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评论员 杨健
因为连沪的0比0,申花夺冠只剩下理论上的可能。
一轮之前还给人带来无限期待的中超悬念,硬生生地砸在了金州斑秃的草皮。
一轮之前还在探讨抽签抑或是加赛定冠军的朱骏,现在对于他来说,将命运交给签罐都已经成了一种奢侈。
是什么毁了悬念?
是犹疑,是因沉迷于净胜球和总进球的“数字游戏”而必然产生的犹疑,是因沉迷于另外几场关联球而必然产生的犹疑。
你要盘算的东西越多,你无法掌控的东西就越多。结果,你会发现:你最无法掌控的是眼前这场最生死攸关比赛。
在一场必须刺刀见红、摧枯拉朽、必须一上来就彻底剿灭对手幻想的比赛中,非常遗憾,带着幻想登场的恰恰是申花。
幻想什么?莫非是幻想:你犯错,鲁能也犯错?
把阻击鲁能的希望寄托在广药身上,那是申花给自己熬了一帖后悔药。而后悔药是索价极高的典押品,一旦到期,必将偿还不清。
为什么不在争冠主动权在手的时候,就孤注一掷?为什么不在“3分”还是现实可能的时候,就破釜沉舟?
朱骏必须对这一系列的“为什么”作答,因为在连沪之战前,他为比赛定下的基调是:胜或者平都可接受。
求乎其上,得乎其中;求乎其中,得乎其下。此乃人之惰性。生死战前接受平局,不是低调,是缴械投降。
请问,争冠格局下,本场比赛的平和输,又有多大区别?既然能让大连人夺走1分成功上岸,何不把顺水人情做到底?
相形之下,已然降级的辽足在中超“告别赛”中的表现倒值得推崇。
辽足保级的形势比申花争冠的形势复杂得多、也微妙得多,但他们在不可违的天命下,起码尽了人力。
所以,他们称得上是一个合格的失败者。
在辽足面前,申花扮演什么角色,算得上是个合格的失败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