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对杨秀丽产生浓厚的兴趣。“刘指导,能不能分别安排我采访一下您刚才提到的李营、杨秀丽、和袁华这三名运动员?”
“你等会儿,再让她们睡会儿,毕竟下午还得训练,这段时间是他们黎明前的黑暗。”刘永福看了看表说,“再等半个点吧!”
对于刘永福答应了我的请求,我再次连连说了好多声谢谢。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只需等待杨秀丽即可,女柔备战的情况,他已谈论得非常透彻。
“你是沈阳的啊?”刘永福问我。
“啊,是。土生土长的沈阳人。”
“家住哪里?”
“铁西。”
“哎呀!铁西呀?什么位置?”刘永福顿时瞪大了眼睛,语调也随之上扬。
“小时候住在北四路那一带,现在住滑翔。”
“哎呀……这巧不巧你说,我以前工作的单位就在原来冶炼厂附近,冶炼厂的工会主席都跟我可熟了。”
“我爸以前也在冶炼厂啊!”曾生活在同一个区域里,这无疑更加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由此,刘永福开始回忆起他的柔道人生,从练习柔道到最终摔出名堂,“年轻的时候,我就喜欢摔跤,当年上班途中有个小树林,我每次路过都得噼哩啪啦一顿摔树,一段时间以后,那里的树全都被我摔没了……”
此时,我开始意识到情况不妙。
老人家还在对面回忆着他走过的人生历程,我却开始进入一种混沌状态,脑子里面的一切都凝固住了,根本无法思考——失眠后遗症!我强迫自己保持清醒状态,最终总结出这个这种症状产生的原因,那就是我昨晚的失眠,上学的时候曾听失眠的同学说,晚上缺失的睡眠会在第二天白天找上门来,这样不可避免地耽误了不少事情,是的,它已经开始误我的事了,而且,挑选了这一天中最为重要的一段时间。
在几度进入阶段性昏沉状态后,我开始意识到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否则我很可能在刘永福面前闭上眼睛呼呼大睡,在惹恼他老人家的同时丢进颜面。对!还没完成硬性任务——合影、题字。
说出题字的请求后,刘永福的举动吓了我一大跳:润笔、磨墨、铺纸……一切专业的设备不难看出,刘永福是个狂热的书法爱好者。“你还别说啊,在沈阳,你这可是我送出这字的第一份呢!”于是我又连声道谢。不过在数月后的再度碰面中,我和小姚哥刘永福宴请的火锅宴上,小姚哥闲谈中提及了刘永福当年送他的“沈阳第一份”,面对两个第一份撞车的局面,刘永福憨憨地笑着,随后对此事不发表任何观点,而是举杯说:“来,喝酒!”
刘永福看了看表,对刚才磨墨的队医说:“你给杨秀丽打个电话。”5分钟过后,敲门声响起,是杨秀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