迈克尔·斯佩克特(纽约客)晨报实习生 吴晨 编译
1998年,当我带着家人从莫斯科搬到罗马时,还带了两辆自行车,那一年,我正在痴迷于这项属于强壮者的运动,一直持续到第二年,哪怕没有骑车,我也会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灵魂出窍地看着一个人——他似乎已超越人类的界限。
兰斯·阿姆斯特朗(微博)——不知道哪个好莱坞编剧能想出比这更具英雄气质的名字。那一年,他结束了两年睾丸癌的治疗,回归世界上最残酷的耐力赛——环法自行车赛中——要知道,睾丸癌在当时几乎就是死刑。经历了这些之后,一个人还可以骑自行车吗?问题是,他并非简单地回归就拉倒,而是惊人地夺冠、还拿个不停。那些场景至今都让我血脉喷张。
美国环法冠军第一人格雷格·莱蒙德在阿姆斯特朗于2001年蝉联三届环法冠军之后说,“如果兰斯是清白的,这是在体育历史上最伟大的复出。如果他不是,这将是最大的骗局。 ”说得很好。但谁能行骗如此?阿姆斯特朗是唯一一个不会被“人药俱获”的顶级自行车手,曾经不会,现在仍然不会。他受到的药检比其他任何运动员都多:只要在比赛中以前三的成绩冲过终点,他就会受到药检。在赛季外,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的代表们都会时不时地出现在阿姆斯特朗位于奥斯丁的家,拿出瓶瓶罐罐,强迫他“斟满”。
当听到阿姆斯特朗宣布他将不再与对其指控抗争时,我十分愕然,阿姆斯特朗曾经在多种场合明确表示过他会抗争到死。我喜欢兰斯的一句关于疼痛的名言,这句话完全可以用来回击对他的指控:“疼痛是暂时的。它可能会持续一分钟,或一小时,或一天,或一年,但是最终它会消退,而且其他的东西会将其取而代之。但如果我放弃,那么疼痛持续到永远。 ”
的确,放弃是永恒的。兰斯·阿姆斯特朗曾是某种东西的象征。尽管有恨,有嫉妒,有世事无常,他曾是一个永不放弃、永不让步的男人。他曾是最伟大的美国人——一个有原则的胜者。而如今,恐怕,他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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