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花“八朝元老”倾吐衷肠:想要有出息还是别踢球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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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9月04日07:55 东方体育日报 | |||||||||||
眼下的申花队,还在联赛球场上飞奔的正宗上海籍球员已经不多了,而联赛球龄在5年以上的主力球员更是少之又少,被称之为“年轻的老队员”郑科伟就是其中之一。他为人低调,不事张扬,从2000年跟随申花队至今,历经八位主教练,堪称“八朝元老”。既然是“元老”,必定有许多前朝鲜为人知的“宫廷轶事”。初秋的一个夜晚,在茂名南路一家格调高雅的文化酒吧里,本报记者同这位申花“老臣”聊起了他的身世与往事的故事。
范九龄给了他从事足球运动的希望;吴金贵让他直接触摸到了中国足球职业联赛的身躯并与之终身融为一体;拉扎罗尼在他面前打开了联赛的大门;彼得洛维奇搀着他的手领他迈进了联赛的门槛;徐根宝、威尔金森教会了他什么是职业联赛的内涵;贾秀全则用“政治斗争”的实际行动告诉他足球圈内还有那么多的龌龊尚待清理;而俄罗斯人涅波使他懂得了中国成语“委曲求全”、“顾全大局”还有其他的诠释。这就是申花一个年轻的老队员5年来在球海生涯中的沉浮录。 金贵一辈子的恩师 在郑科伟的心目中,有两个人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却的:范九龄和吴金贵。前者是他的“救命恩人”,后者是他可以为之“卖命”的人。他认为,吴金贵最难能可贵的是“为人之道”。“我最佩服吴指导是他的为人处事之道,简单地说,就是会‘做人’。不管是他在当助理教练时期,还是做了主教练,他从不训斥队员,从来没有听到从他嘴里会发出国骂、京骂或者是沪骂。他把队员都当成自己的小兄弟,批评是有的,严厉是严厉的,但他尊重别人的人格,球星跟普通小队员都一视同仁,真的叫做‘亦师亦友’。” 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为例:“有一次客场打云南红塔,在1比1打平时,最后5分钟,当时红塔队的范云传了一个球到中场,他们的前卫中路包抄抢先断了球,快速反击到我们禁区前面。我因为疏忽,没有想到他们的防守反击速度这么快,结果客场被他们前锋头球破门。我们在此之前从来没有在客场赢过红塔队,由于我的失误,由于我的轻敌,导致全军覆没。你想想,到手的1分丢了,说不定还是三分,这个祸有多大啊!我非常懊恼。按理说,我是金贵一手培养起来的,作为主教练,吴指导骂你几句是很正常的。但他只是在赛后对全队的场上技战术作了分析,丝毫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责怪我。我越想越内疚,决定找吴指导检讨。 晚上,我敲开了吴指导的房间门。我说:‘吴指导,今天失球的责任都在于我,发挥失常昏了头,对不起吴指导的期望。’他笑笑:‘没关系、没关系。踢球的人哪能没有不失误的时候,贝克汉姆也会失误。问题是你知道了失误在哪里就是进步,下次就不会犯类似的错误,这就是经验。’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让我回房间睡觉。我真的很感动,在这以前我以及别的队友也有过其他的失误,主教练一激动骂你几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当然也是为你好。但金贵不会用骂的手段来让你记住教训,他的软鞭子是叫你自己抽自己,这样才会记得牢、记得深!