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云与探春看了中超第十轮的几场比赛,恒大3比0完胜宏运,泰达送了苏宁赛季首败,上港1比0小胜绿城,鲁能0比0战平建业。湘云笑问道:“这么多小鲜肉,你喜欢哪一朵?”探春亦笑道:“我知你迷上了哪一朵?”
湘云道:“说来听听。”
探春道:“你的眼睛,花蝴蝶似的,不离左右,都在那朵‘兰花’身上。”湘云道:“莫说我,你何尝不是?画面上一时没了阿兰,那眼睛就跟丢了魂似的!”
探春道:“他的言行,让我想到了一个人。”
湘云道:“是哪一个?”
探春道:“苏东坡。”
湘云道:“这倒有点意思,说说为何?”
探春道:“你看这阿兰,来到恒在,病病灾灾不断,好不容易回到赛场,踢的却不是自己最擅长的位置,他照样能把比赛踢得没有丁点埋怨半点沧桑。有人替他说话,他却说‘的确,现在的位置并不是我最熟悉的位置,但无论哪个位置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够上场比赛,我的想法就如此简单。’当他出人意料地登上中超射手榜榜首,大家都期待他竞争金靴,他又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我只希望能够进球帮助球队取胜,最终帮助球队夺得冠军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高拉特进球、还是郜林进球,只要球队能够一直赢下去,我就一样开心。’江山何足道,我只为你开。你说,这是不是有点苏东坡的风范!”
湘云道:“把别人的哀叹埋怨,活成了一种机遇一种洒脱;把别人的得意野心,活成了一种淡然一种超越。东坡君说:‘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哪复计东西。’这等境界,史上又有几人能与之相比!”
探春道:“我最敬佩东坡君用一生把别人的苟且活成潇洒。他的生活状态,不是被贬官,就是奔波在被贬官的路上;不是失去骨肉,就是别离爱人。他的官越做越小,魅力却越来越大,所到之处,皆有鲜花为他盛开,清风为他起舞,翠竹为他点赞。”
湘云道:“大概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平生文字为吾累,此去声名不厌低。塞上纵归他日马,城东不斗少年鸡。’这首诗也算是他的人生宣言吧:我决不苟且地生活,我要用我‘诗意’的‘双脚’,去实现‘诗与远方’的梦想。”
探春道:“‘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做人也好,踢球也好,有了这种境界,真好!”
湘云道:“我知道你偏爱鲁能,说句话可别不爱听。”
探春道:“但说无妨!”
湘云道:“鲁能缺了一份坚定,少了一点从容。想赢怕输,输赢把脑子搅拌成了浆糊。浆糊粘合不出冠军的大厦。人人都觉得自己已尽力,全然看不到自己还有问题,只能向别人身上找问题,就成了问题加问题,徘徊在问题的迷宫里,看不到出路在哪里。你看他们近日这几场平局,可以看到一颗颗想赢球的心在‘超速”躁动,表面上蛮精神,却少了一种从容与灵动,所以总是得势不得分。”
探春道:“极是,对极!不过,东坡君不是也得过抑郁症吗?就看他们从挫折失败中反思什么、学习什么、领悟什么了。人要走得高行得远,必须放下一些东西。”
湘云道:“要不随波逐流,就得超越当下的主流。放下绝大多数人当下想要的,看见绝大多数有看不到的远方与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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