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西班牙国家德比被一些人称作地球保卫战,穆里尼奥率领的皇马(微博)抵御巴萨(微博)、保卫地球。我倒认为,巴萨的非人类来源于他们这些年的恐怖战力,撇开这点不谈,所谓的地球保卫战,其方向应该颠倒一下。因为巴萨的足球更接近人的足球。
无论在切尔西(微博)还是国米还是皇马,穆里尼奥都是一个卓越的精密仪器制造商,他的球队,生冷得没有温度,似乎也更符合当世足球的发展方向——简约、功利、直达目的。巴萨则不同,场上如同床上,极尽性感、诱惑之能事。这个世界,有闲情调情的人不多了。
巴萨在伯纳乌轻解皇马罗裳那夜,我的哥们胡海云(微博)说,“我已经越来越淡定,无论对谁,领先还是落后,我都相信巴萨不可能输球。永远。这很不好。足球的未知与乐趣正在我身上消失。”作为一个巴萨球迷,他是有多么骄傲啊,毫无疑问,他是一个巴萨死忠。我却不同,我是美丽足球的死忠,在这支巴萨身上,我看到很多叠影,包括上世纪90年代的AC米兰(微博)、80年代的巴西国家队,甚至还包括70年代的利物浦(微博)。
说到巴西,我想起12月9日也就是世界足球日。本刊出品人黄健翔(微博)在微博上发起了“你是何时、因为什么不可救药地爱上这项神奇的运动”的调查,换做平时我会思考一下再做选择,但是那天我想都没想就填上了“1982年世界杯、因为巴西”,我承认这个答案跟苏格拉底刚刚离开有关,生于1982的球迷,多半生于苏格拉底、济科和法尔考的梦幻中场。
我一向以为,苏格拉底之所以能成为一个足球场上的思想家,跟他老子给他起了个牛逼名字有关,那是一种冥冥之中的预示。否则,他一个1米9的大汉,为什么没去踢身高更合适的前锋或者后卫;否则他的球风为什么不似他的外表那么彪悍狂放。他总是在场上慎密冷静地思考,然后做出最恰当的选择,像手术刀一样切开对手的防线。2006年世界杯在德国我有幸碰到法尔考,他跟我说,他们那批人中,若说真正的天才只有一个,便是苏格拉底,“他是天生的指挥家,用脚思考人生。”
这也是苏格拉底的病逝比斯皮德自杀更让我感到悲伤的原因,后者是个硬汉,我对他更多尊重。我们总是容易记住让自己悲伤的事情,因为那背后,是美好的东西越走越远。
巴萨又一次战胜皇马真好,因为更美好的球队赢得了美好的比赛。我希望世界也如此。比赛结束的时候,北京已是天明,我听得见窗外的冷风呼啸,我不感到冷。因为我知道,只有这样的寒风才能吹开帝都灰色的雾霭。
颜晓华(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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