视,陈毅元帅是主要倡导者之一。陈毅亲自担任了第一任中国围棋协会的主席,发展围棋外交,在1960年促成了现代中日围棋的首次交流,日本濑越宪(吴清源师父)作为团长的围棋代表团访问北京。
因为是首次访华,日本棋坛非常重视,除了濑越宪作九段,阵中还有坂田荣男九段、桥本宇太郎九段等重量级棋手;中国方面,号称“南刘北过”的刘棣怀、过惕生等前辈高手全部披挂上阵。虽然经过十年的休养生息,中国的围棋水平提高不少,但与日本的差距依旧非常明显。日本队在全部让先的情况下,依旧取得了32胜2负1和的绝对优势战绩。
伊藤友惠指导中国棋手
第二年,日本队派出了“稍弱”一些的阵容,队伍里还有一位名叫伊藤友惠的老太太。谁知中国棋手还是溃不成军,伊藤友惠豪取八连胜,而且盘盘杀大龙,身材魁梧的刘棣怀在对局中被杀得胆寒,落子的手都不住发抖……这件事也被围棋界后来称为“国耻”。
当时的聂卫平在北京棋坛已经小有名气,看到前辈高手们被日本棋手这么“欺负”,早就暗下决心,将来一定要替老师们“报仇”。陈毅元帅也做出了“围棋要从娃娃抓起”的指示,还与聂卫平成为了“忘年交”,经常一起下棋,谈论围棋事业发展。那段时光是少年聂卫平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1965年,中国年轻棋手陈祖德首次在分先战胜了日本九段棋手(岩田达明)。然而就在这欣欣向荣的时刻,文革浩劫席卷而来,中国围棋队解散,中日围棋交流再度终止。
文革期间,聂卫平一家遭遇到不公正待遇,1969年聂卫平被迫到黑龙江山河农场“下乡”,临走前在父母卧室门前大哭一场,青涩少年一夜长大……
青年聂卫平
时光流转,1973年,在周恩来总理的推动下,中日围棋重开交往,国家围棋集训队也得以重新组建。不过由于八年的停滞,中国围棋与日本的差距再度扩大,很难击败日本顶级九段高手,直到一个人的出现。
1974年,日本围棋代表团继续访华,主将宫本直毅九段六战全胜,只差最后一盘就可以用七连胜为自己庆祝生日了。这次,对面坐着的是个容貌陌生,但眸子里闪耀着不一样光芒、肤色微黑的青年。“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宫本用日语嘟囔了一句,双方对局开始了。
聂卫平与宫本直毅比赛画面
1974年12月9日,在上海和平饭店与宫本直毅的这场对局,后来被聂卫平称为自己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局。22岁的聂卫平首次击败日本顶级九段高手,奠定了自己在中国围棋的地位,同时也让自己“上山下乡”的人生轨迹,彻底回到了围棋之上。
(未完待续)
(棋牌深度报道组 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