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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商报:美洲杯情书 拉丁不是拉壮丁

  年轻的血是导电的。  即使作为最为古老的足球赛事,美洲杯今年已是95岁高龄,没有什么比老去更加诚实。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美洲杯的存在本身就是濒临灭绝的足球现象,是一群具备物质文化的球员在操练一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行为艺术。

  美洲杯就是艺术足球、技术足球、“民间奇人”足球的博览会。

  与第二次世界大战后亚洲出现的新兴国家不同,到1945年,绝大多数拉丁美洲国家获得独立已经超过100年,然而以南美大陆存在为主体的拉美风情仍旧浸染着殖民主义的文化特性。从西班牙、葡萄牙等国开出的航船满载着燕尾服和香槟酒倾泻在这块满含骚动的土地,而他们运走的,是和主流口味完全相反的混血绘画、变种的草根民谣、欧美中心主义习惯寻找的新的全球性猎奇———随后半个世纪,南美的人文艺术产品被改造成性感、热情和无脑的小资情调,非常适合加工出一种奢华、消费的感觉,能让大众充分享受到快感,释放刻板生活压抑的能量,并且不会消耗任何脑力和承担任何陌生的情绪。

  在南美大陆,你可以用胸膛走路,用诗歌起舞,用手势造爱,用足球逃避衰老。

  1916年始于阿根廷的美洲杯,又回到了布宜诺斯艾利斯的方尖碑。40岁的阿根廷歌唱家迭戈·托雷斯将在7月2日的凌晨唱响本届美洲杯主题曲《CREO EN AMERICA》。作为“阿根廷之心”的他最著名的折腾,就是在2004年威胁如若2003年大选中败北的前总统梅内姆回归执掌,他将抛弃阿根廷国籍,从此改做墨西哥公民。

  在阿根廷,由于19世纪的移民洪流,欧洲人口占压倒性的优势,但是在比如玻利维亚、智利,一半以上的人口出身于土著印第安人。在巴西,人口包含欧洲人、土著、黑人,并且以混血种人为主。一度繁荣的奴隶贸易和奴隶制,让巴西近一半人是西非人的血统,加上这里几乎有达到极致的贫富差距。南美大陆的血液里,流着战斗和抗争的基因。

  足球,是革命、乌托邦和青春的同义词。

  战斗,是最具南美风情的抒情方式。

  美洲杯,古老莽撞的美感、蒙昧纯洁的快乐、彩色酣畅的宣泄是对足球运动本身另一种终极守望———当在欧陆甚至世界杯赛场上越来越多的冷静让人昏昏欲睡时,只有在南美的这个冬季,才能体会春光乍泄的撩拨,激烈的原始对抗,在伤口撒盐的惊险刺激。

  一如南非世界杯上“智利疯子”贝尔萨的滚烫进攻,百年河床降级时的情感沦陷,马拉多纳败走时的煽情回望。

  这是惊沙、流云、疯城和奇情的高级组合。

  1960年代,酷爵士、奥马尔·西沃里发现了巴西和阿根廷,1970年代,吉米·克里夫和巴尔达诺扩展了巴西和阿根廷,1980年代,大卫·拜因和马拉多纳推广了巴西和阿根廷,1990、2000年代,保罗·西蒙、黄韵玲、小野丽莎和更多的南美球迷,把自己变成了巴西和阿根廷。南美大陆一直是个神奇的失乐园:幽暗的浪漫、控制精准的热情、上天入地的性情、暴烈的大疯狂。

  南美,是冷的热,是火的冰。

  这一次,情感丰沛的阿根廷给了全世界一个大悲大喜的时段。完全“人妖颠倒”的时差、几乎所有南美传奇球星、无数贫瘠而美到极致的静谧乡村,什么才是最好的美洲杯?

  美洲杯是豪华的透明洞房,是落座即开席的会所式自助餐,是人手一本、等待昆汀签名的原版剧本《低俗小说》。美洲杯更是一曲充斥着南美土地精血、赤裸姑娘、革命雪茄、殖民伤口、游吟歌手的忘情探戈。

  恰恰是这些光怪陆离的经历和带血的伤口,才使美洲杯变得孤傲、盲目、忘我———拉丁不是拉壮丁,为什么没拉,什么时候拉,要拉该怎么拉,或者我们该拉什么———要体会真正诗歌般的南美,必须了解多一些问题,明白一些道理。

  在美洲杯上一战成名向欧洲进发的球星,是到最主流的地方去破坏主流,而从欧洲候鸟般回迁的他们,则是用一颗美洲心的连续悲伤尖锐地测试乡愁的浓度。

  1954年,在南美革命英雄切·格瓦拉的胸口,留下了一个带伤口的危地马拉。他从阿根廷出发,经玻利维亚穿越潘帕斯高原、转过危地马拉最后抵达古巴,除了勇气,他一无所有。他用摩托车、双腿丈量出的流浪路线,恰好与本届美洲杯小组赛的对阵路线一致。

  顶着一万个春天,为伤口而战,才是一个男人的血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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