生活中他就是大哥。” 郑科伟最伤心的是他父亲于三年前逝世,而当时的俱乐部领导和主教练的所作所为更让他伤心。也就是在这伤心的时刻,依然是他崇敬的恩师吴金贵抚平了他心灵的伤痕。“我至今不会忘记的是,我父亲去世时,当时的俱乐部领导连句慰问的话也没有,也没有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更别谈有任何物质的表示了,还是我自己去向根宝请的假。那天下午训练结束时我得知噩耗,回家之前,金贵悄悄地塞给我3000元钱的白包,什么也没说。说实在的,我并不缺这点钱,但我得知这是金贵个人的意思时,真的很激动!他那时还是根宝的助理教练。人在特别悲伤的时候,只要给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切尽在不言中!难得啊!因此,在金贵手下踢球,我可以直率地告诉你,我不是卖力,是在卖命!” 说到这里,动了感情的郑科伟突然讲到了从小学一年级踢到2005年,对他触动最深的一件事:“2001赛季申花客场对山东,彼得洛维奇派我首发上场。在升国旗的时候,我眼睛看着升旗,脑海里冥冥之中突然莫名其妙有了一种责任感。感觉到自己突然之间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有种突如其来的使命感。因为我已经是代表着上海了,是上海足球的一分子了。短短的两分钟时间,好像过了许久许久,想了许多许多。紧张啊!刚开始的几分钟里,我自己能感觉到动作是变形的。现在坐在你的面前我都能回忆起当时腿软的情景。我觉得,这第一场的职业联赛就是我的‘成人礼仪’,一生难以忘怀。”或许,这就是佛教中的“顿悟”吧。原始社会的达摩用了十年面壁而一朝顿悟,如今在欲海泛舟的年轻人只要短短的几分钟就能醒悟。 差点回家卖红薯 郑科伟1980年出生在上海闸北区的一个普通市民家庭,受其球迷父亲的影响,他从四五岁开始就整天踢小皮球玩。到了上小学那一年,上海市足球特色学校止园路小学的体育老师到幼儿园来挑选足球幼苗,喜欢踢球的小科伟被选上了。“挑选的标准就是让你蹦蹦跳跳,玩玩小足球,看看腿长比例等等,就这样进入了止园路小学读书。”现在回忆起来,郑科伟说当时自己还小,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足球特色学校,全听爸妈安排。“我听说在止园路小学可以天天踢球玩,当然高兴啦!”就这样,在前途未卜的懵懵懂懂中,郑科伟开始了他的足球之路。 一年过后,郑科伟的足球天赋被闸北区少体校的教练看中,转入区少体,这一踢就是六年。期间,小学四年级第一次参加全国性的比赛,就是“贝贝杯”全国少年足球比赛,是代表上海队参赛。第二年又接着参加比赛,取得第二名,这也是上海少年队在历届“贝贝杯”比赛中的最好成绩。初中二年级,郑科伟一脚踢到了市少体校。这个阶段对每个少年运动员来说,是至关重要的。如果没有相关的专业运动队来挑选你,毕业后一般将再也无缘运动生涯了,郑科伟到了人生路上的第一个三叉口。 “那年为了组织参加八运会的上海足球队,上海市足协到市少体挑选79、80年龄段的小球员。当时我还没有完全发育,人长得又矮又小,精瘦精瘦的。所以来挑人的教练淘汰了我,并且断言:‘这个小孩子永远踢不出来。’也就是说我这辈子从事不了足球运动了。当时我很失落,也很灰心,想想那么著名的教练都对我判了‘死刑’了,大概真的没有奔头啦,回去读读书、卖卖红薯算了。”也许是命中注定这孩子这辈子要跟足球结缘,时来运转了。“突然间,传来范志毅的父亲范九龄任上海申花青年足球队教练的消息。本来这也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范指导曾经在闸北区少体校带过我,并且很喜欢我的踢球风格。当然,小孩子也谈不上什么‘风格’,就是范指导特别欣赏我的拼劲。