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网络电视台消息(特约嘉宾 颜强(微博)):这是一个英雄之夜,德罗巴、切赫、兰帕德、阿什利·科尔……蓝色的狮群,登顶欧冠,实现了阿布拉莫维奇9年来的梦想。
120分钟的比赛,一直到点球决战的时候,现场转播摄像机,反复地寻找着看台上的约翰·特里。切尔西(微博)的队长,蓝狮的领袖。由于半决赛对巴萨(微博)第二回合比赛中,特里愚蠢地主动犯规,侵犯对手,领到了一张红牌,决赛被停赛。他身着便装坐在看台上,神情紧张忧郁。只是取代了他主力中卫位置的两名年轻球员,巴西人大卫·鲁伊兹和英格兰人加里·卡希尔,表现都相当卓越。特里肯定希望自己能为切尔西在决赛中效力,但是从整场比赛的进展来看,他不可能比这两个年轻的队友发挥得更好。
赛前关于特里的决赛角色,还有过一番讨论。由于他身背红牌被停赛,他是不能够进入到这场决赛的。不过在切尔西俱乐部争取之下,欧足联网开一面,表示说倘若切尔西夺冠,特里可以作为俱乐部队长捧杯。决赛开始之前,特里也像个传统英格兰球队的队长一样,在更衣室里进行了一番热情洋溢、斗志激昂的演讲,鼓舞队友。只是从那以后,比赛和他就没有关系了。
然而到了捧杯时刻,一身切尔西比赛服的特里,出现在镜头前。虽然他是队长,可他并没能够参加这场决赛,他依然享受着欧足联给予他的权益,捧杯,和老板阿布拥抱欢笑。他依然是那个得尽斯坦福桥宠爱的英雄队长。
这是挺荒谬的一幕。
决赛停赛,类似的事情发生过。1999年的欧冠决赛,当时的曼联(微博)队长基恩,以及中场主力斯科尔斯,都因为在半决赛和尤文图斯(微博)的比赛中,累计红黄牌停赛。基恩和斯科尔斯的俱乐部西装一直穿到了庆功结束。欧足联当初的严格纪律,也许不够人性化,在基恩的回忆中,他始终以自己不能参加那场决赛为一大遗憾,不过基恩从来都认为,没有参加决赛,他没有资格像个队长一样,去捧起那座奖杯。
于是在特里捧杯的时候,基恩的讥嘲,清晰而且刺耳。这并不是因为基恩的嫉妒羡慕或者狭隘,却是出自一种不同的价值观念:哪怕你是队长,哪怕你劳苦功高,没有经过这场生死决战的锤炼,你没有资格去享受全场的掌声和那份捧杯的荣耀。
只是这些价值观,和特里是没有关系的。特里从来不是一个注重传统道德价值观的人,哪怕很长时间人们都认为它是一个伟大的队长,一个能牺牲自己成就团队的领军人物。然而越来越多,并且连年不断的各种丑闻,将特里这个个体暴露在公众面前。“友妻门”的私生活不简单,“切尔西基地一日游”的贪婪举动,南非世界杯上更衣室“兵谏”卡佩罗,对女王公园巡游者比赛中,对安东·费迪南德(微博)口爆种族歧视语言。他在球场上再勇猛无畏的行为,都不足以掩饰他的各种缺陷与恶习。基恩是一个足球场上的恶人,特里,则更可能是一个完整意义上的恶人。
也只有在斯坦福桥,在培养了他20年的这片场地里,切尔西球迷还能够包容一个这样独特的球员。
但足球的世界里,体育的世界里,我们总需要有特里这样的个体存在。一方面贪婪自私,另一方面悍勇无畏。这样的个体,暴露出来的是各种真实的人性。他和其他人一样努力勤奋,为了荣耀与金钱,他会比谁都玩命。特里绝不是一个值得效仿的楷模,却是一个值得观察研究的对象,他向我们展示着体育世界里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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