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谦
恐怕朱广沪再年轻10岁,他接受或拒绝深足的邀请就不至于这样犹豫。
岁月不饶人,朱广沪今年9月年届六十,一个很怕输也输不起的年龄。辱退国家队和夭折武汉后,他若想东山再起,机会已经寥寥。
深圳是最后的稻草吗?朱广沪在徘徊与摇摆,好像两队人马在他的身体里拔河——一方是厚重的教父地位;一方是深足窘迫的现状和政治板块的异化。最终占据上风的是退却,他抛出了“照顾家庭”的借口,却也没有忘记再系多一个活结:如果需要,愿意为深足出谋划策。
这样的决定符合“六十耳顺”的规律,众口各辞,却能立刻辨明真伪。朱广沪有自己的判断和坚持,也有“老狐狸”的精明。
至于深足,人事已尽,何来悔痛。三顾茅庐,结果是“松下问童子,言师采药去”。就此了断之后,坚持现有的班底,全力以赴,也未尝就不能打开一片天地。
“郎情妾意”,双方心气相通最要紧,来不得的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倒是朱广沪的决定勾起了一段古趣。
唐长庆元年,50岁的白居易写了一首诗,促狭年长四岁的韩愈。诗名《老戒》:我有白头戒,闻于韩侍郎。老多忧活计,病更恋班行。矍铄夸身健,周遮说话长。不知吾免否,两鬓已成霜。
若有有心人,不妨将这首诗托给朱广沪:你可以认为自己不老;如果承认老了,就谨记不要“忧活计”“恋班行”“夸身健”“说话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