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由于体育成绩特别优秀,九零后少年母诗灏被拥有足球传统优势的重点中学——重庆市九龙坡区杨家坪中学专门从贵阳市招来;一年之后,母诗灏在重庆西南医院离开了人世,而原因正是因为有关足球的训练。如果说他像西班牙人队长达尼·哈尔克那样因为心脏病突发而撒手人间,那的确是一个足球界的悲剧;然而,这个足球少年是受到教练体罚而意外死亡,这已经不仅仅是体坛的悲剧,而是社会的惨剧。
据说,古代拜师学武艺需要家长和师傅签订“生死文书”,今后任打任骂“打死也不追究责任”。这种形式的师徒关系的确在很长时间内还存在,但是并不意味着其合理性。随着社会的进步,“尊师重教”并不等同于“认可野蛮施教”,即使是体育界的教练,首先也是作为教育者的身份出现的,先教人做人,再教人技艺,这才是教练的本职。当教育者用暴力来殴打学员时,被侵袭的还有师徒之间的信任关系。
令人担忧的是,体罚这种惩罚形式在国内的体育界非常普遍,“不打不成器”成为了通用理由。从小开始接受锻炼,也就是从小开始受罪。小孩子爱玩本来是天性,可以受到一定形式的约束,但是不能通过暴力手段来约束。前段时间,郎平归国后接受央视采访,她说自己作为美国国家队主教练的时候,对于队员提出批评还要非常婉转:“首先你要把她叫到一边,这是尊重隐私;然后你要先夸她一番,这是保护球员积极性;最后,你还要用婉转的语气来提出你的要求。”在国外,教练员尚且需要保护球员的精神层面;在国内,教练员甚至可以对运动员进行肉体摧残——这是“文化不同”就可以搪塞过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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