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耿
2012,它终于来了。
大家最关心的莫过于船票。其实,谁都清楚,房价、粮食和蔬菜是更现实的关切。因为,就算崩溃真的来了,灯一拉、全抹黑,终于众生平等。末日牢骚不过是现实中各种问题和不满的投射。
体育又在这种情绪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在作为体育大年的2012(奥运会+欧锦赛),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它可以是小而微的,在洪水猛兽拍打着即将沉没的船舷时,淡定地演奏着小提琴与定格在永远进行中的足球赛是一样有风度的。
而实际上,它更多是大而沉的,因为它被投射过多内涵、隐喻,成了一面无边的大镜子。在体育领域内,甚至经常可见“新自由主义”、“新左派”论战的背影。几乎国内没有一起重大体育事件不会触发对体制的围攻,王濛与短道速滑队的冲突、张尚武(微博)可怜又可恨的悲剧人生,无不有它,李娜(微博)则被塑造成反相关体制并成功的英雄。关于足坛打黑系列窝案和社会不公正原因的分析,“新左派”认为是市场化、职业化和资本进入,“新自由主义派”认为是现行体制下不受限制的权力寻租。总之,社会有多大,这面“镜子”就有多大。
对体育的投射,并非中国独有,皇马(微博)、巴萨(微博)间的每次对仗,都被赋予意义,地域的、文化的、政治的。
这种投射的意义是一分为二的。它以强烈的代入感,缓释了被积压的矛盾,这样,体育就成了燥化社会的加湿器。
另一方面,当体育负重过多时,脚步也就沉重,难现小罗式的凌波微步。当提出“用体育抗击这个时代”的口号时,更使体育显得悲壮。
《于丹趣品人生》引导大家从琴棋书画诗酒花,包括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寻求一种闲适的生活方式,亦即新上马的“幸福指数”。
虽然于丹的作品中有过量的苏丹红,但是这种寻找幸福的思路还是有启发性的。将欣赏一脚曼妙的穿越与射门当成生活中的“小确幸”,心情确乎将会明朗许多。
正如考虑方舟船票,不如考虑点现实的。“投射”的实质是镜花水月,除了意淫聊以自慰,没有实质性的撼动。痛苦反思留给公知,要留给老百姓简单快乐乃至傻乐的权利。
若有方舟在赶工中,请设计上一块草坪,以供足球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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