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拔真的离开了中国吗？我一直没搞清楚这个问题，这是一个非常博大，玄妙的问题。

　　是的，图拔正在贝尔格莱德，从这个层面上，他已经离开了中国。

　　但，他真的离开了中国？离开了山东鲁能？在他离开中国那一天，他没有明确回答我的问题，他只说：“我是不是离开？你以后会知道！”

　　图拔与山东鲁能俱乐部还有一年合同，如果他离开，那么就是被中国人炒了？山东鲁能俱乐部从来没有承认过这一点。那么是他自己主动辞职？图拔告诉过我：“我绝对不会辞职！”

　　本来应该是一次轰轰烈烈的离婚，但变成了一次心照不宣的分手……这是典型的中国人分手？感情破裂面子仍然保存？

　　应该是。图拔绝不会主动辞职，根据我的理解。而好面子的中国人，即使是主动开了图拔，也不会承认，但我猜测，他们为这个面子支付了大笔金钱。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种状况，所有的人都知道图拔已经和山东分手了，但不知道怎么分手的。

　　这绝对是中国式的分手，面子比票子重要，不会像传统的塞尔维亚人，傻傻地把一切摆在台面上说事，其实就是为了钱。

　　如今的中国对于塞尔维亚人来说，应该是什么？很复杂！那里富饶，那里有机遇，那里钱多人不傻。对于贫穷没有机会的塞尔维亚人，中国是天堂也是地狱。

　　我想说，如果你爱一个塞尔维亚人，就送他去中国，他会像米卢一样光芒万丈；如果你恨一个塞尔维亚人，也送他去中国，他会像杜伊一样身败名裂。

　　每个来中国工作的塞尔维亚教练，都有过天堂和地狱的感觉，他们的光辉往往从一场胜利开始，他们的失败往往从一大堆关于女人的流言结束。似乎女人在中国是一件致命的武器，每一位塞尔维亚主教练走下坡路时，总有关于他的绯闻出现，并一击而垮。米卢，杜伊，甚至图拔，都被这种传言困惑。

　　杜伊还有一种更不好的感觉，当他是主教练时，仿佛就像一个皇帝，每个人都以接触他为荣，每个人都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还不愿意其他人接近他。而当他下台回国的时候，甚至去机场都没人送别。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文化？

　　曾在中国某俱乐部工作过的一位塞尔维亚主教练，一次用一句粗俗的玩笑形容这一切，“当我是主教练时，我上厕所，都有一堆人在外面恭候，当我下台时，甚至连我的司机都不愿意为我开车。”

　　未来，也许还会有塞尔维亚主教练来中国，只要中国还没富得像美国一样，只要塞尔维亚足球保持足够高的水平，我们还会相处。但，我确信，未来还会重复这些故事，因为这是一个东方大国的文化中不高雅的一部分。(诺瓦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