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京时间15日晚冬季运动管理中心宣布国家短道队领队王春露调离之后,事件主角王春露16日发布一封公开信,向全国冰迷道歉,并表示会“认真反思,吸取教训”。王春露表示自己“在沟通方面、工作的方式方法操之过急,有很多需要提高、改进的地方;缺乏做思想工作的经验和处理突发事件的经验”,对于队员,王春露说道,“对大家要求得严厉了一些,约束多了一些,方法简单了些。请大家原谅。” 此前爆发冲突的另一主角王濛16日并未发声,微博也未见更新。据悉,王濛手上的伤口已于日前拆线,有照片显示她近期正在某小区里单独训练。
有人在下一盘棋。拿掉一个车也许不是坏事,对于缺乏掌控能力的人来说,有时候这样做会让局面通透一些。这个人偏偏又是规则的制定者,他随时可以把那个车拿回来。
王濛便是短道队的那枚“车”。
随着王春露被调离,我几乎看到了王濛回归成为注定的结局。从王濛“无限期停赛”说起。曾经我们惊悚而又天真地认为,“无限期”与“禁赛X年”的关系,便是“无期徒刑”与“有期徒刑”的关系,以至于好多人感叹:王濛的职业生涯完了。然而偏偏就是王春露被调离的同时,有人恰恰凑巧发现了王濛打着石膏“坚持训练”。这让人不得不联想:由于王春露被调离,冬管中心“凑巧”为王濛的回归拿掉了最后一块石头。
凑巧的事情不是一件,而是一件接着一件。
凑巧,王濛的队友孙琳琳近日来一直在微博上力挺王濛回归,“她不会放弃的”,在她转发的微博中也不乏“过几个月濛主就回来了”这样的信息。凑巧,正在老家休养的队员周洋也表示:“索契一定还要做到最好!不让自己后悔!”——凑巧,中国短道速滑队因为打架事件而变得低迷的士气,在王春露离队前夕,变得格外高昂。
莫非,她们早就猜到,或者听到了那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一周前,还有队员表示“王春露离队”是他们“归队的唯一条件”。
于是,一场因队员违规、领导越权、教练出格、地方争风引发的闹剧,越来越向着喜剧的方向发展:各打五十大板的处罚,体现了管理者的公平公正;当事人相继公开道歉,体现了公众人物的责任和担当;受罚的队员知耻后勇,刻苦训练,即将在冬奥会上戴罪立功……
但我依然不怀好意地联想到:王濛信誓旦旦宣称的“揭黑发布会”,也许永远也开不成了,那些所谓赞助黑幕、兴奋剂丑闻早已灰飞湮灭。涉及到王春露的关于IPAD、比赛奖金、财务问题等等质疑,也将既往不咎。至于队伍的管理漏洞,至于运动员的思想教育,对不起,和金牌相比,它算个P。
棋局本无对错,车和卒,只不过是被掌控、被选择或者被舍弃的棋子。
■记者 陈普庄 述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