所以,范指导上任后,没有忘记我这个小学生,特地到市少体把我挑选到了申花青年队。”就这样,郑科伟于1999年元旦后的第二天成了申花队的一员,由此登上了每个踢足球小孩子梦寐以求的天堂。对于在申花青年队的经历,郑科伟显得很自豪:“在青年队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我付出的汗水和精力甚至是鲜血,是前十年儿时踢球时代的总和!” 东欧教练欣赏我 古语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差点“回家卖红薯”的郑科伟“好戏连台”。“到了2000年,申花时任主教练是拉扎罗尼。他喜欢以赛代练,经常组织全队打全场分队比赛。遇到一线队因为队员伤病人数凑不齐的时候,拉扎罗尼就会叫他的助理教练吴金贵到青年队找人顶替,同时借机发现好的苗子。金贵每次来选队员都会找上我,我几乎成了申花一线队的训练超级替补队员。所以,至今我都对金贵充满了感激,可以说是‘知遇之恩’。” “2001年,申花队主教练换成了彼得洛维奇。因为我已经跟随一线队训练了几乎一年的时间,所以全队到昆明冬训的时候也把我带上,算是半个一线队员。那时我身体的自然生长发育也完成了,长成一米八五的个头。南斯拉夫的教练训练非常认真,很严谨,比较侧重于力量型的队员,所以老彼得在昆明时就着重全力打造我的力量型防守,回上海后就正式进入一线队了。”讲到这里,郑科伟的眼睛里洋溢的全是感激之情。“2001赛季甲A联赛开始后,申花第一场比赛是客场挑战青岛队,彼得洛维奇把我也带上了。”“假如说吴金贵对你有知遇之恩,那么彼得于你而言就是提携之情了。”“一点不错!虽然没有进入大名单,但老彼得的意思是把我带出去感受感受职业联赛的氛围和整个球队的团队精神。当时我已经有预感老彼得要派我上场。”郑科伟对自己很有信心。 果然,在联赛中期申花客场挑战山东队时,彼得洛维奇把自己亲手打造的后防新人首发派上场,是骡子是马,到了牵出来遛遛的时候了。“由此,我开始了足球生涯中职业球员的历程。当时我跟成耀东住一间房间,我俩又都是司职后卫。球赛开始前的准备会上,老彼得很严肃地对所有队员和教练宣布:‘今天首发名单中将会出现一位第一次踢职业联赛的年轻队员,他就是26号队员郑科伟。今天在场上郑如果出现任何失误,无论谁都不允许有任何的指责!’这也体现出一位外籍教练对中国年轻队员的培养、器重和呵护。一直到今天,我都非常感激老彼得,也非常敬佩他。” 东欧的教练都很欣赏作风硬朗的球员,所以,当佩特科维奇接任彼得洛维奇成了申花队2002赛季的主教练后,郑科伟还是好运不断。“还是在昆明海埂训练基地冬训的时候,我的号码换成了18号。第一天训练刚开始,佩特科维奇的助理教练跑来问我:‘18号,(因为他叫不来我的中文名字,也不熟悉我)你去年是不是穿26号球衣?’我回答‘是的’。然后跟他到了佩特科维奇跟前。老头拍拍我的肩膀通过翻译对我说:‘郑,你的前任主教练彼得洛维奇很郑重地向我推荐了你,特别强调了你硬朗的踢球风格,我也喜欢这样的硬派作风,希望你能很好地发扬下去。’此后,佩特交给我的任务十分简单:‘郑,你只要抢断对方进攻队员脚下的球,然后传给本队任何一名处在进攻位置上的队友就可以了。’这也就养成了我以后一贯的球风:果断,勇敢,大脚准确传球以及决不粘球。如果说,范九龄在我的足球启蒙阶段教会了我踢球的基础技术。那么,彼得洛维奇和佩特科维奇则升华了我初具雏形的战术动作。” 郑科伟这5年的联赛生涯中最为辉煌的莫过于2003赛季。“夺冠的2003赛季是我职业联赛至关重要的一年,吴金贵任申花队主教练。说至关重要,一是我能够直接在恩师吴金贵的指导下征战联赛。没有吴指导的提携,也许我早已经不在足球圈里了。可以这么说,我有了报恩的机会了;其二,在这一个赛季中,我几乎每场都是首发,并且失误率极低。