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签了，钱花了，人也已经在这儿了。”东方绿舟训练馆里，顺着上海男排[微博]教练刘海鹏手指的方向，3名外援一分为二，来自美国的大卫·李已参与到全队分组对抗中，意大利人萨瓦尼和塞尔维亚人雅尼奇还在一旁单独练习。

　　“至于多久的约，多大的开销，这是商业秘密。教练组能做的就是人尽其用，尽量不浪费。”这番实话刘海鹏说得很无奈。更无奈的是，上周他代替主帅吕宁馨赴京参加中国排球联赛竞赛工作会议，不得不亲口带回个坏消息——此前已被官方默认的联赛三外援新政最终搁浅，上海男排新引进的三大外援只能同台两人。同病相怜的还有上海女排[微博]、恒大[微博]女排和四川男排。这4家俱乐部的措手不及，让人意识到，联赛20天后即将鸣哨，中国排球联赛的规则制定竟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恒大堤外损失堤内补

　　圈内曾有人视郎平[微博]为救命稻草，因她受命于危难之际接手中国女排，更因她背后的恒大女排能发挥鲶鱼效应，推动联赛职业化进程。

　　于是，在郎平到国家队上任后，圈内开始“吹风”：联赛改革势在必行，重点就在引援。对外放开至3名外援同时上场，对内从政策上玉成球员流动。因为只有这样，根基薄弱的恒大才能在联赛立于潮头。这股风潮影响下，上海男女排、福建男女排、四川男排、北京男排和恒大女排等7家俱乐部分别在新赛季前引进2到3名外援。

　　但风云突变，一场以恒大为代表的先锋派与大多数保守派之间的博弈，最后以维持原状终结。排管中心主任潘志琛解释：“男女各12支队伍的发展不平衡，最终达成的共识是要从国情出发。”

　　一句“从国情出发”，已引入美国主攻霍奇、接应福塞特与意大利副攻古伊吉3名外援的恒大女排应变不及，郎平直言排兵布阵须重新考量。很快，国家队队长惠若琪以临时借调名义出现在恒大新阵，这被解读为排管中心甚至更高层对恒大放行郎平的“补偿”。毕竟惠若琪以国手身份从江苏转投广东，放眼国内排坛独此一家。对恒大而言，也算外援的损失内援来补。

　　沪军有力只能使七成

　　与国家队分享郎平的恒大尚能“堤外损失堤内补”，但对上海男女排，多外援、无内援的局面已然注定。

　　不及恒大财大气粗，也不似个别俱乐部捉襟见肘，上海男女排在联赛24支队伍里称得上“小资”级别。为避免老队员淡出后队伍成绩明显下滑，新赛季上海男女排的引援可谓不惜血本。男队引进的3人均为各自国家队队长，女队也将波兰主攻卡斯佩扎克，原美国国家队副攻波恩、二传斯派瑟招至麾下。

　　可事与愿违，一口气引进总共6名外援的上海排球成为联赛改革各方“讨价还价”的牺牲品。“引进3人，且3人在主攻、副攻、二传的位置上各司其职，结果只能上两人，如此配置是否浪费？同时，缺乏政策推动，内援无法引进，阵容是否依旧不整？”面对同样的问题，上海女排新帅王健和上海男排少帅吕宁馨都沉默了。思考片刻后，他们各自表态会有几套方案来应对。但吕宁馨也承认：“本就按照3人同时上场的安排来找的外援，现在只能用两个，等于有力只能使七成。”

　　这次规则的“讨价还价”，是否造成上海男女队与四川男排等队花了“冤枉钱”？被波及球队大多不置可否。但事实摆在眼前。本报首席记者王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