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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玉国:世界杯是人生节点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06月01日11:48  最体育

  我们的人生,一定意义上就是以世界杯为节点,在四年的循环中告别青春,走向未知的明天。

  杯中窥人

  文/王玉国

  5月26日,@弱弱书生在新浪微博(http://t.sina.com.cn)上给我留言,“我要潜伏,到6月中旬再来看你侃NBA和世界杯。”他马上要高考了。

  我不知道弱弱书生长什么样,姓甚名啥,甚至不知道他是哪儿人,只知道6月7号到9号,世界杯开幕前两三天,他要参加一项考试,而这个考试于他,于他的同学,于千千万万的这届学生,承载着不可言说的人生意义。“兄弟,你是幸运的。好好考,完了咱们一起看世界杯。”我这样回复。

  弱弱书生们的确是幸运的,他们不用陷入“左手高考,右手足球”的纠结,可以心无旁骛地备考,甚至可以将“好好看世界杯”当成动力。他们不必像赶上世界杯年,又是7月份高考的前辈那样,在踏上高考这座独木桥之前,还要先做一番内心挣扎。

  关于高考和世界杯,我听到的最牛的段子是这样的,“考不上明年可以再来,可世界杯四年才一次,我一辈子能有多少个四年?”

  是啊,你我这些球迷的人生,就是以四年——确切地说,以世界杯——为节点,在四年的循环中告别青春,走向未知的明天,尽头是死亡。

  人生充满了不确定性。我们在不确定的场所——家、餐厅、宿舍、酒吧、办公室——看确定的世界杯,将这些片段串起来,就是人生。

  每个四年,每届世界杯,我们的人生都在改变。至少我是这样的。

  我记忆中的第一届世界杯是1994年。那时候我小学刚毕业,正百无聊赖地等着去镇子上的中学报到。我只记得,冠亚军分别是巴西和意大利。我读中文时曾专门写过一篇文章,来追忆我的首届世界杯,“外语老师很狂,从不把我们当回事,有一次他不无炫耀地问我们,‘你们知道今年世界杯冠军是谁么?’那语气,似乎全世界只有他一人知道。我当然抢答对了这个问题,然后同学们就很崇拜我。我第一次觉得,原来,当个球迷也很有成就感。”由此可见,那时候的我虽然不知天高地厚,但世界杯终究是对我产生了影响。

  我是五四制的最后一届,所以中考赶上1998年世界杯。我依稀记得,决赛是凌晨,那天也是我参加考试的日子。我很迷罗纳尔多,可还是选择了考试。所以,我很理解选择的纠结,也就更羡慕弱弱书生们。

  2002年,我读大二,有了女朋友。德国和巴西的决赛,我和女朋友一块到商场的电视专柜前看。女朋友只知道足球是圆的,但那一次,她认识了卡恩。那届世界杯,我是甜蜜的,没有考试的压力,也不用过早地去考虑考研和就业,还谈起了恋爱,享受着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决赛结束,有人狂欢也有人哭泣,熙攘的人群中,她问我:你说下届世界杯,我们还能一块看么?

  现在回想起来,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什么是确定的。毕业了,我们分手了。想起一句话,“要怪,只能怪中国太大。”

  又一个四年,2006年,我在南开读了法律。世界杯期间,正是我们准备司法考试的日子,那时候我又不合时宜地迷上了体育评论。老师们几乎每天都教训我们:司法考试的通过率不足10%,不足10%呐!舍友为了那10%废寝忘食,我则跑到网吧通宵看球,顺便写不着调的体育评论,完事后就去自修室睡一觉,再起来背法律条文。幸运的是,我通过了司法考试,记得一个没通过的女生哭红了鼻子,“连他那样的都过了,我凭什么过不了。”

  那年世界杯,我靠写评论参加征文赚了两个MP3,把其中一个寄给了她,只附了一句话,“还记得卡恩么?”她没有回信,或许是早已开始了另外一段感情生活。

  正如2002年的时候,我决绝地认为可以和她看好多届世界杯,这个世界很操蛋:2006年我赚来的MP3早已OUT,那一纸通往律师、法官和检察官的证书也不知去向,我从中文跳向法律,如今又跳向体育编辑,即将开始一段忙碌、黑白颠倒的世界杯日子。

  祝弱弱书生们好运,祝她幸福。

  这就是人生。

  《最体育》:黄健翔的微世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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