应该说,冠军奖杯里凝聚的是全体队友、主教练和俱乐部领导的心血、汗水和伤病,但这军功章里也有我含金量不少的一份。那年,阿里跟我之间的配合相当默契。有我在后面顶着,阿里可以在中场更好地组织进攻,少了一分后顾之忧,多了一分突前意识。这一年,是我心情最为舒畅的一年,技战术发挥最好的一年,也是我最卖力的一年。” 耐心地做好替补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随着风光一时的吴金贵以调任国家队助理教练的名义“下课”,贾秀全以“代理主教练”的身份独揽申花队大权后,郑科伟的“好日子”也得要告一段落了。“2004赛季,恰恰跟03赛季相反,贾指导开始几场比赛还让我首发,后来因为众所周知的那场‘政治风暴’原因,很少安排我首发出场。虽然18个人的大名单里场场都写着郑科伟的大名,但一直没有上场机会,差不多坐了大半个赛季的冷板凳。还好,我坚持刻苦训练,用训练代替比赛,不至于荒废球技。业精于勤荒于嬉,曲不离口拳不离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相信太阳终究会穿过乌云见大地的。” 熬了一年,屁股把替补席板凳的油漆都磨光了后,郑科伟迎来了一直倘徉于中国职业联赛的俄罗斯人涅波。“到了涅波时代,也就是目前的2005赛季,我自己觉得更成熟了。作为一个不老不少踏入职业球场才5年的球员,我目睹了申花队太多太多的风风雨雨,已经不再计较个人的得失了。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只有整个俱乐部,整个球队团结一致,奋力拼搏,才会有美好的今天和灿烂的明天。所以,当涅波让我首发,我也不会欣喜若狂;坐在替补席上像球迷一样看球直到终场,我也不会丝毫失落。我考虑更多的是团队的利益。”显而易见,昔日少体校的小孩“觉悟”了,知道什么叫做“忍耐”,也知道“心字头上加把刀”。 但是,郑科伟也没有放弃自己作为球员应有的权利。“在私底下,我也跟涅波交流过,为什么我的首发机会那么少。他也诚恳地对我讲心里话:‘在我心目中,你是一名很有实力的后腰球员,是我内心深处的11人首发者。无论是训练还是比赛,你都很敬业,我也很敬重你,但现实就是这样,很多原因你也了解,只能让你委屈作第十二人或第十三人了。’我也明白他的意思,我的位置同戈兰一模一样。但戈兰是他带来的,总不能让人家大老远从外国跑到中国来坐冷板凳吧。我真的很理解涅波的良苦用心,也同情他的处境。这样,我的心态就平和了,也学会了不卑不亢地去做人。” 想要出息别踢球 聊远了,谈到今后无球可踢时的打算。郑科伟颇为感触地说到文化知识的重要性:“随着生活的阅历越丰富,结交的朋友越多,就越感到自己文化知识的贫乏。哪天不踢球了,我一定会去读书充实自己。”而对于准备如何培养下一代的话题,他的回答非常干脆:读书,读书,再读书!我尚未婚配,谈论孩子还早。以我外甥为例,小家伙也是个足球迷,天天野在外面踢球,我也从国外给他带了好多小孩踢球的全套行头,正宗品牌的。小家伙只要一见到我,就缠着:‘阿舅,你送我到足球学校踢球去吧!’我说:‘玩玩可以,真正去踢球千万不行!’踢球这行当是金字塔,付出的是得到的几万倍!当初少体校我这一届,有多少人在踢啊!结果呢?就出了沈晗、李彦和我,其他的都消声匿迹了,踢球真的是场血泪史啊!” “若干年后,你不踢球了,最想做的是什么事情?”出乎意料之外,郑科伟居然想开个养狗场去饲养宠物!“你问我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太厉害了,跟人打交道太累了!还不如与动物相处,与通人性的狗相处,与大自然相处。俗话说,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我不玩儿了行不行?” 对于结婚成家立业,郑科伟好像不是很着急:“男人以事业为重,我现在还只有25岁,还是在打拼阶段,等到事业进入稳定期了,再考虑也不迟。