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水沟"出海包揽前三 上海帆船的风浪天地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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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10月19日02:29 新闻晨报 | |||||||||
上海帆船队今天在连云港创造了一个奇迹:沈晓英、徐莉佳和陆连花包揽女子欧洲级前三,池强勇夺男子激光级银牌。 望着他们风吹日晒显得黝黑的脸庞、看见他们在拉起帆船时不时跌倒的身影、听着他们诉说备战一年以来的种种艰辛,我们知道,每一枚奖牌的背后,都隐藏着几许付出、几多艰难。
迎着海风向前冲 帆船运动是标准的“见风使舵”,哪里有风,运动员要迎着海风向前冲。历经12年锤炼的陆连花早练成了火眼金睛。她站在海边随手一指就说:“现在右侧涨潮,左侧落潮,风向朝着我们,风力中级,应该沿着落潮一侧前进。”如此专业让记者钦佩不已。 但大海的风有时也很可怕,陆连花对十年前的一次台风记忆犹新,“那时在嵊泗集训,头一天晚上刮台风,第二天起来,发现船都不见了。沿着海边一路找,才把船一个个找回来。” 外地漂泊整整一年 浪,确切说应分为“浪”和“涌”,“涌”是海中的暗流,跟季节、海底地形都有关系。要摸清赛区海域的情况,可不能仅靠几天的临时适应训练。 上海帆船队从今年5月就来到连云港适应海域,算上去年11月去海南冬训,他们已在外漂泊了整整一年。 只是在从海南去连云港的路上,帆船队才回上海休整了两天。一位教练更是用了三年时间来勘察连云港的海域情况。 在连云港将近半年,上海帆船队可谓“卧薪尝胆”,沈晓英说:“风吹浪打,那还不正常吗?!那浪打在脸上,刺骨的疼。”陆连花说:“我们在船上经常被冲到海水,虽然身上穿着防寒服,但水还是会从衣服缝里钻进来,又冷又湿,干了还会留下盐渍。” 阳光曝晒最难受 上海水上运动中心主任李建新说:“在东方绿舟,如果你在路上碰到皮肤最黑的运动员,不用问,肯定是帆船队的。”不过今天中午几位姑娘上岸时,记者却发现她们脸还都挺白的。 下午陆连花向记者揭开这个秘密,原来每次出海前大家都会往脸上抹防晒霜,有人还会多抹几层,“哪个姑娘不爱美呢,但这项运动就这样,我们必须直接暴露在阳光下,所以大家只得尽可能地保护自己。”她说,“尤其在夏天,阳光直射在脸上、身上,根本没地方躲。”那时往往再多几层防晒霜也没用,一天训练下来,身上、脸上的皮一层层蜕下来,陆连花轻轻摇着头说:“那个滋味,可真不好受。” “臭水沟”处出海 上海帆船队其实在连云港有个常驻基地,但由于种种因素,这次备战只能选择一个被称为“臭水沟”的地方。该地怪石嶙峋,臭气冲天,沈晓英说:“我都想不起来怎么熬过来的,不过总算包揽前三,也算出了口恶气。” 帆船全部由进口材料制造,价值动辄十万、百万之巨,下海、出海应该选择平缓的沙滩,但由于条件限制,上海帆船队只能选择这个小渔村。这里常年晾晒鱼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臭味,帆船队的仓库就隐藏在一个鱼虾绳网包围着的四合院里,队员自己动手用沙滩上的砾石铺出了条小路。 上海水上运动中心党总支副书记乐嘉平告诉记者:“有时队员回来时落潮了,我们只能把船扛回来,那淤泥都能一直没到膝盖。” 瞧帆船队的这两对 一个四岁小女孩的话让我们心碎,她是上海帆船队主教练刘小马和 OP帆船队教练张静的女儿。一天乐嘉平去他们家,小女孩说:“我恨哥哥姐姐,他们抢走了我的爸爸妈妈。”刘、张夫妇常年奔波在外,女儿由外公外婆带大。 但你能说“帆船人”无情无义吗?在刘小马的带领下,上海队五年内实现了“五级跳”,从几年前的50多、到奥运第七、再到今年沈晓英世锦赛夺冠。在包揽女子欧洲级前三后,摄影记者曾要求刘、张夫妇拥抱以示庆贺,俩人忸怩半天也没实施动作。 如今夺得激光级亚军的池强和夺得欧洲级季军的陆连花相恋多年,正打算明年结婚,自1993年认识以来,池强只送过陆连花一个手机,不过谈及男朋友,陆连花脸上还是展现出灿烂的笑容,“十运会后我差不多就该退了,不过他还可以比到08年奥运,我会一直支持他的。” 作者:晨报记者袁崴(连云港10月18日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