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礼恒美洲杯特评
全然不同于金毛狮王时代的球风,让新哥伦比亚队赢得了一场稳如磐石的胜利。
由于哥伦比亚在南美独特的地域特点,这里是中北美及加勒比海地区通往南美腹地必经的关口,又和交通枢纽国巴拿马接壤,先天性的成为拉美地缘、文化、军事和情感上的对冲中心。它是南美的边疆茅庐,又是中北美地区的极乐天堂。
哥伦比亚足球的梦想从来就没有国界,哪怕昨晨的它已不像过去那样喜欢单独行动。在它的体内有着南美大陆几乎所有的气血,那种负伤后久久不能痊愈的冷漠和自我成为无家、无子女、无父母兄弟的流浪汉最好的窝藏洞穴。
“哥伦比亚足球是毒品交易、政治黑金潮涌潮退的试验田,这是哥伦比亚作为法制不毛之地的阵痛。”将哥伦比亚带入1990年意大利世界杯决赛圈的功勋教练马图拉纳冒死甩出真相。
哥伦比亚足球诞生在著名的港口城市巴兰基亚,巴兰基亚作为西班牙殖民时代的奴隶贸易中转港口承担了极浓极厚的反抗情绪,而作为宣泄的出口,足球在这里被认为是解决社会问题的“堂口”,顺理成章成为整个哥伦比亚东西部经济水平极不平衡的冲撞写照。加上经济几乎纯粹以粗放牧业和林业为支撑,哥伦比亚成为富豪荒唐取乐、穷人痛苦苟生的失乐园。三毛曾着迷于这里的芜杂荒漠,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国度让她神经衰弱,“这是一个暴徒抢劫完,只会昂首扬长而去,绝不会狂奔逃走的地方。”
这也是一个足球浪子、隐秘忍者和天才妖人出没的地方。
电影《风的旅程》讲述了一个刚毅、慌乱的哥伦比亚。一个老手风琴演奏家Carrillo在妻子死后决心流浪,将手上那把传说具有魔力的手风琴还给自己远在天边的老师,一个小孩不离不弃地跟随他浪迹天涯,两人一路见识了这个国家众多奇异的人情世故,最后等到的结局却是师傅早已死去,留下膝下一堆孩子静静听Carrillo演绎那首凄切婉转的《风的旅程》。
而《百年孤独》给出了另一个暧昧的哥伦比亚形象,它似乎一直那么缄默,它是一个内敛与激情的混合体,火一般的热情在他们血液里沸腾,却不断被外来的掠夺与压迫冷却。这种缄默与暴力共存的奇异状态,与这个国家80%的国民是种族混血的现状分不开。
一如法尔考昨天在场上的奔跑———这是深沉而沧桑的百年孤独:哪个九十七岁死,奈何桥上等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