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杨龙跃
两个星期后,申花将和悉尼FC队在虹口进行一场对抗赛,已经晋升为助理教练的谢晖将披挂上场,这场比赛,将是谢晖“退役仪式”的一部分。
按照朱骏的说法,谢晖将成为申花历史上第一位拥有“退役仪式”的球员。
这当然不是谢晖创下的第一个第一。刚回申花那会儿,他就被朱骏指定为球员身份的俱乐部新闻发言人,这个头衔恐怕不仅是申花历史第一,大概也是中超历史第一。
我不知道从此申花俱乐部的某面雪白墙壁上,会否钉上一件印着谢晖名字号码的球衣,供人瞻仰;也不知道有多少场合能够供谢晖面对媒体,雄辩滔滔。但由这两件事情我知道,朱骏大概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
“仪式感”是我新学的一个词。上网学习了一下,有“好生活需要仪式感”、“春晚需要仪式感”、“电视颁奖晚会需要仪式感”、“应设立国家阅读节,用节日唤起阅读仪式感”等等。可见,上至民生国计,下至鸡毛蒜皮,都需要这个“仪式感”。
中国人曾经是很讲究仪式的,搁孔夫子那里,叫“礼”,是一整套从政治到生活的行为规范。但随着历史的流变,除了那些不合时宜的仪式被淘汰,过于繁琐的仪式被简化,更多的仪式,则被怀着不同目的的人们逐渐抛弃和遗忘……现代生活中正经八百的事儿越来越少了,所以我们需要装模作样。于是,仪式退位,“仪式感”成了主诉求。
我不认为“仪式感”是什么坏事儿,如果这个社会越来越礼崩乐坏,“仪式感”至少意味着表面上的尊重和敬畏。
遗憾的是,朱骏其实不是个真正讲究仪式,尊重仪式背后的价值观的人,这从他操盘申花的随心所欲以及上赛季的“洗牌风波”就可以看得出来。
丹尼尔·贝尔说仪式是对神圣的戏剧化表现,人们需要平淡日子里有一些神圣色彩和戏剧成分,为此才会做一些具备“仪式感”的事。瞧,平淡日子里需要加点调料,朱骏总能适时地撒出他的胡椒面。
一般来说,具备“仪式感”的事情,通常总是规范分明,实质空洞,甚至虚假。这让我想起了朱骏经营的主业——游戏。同时想起了贡布里希在《游戏的高度严肃性》中说的:“一开始可能是严肃的惯例或规定,后来变成了装假和做作,变成了一种游戏。”
《魔兽》在中国的玩家也许有成百上千万,但在中国的老板却只有一个——朱骏。玩游戏,他才是真正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