我已经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步了,还在乎走这最后一步吗?”话聊到这里,想起了京剧《沙家浜》里郭建光的一句名言:胜利往往就在于“再坚持一下”的最后努力之中,祝愿申花年轻的老队员郑科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最爱的女人是姐姐 郑科伟不是独生子女,他还有个大他九岁的亲姐姐。他说,对自己一生影响最大的人是爸爸;最崇拜的人是妈妈;最爱的女人是姐姐。“对我最严厉的是妈妈。记得小学一年级夏季训练时,有一天狂风暴雨,我不想去了。妈妈说:‘栋栋(我的小名叫栋栋,也就是家里栋梁的意思),做什么事情都要靠自己。你今天下雨不去训练,明天太热不去训练,没有了本事,今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什么人都可以不去训练,但你一定要去!记住:你只有靠自己的努力来证明自己!’于是,似懂非懂的一年级小孩就自己穿着拖鞋,背着训练包,顶着倾盆大雨,趟了二十分钟像河浜一样的街道去学校训练了。等我像只落汤小鸡仔站在校门口时,门卫师傅很惊讶地像看见了外星人说,‘哎呀,这么大的雨你也来训练啊?!教练说今天不训练了,你不知道呀?!’就为了妈妈的一句话,为了足球的信念,我来回走了近一个小时。这一个小时,伴随着我在足球道路上越走越远,越走越宽敞……” 最崇拜的是妈妈,那爸爸呢?郑科伟说起父亲,满脸的敬意:“对我影响最大的是父亲。我现在能够回忆起我最早小时候的事情,大概也就四五岁吧,就是在人民广场的开放草坪上跟爸爸踢球。我记得很清楚,那只黑白相间的小足球是在中百一店用六块钱买的,八十年代中期六块钱很值钱的啊!爸爸因为自己酷爱足球,是超级球迷,把他的绿茵之梦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还记忆犹新的是,柳海光告别赛时,我爸爸通过关系让我在场边做了捡球的球童。我走上足球之路,完全是受爸爸的影响。”说到这里,郑科伟的眼圈红了。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慢慢地吁了出来。“唉,爸爸前几年到天堂踢球去了!但愿他在那里踢得比我好。” 眼看他又伤心了,记者扯开话题:“你姐姐同你相差九岁,还有共同语言吗?”“有!”谈到了姐姐,郑科伟的眼睛是异样的亮,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我从小是跟姐姐长大的。那时房子很小,父母住一块儿,我就跟姐姐住在奶奶家里,所以我从小一直是姐姐照顾我的起居生活。我一直对姐姐说,你是半个妈妈。我姐姐的孩子现在读小学二年级了,因为我一直在球队,跟他在一起的时间非常少,所以我就尽量在物质上满足这个小外甥。虽然我也知道这不是十分妥当,但我实在割舍不下这份转移到了外甥身上的对姐姐的深爱!” 男孩子一般都很调皮,不听家长的话是家常便饭的事。然而,郑科伟却是十分地听姐姐的话:“小时候每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只要我姐姐站在弄堂口高喊一声:‘栋栋,回来吃饭啦!’即便是玩得再起劲,我立马就会跑回家,像只听话的小狗。我姐姐是幼儿园的老师,她很早以前就对我说:‘弟弟,你记住,今后你在世界上任何地方,受到任何委屈,遇到任何困难,亲姐姐永远就在你身旁!’因为我们这一代绝大多数是独生子女,我有个亲姐姐,又很呵护我,所以我自小就没有过亲情的失落感。我最爱的女人是姐姐!” :本报记者 颜燕德(来源:东方体育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