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卞立群/中新网
“从深圳到梅州还好,只有将近300公里,开4个小时就到了。”深圳队大巴车司机劳师傅说。
这是他经历的第三年赛会制中超比赛。驱车2000公里前往大连赛区,驱车3000公里前往足协杯长春赛区……
近几年疫情之下的赛会制中超联赛,有很多像劳师傅一样的大巴车司机。
他们驾驶着充满广州、天津、山东等独特地方元素的球队大巴车,穿梭在海口、大连、梅州等赛区城市,成为赛会制中超联赛之下独有的景象。
跨越6000公里
就位赛区之后,东道主梅州客家队的大巴车司机周师傅建了一个司机群,方便大家在赛区里交流或者互相帮衬。
封闭的赛会制比赛,让原本身在不同城市的球队大巴车司机们互相熟悉了起来。
赛季开始前,各支球队的大巴车师傅还和赛事主办方人员一起试跑比赛日路线——是否方便拐弯、高度是否允许通过、停车场位置、路程时间……
为了保障赛时的交通顺畅,每一个细节都要考虑周到。加油站、修理厂,也都有着明确的防疫要求和路线指南。
梅州赛区的6支球队中,路途最远的是天津津门虎,全程共2000公里。王师傅说,他和另一位师傅轮换着开,花费将近3天时间才抵达赛区,是他们在赛会制以来经历的最远行程。
同样刷新最远行程的还有沧州雄狮队,两位司机轮流驾驶,花费2天多的时间跑完1900多公里后,终于抵达赛区。
升班马成都蓉城队的大巴车跨越了1800公里,深圳队到梅州赛区比较近,只有将近300公里,东道主梅州客家队坐镇主场,免去了长途奔波。
而北京国安队的球队大巴车因为疫情,暂时没有来到赛区。如果不出意外,他们的大巴车将在第二阶段来到赛区与球队汇合。
家
疫情之下的赛会制比赛,缺失了足球中极为重要的主场元素。
正因如此,赛区里的中超俱乐部们,尽可能多地将公寓、餐厅、赛场更衣室布置上主场元素,尽可能营造出家的氛围。
球队大巴车也是必不可少的一环。
天津津门虎队工作人员赵博说:“大巴车对于球队而言不仅是一个交通工具,更多是球队精神的寄托、文化的象征,会带来归属感。长期在外比赛,坐上球队自己的大巴车时,也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作为俱乐部的一员,球队大巴车司机师傅平时还帮忙做着队务的工作,拉装备、捡球、分拣衣服……
沧州雄狮队大巴车司机高师傅说:“我们队就是互帮互助,平时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2019年以前,高师傅从事旅游车工作。来到俱乐部以后,他与球队一起重返中超联赛,也在疫情的这两年里与球队一起出征大连、苏州等赛区。
谈及成为球队的大巴车司机,他最大的感慨是有家的氛围,感觉很有幸福感。
“以前都是给陌生人开车,现在是给家人开车。”
热爱
将感情投入工作,离不开热爱。
今年4月份成为深圳队大巴车司机的老邓,同样幸福感十足,他在比赛日时负责教练组和工作人员的接送,以及球队训练装备的运输。
不在赛区时,老邓会负责俱乐部梯队球员的接送。“其实我也很爱看孩子们踢球,也愿意跟他们在一起,看着他们朝气蓬勃的,感觉自己都年轻了。”他笑着说。
老邓是资深球迷,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看球。“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看,现在能实际接触了,还能成为俱乐部的一员,真的很开心。”老邓说。
除了足球,老邓还喜欢登山、徒步和骑行,打卡过环青海湖、环海南岛等。在赛区里,他每天早上6点钟都会起来跑步。对于他来说,实实在在地把爱好和工作结合在了一起。
谈及作为球队大巴车的心得,老邓说:”球员训练和比赛后非常疲劳,驾驶要稳一些,空调温度要稍微高一点,通常是25度或者26度,如果是下雨天还要再高一点,避免球员着凉。”
深圳队另一位大巴车司机劳师傅平时负责驾驶球员大巴车,51岁的他是名副其实的老司机,驾龄超过30年。
他透露,球员乘车通常坐固定的座位,比如郜林愿意坐最后一排,阿奇姆彭愿意坐在中间靠门的位置,主教练李章洙坐在第一排。
“大巴车内部经过一定的设计,有很多球队的元素。鉴于球员普遍比较高,座椅间的距离有所加宽,上方行李架也被拆掉了。”劳师傅介绍。
之前劳师傅开过货车、跑过长途客运,但这都没有他来到球队之后去过的地方多。
“以前基本在广东省内,远了能到临近的广西。这几年在球队,大连、长春、云南……跑了好多之前没有去过的地方。”
成为深圳队大巴车司机之后,劳师傅也喜欢上了足球。
对于这份工作,劳师傅很满足,“到我这个年纪,也不奢求什么了,现在很有幸福感,稳稳当当就足够了。”
他很羡慕之前退休的球队大巴车司机叶师傅,一方面是因为能在自己热爱的职业中做到退休。另一方面,劳师傅还没体验过主客场制的联赛。
“听叶师傅说,还是之前的主客场更有意思,每到比赛日,球队主场周边都是球迷,迎接球队的大巴车,我还没体验过那种感觉。”他说。
沧州雄狮队大巴车司机高师傅很怀念疫情前2019年主客场制的赛季:“不光是球员,作为司机都觉得气氛不一样,主客场比赛时会很有热情和动力,尤其在家乡作战,那种感觉是无法被替代的。希望主客场的日子,能够早日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