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马晓旭见到他都很高兴,由此看来,马晓旭似乎也在一直担心我开口谈及她不想要回答的问题。“吃饭吧!”傅哥声音里夹杂着大厨的自豪元素。我迅速地扎进厨房将碗碗盘盘全都端进客厅摆在餐桌上,傅哥安排马晓旭坐在我旁边,他坐在我们的对面。
关于谁吃什么主食、餐具以及如何吃饭做了短暂的讨论后,终于进入了正式用餐的环节,尽管没有太多言语,但至少我看出了马晓旭喜欢吃什么,这暂且也算成是收获。
傅哥看出了我与马晓旭的交流并不顺畅,于是主动询问她的伤情,在此后的几次个别采访中,每当我出现类似情形,他都曾以这种方式助我一臂之力,尽管经常态度严厉地批评我的专业知识不足,但我始终认为他是个好人。
“腿咋样了?我看你今天这几步走得很顺当啊!”傅哥问。
“是啊!不咋疼了,不过苦日子还在后头呢,康复训练累死人。”面对傅哥,不难看出她的心理防线完全撤除,言语也变得轻松随意。“下午还得在水里训练,我得先喝点水……”
“现在都怎么练你的?说说。”
“在水里面太折磨人了……”
“怕水啊?”我问。
“啊,我特别怕水。”马晓旭有点难为情地说。
“你不是大连的吗?怎么怕水呢?”傅哥哈哈大笑操着不无嘲笑的口吻说。
“我小时候又一次在海边,一个大浪打过来没注意,结果就给我呛了,从那以后就特别害怕水,只要在水里我就上不来气,觉得要憋死了。”马晓旭满脸窘态地回忆着,傅哥笑得更厉害了,我也笑。
“打那以后就留下阴影了呗?”傅哥问。
“啊,我现在洗脸都不能闭眼睛,只要有水就不行,要是游泳池的话到腰以下就不害怕……”
“现在训练的水有多深呢?”我问道。
“大概到肩膀吧,有时候会深一点,到脖子了……我感觉快憋死了。”马晓旭仰着脸伸了一下脖子,她似乎已经体会到水没到脖子时的窒息感。
从怕水开始,马晓旭对我的戒备略微有些消除,但还是不会主动与我讲话,这样很多问题都是由傅哥代替我问,马晓旭才会很放松地回答。我发现,她并不在意我听到她谈论什么,但只要我开口对她讲话,就会立刻让她变得警醒。
这顿饭几乎全部堵在我的嗓子眼,而且由于很少讲话,所以摄入了为数不少的食物分量,我将其中责任全部归结于马晓旭的难相处。
吃过饭,她看了眼表,说:“快到点了,我得走。”我用尽最后一份勇气,抓起想起拦住了她,“跟我拍一张合影吧!”
“行!”马晓旭爽快地答应了,而且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
傅哥分别两次按动了相机的快门,马晓旭的这次采访就这样被记录了下来。
“等等,帮我写几个字吧!”刚拍完照,我又提出新的要求。
“行,写啥?”马晓旭表现出有求必应的一面,这让我很是感动。
“看辽沈晚报奥秘专刊为奥运加油。”“马晓旭”“2008.2.25”如此题字让马晓旭甚是快乐,期间她因两次写错了字而哈哈大笑,而最终还是出色地完成了作品,诸多迹象判定,如果马晓旭没有踏上足球的道路,她很可能在书法方面有所发展。
在所有采访过的运动员中,马晓旭绝对是个难啃的骨头,这块骨头毫不留情地折磨了我,与其沟通,在我看来所需耗费的体力完全等同于一公里的长跑。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我终于在傅哥的帮助下,顺利地完成了这次采访。
随后,我用了5分钟步行返回驻地,掀开被子,昏睡至晚间5时许,睡眠迅速地恢复了由于压力所消耗掉的大量体力,并且带走了马晓旭留下的阴影。
忘了说的是,在彩艳姐的极力推荐下,我的驻地已经于2月21日从原来的西西里酒店搬到了训练局旁边的7天,这里环境相对更好一些,最重要的是,我可以透过房间的窗户看到运动员的宿舍,去后勤保障中心采访步行也只需5分钟,加之创下一人搞定两个巨大手提包的纪录,这些足以让我愉快很长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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