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底下有多少深情的女子,就有多少薄情的汉子”。同理,有多少深情的球迷,就有多少薄情的球队。
“徐根宝那届国奥队失利时,我蒙在被子里大哭;谷明昌那届国奥,我砸了一扇玻璃,霍顿那届国奥,我很气愤;到了沈祥福那届,我喝了点小酒。轮到老布这届了,我笑了,淡定地发微博,聊天。”采访中国足球12年的一兄弟昨夜感慨万千。
很多时候,我们早已不寄情于中国足球,它唯一的功效就是成为我们凭吊过往的药引。悲喜过往,人生百何,我们又何必把情感纠结在那个球上——司马迁除外。
布拉泽维奇是名战士,他率领的国奥队就像一支敢死队,全场猛冲猛打,气势惊人,但是如果气势可以赢球,朝鲜队老早就蝉联世界杯十数届了。中国足球,近20年来“妖魔”横行,而今对于这些自视颇高但又缺少历练的“90后”而言,野蛮镇压和凶暴训斥于事丝毫无补。
有促狭者说,这支国奥队和他们的前辈比,唯一的特点就是会发微博。个人深以为然。
可悲剧的是,这一支国家青年队——近三分之一的球员还将为这个国家的成年队继续效力,还没出征就已经亡于半路,它的最大功能已经不是成为希望、振奋群情,而是成为中国足球编年史上的一段,成为我们人生无尽感慨中的一声。尚未建功,已被腰斩,他们滑稽得就像那个刚上咸阳殿上就被吓破胆的秦舞阳。
有些人从出生起便拥有自己的使命,如阿根廷人为切·格瓦拉而战,南非人为纳尔逊·曼德拉而战,巴西和荷兰人则应该永远为进攻的足球而战,那我们的国奥队呢?
突然想起《笑林广记》里一个笑话,某村历来无人及第,遂立孔子像,但几年过去仍不出秀才,村民请风水先生释惑,结果风水师说是孔子塑像的某关键部位没有造好,于是村民唤工匠改建。不料孔子听完大怒:“你们考不上功名,关我何事?”聂磊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