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评论员 杨健
自主场打广药起,都在说申花的冠军相。
士气正旺、状态正佳、奖金刚发、对手刚输,等等等等。
举凡天下,还有比这支球队更像冠军的吗?
人们所能做的,无非是等着申花将冠军相兑成冠军。
一个字,等。
可等啊等,人们蓦然发现:冠军相越来越不像了。终于,沪辽之战后,人们蓦然领悟:“像冠军”终究不等于“是冠军”。
像和是之间,有多少条鸿沟终究是无法逾越的。
字面上,“是”甚而就是“像”的否定式。田鸡和鸡像吗、天牛和牛像吗、鱼雷和雷像吗,乍一看电一下,回过头来一想,根本是两码事。
常识告诉人们,什么相什么相说得太像那么回事了,多半意味着离穿帮不远。
最像真迹的往往是赝品,然而再完美的赝品,也还是件赝品。文物市场上,有多少张临摹得惟妙惟肖的“清明上河图”被人拿去包了烧饼。吃完烧饼一手油,“清明上河图”上也有人在吃烧饼,还是那么像。
最不像话的是,把像字真当成了是,真以为自己生就一副赤帝子贵人相。天天照镜子而不照照灵魂,陶醉、品评、欣赏、玩味……
很是忘我啊——忘了自己是谁。
结果一数手里的牌,全抓错了。结果,只剩下陪别人玩、等别人和的份了。
这个过程,自打广药起到打辽足终,有点期待、有点幻想。沪辽之战半场4比0,幻想似乎照进了现实,其实呢,现实照着幻想就是一巴掌。
我坐在电视机前,等啊等,30分钟,肇俊哲一球、曲晓辉一球、杨旭两球,抹掉了申花的冠军相。
没有冠军相,只有冠军相公。我见小贾坐在场边,神情木然,再等也是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