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阳阳发信息说,后勤保障中心的负责人傅哥回来了,完成稿件后,我速速赶往后勤保障中心,与这个“幕后恩人”见面。
傅哥名叫傅野,是个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的男人,不过如果你这样讲的话,他会颇为不悦,他认为作为男人,成熟才是最为理想的评价。
初次见面,感觉他并不是个容易相处的人,我对近几日的采访安排表示感谢后,随口道出了企图蹲点采访刘翔的念头。
“那不行。刘翔是国宝级人物,你见不到。”傅哥用一盆冷水企图熄灭我采访刘翔的热情火焰。
“那我就在那等着,他能一直不回来吗?”采访刘翔,我心依旧。
“就算你等到了,他也不可能接受你的采访。”他继续。
“我可以一直跟着他,求他,只要拍张照片也好。”这也许是在最无奈的情形下才会使用的耍赖手段。
“你要是那样的话,就会有保安把你拉开,说你骚扰刘翔,然后追究责任到我这里……”傅哥使出了杀手锏。
“啊?!……”我想我该彻底放弃了,为了达到我的目的而给别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如果是那样,所付出的代价未免太大,更重要的是我的贪婪牵可能牵扯到无辜的人,所以,最终我放弃了刘翔。
我的放弃似乎违背了一名记者的职业道德,在没有尝试之前,事情有可能产生的后果让我停止了原本坚毅前行的脚步,当然,放弃了刘翔的采访会让我心有不甘,不过这种不甘在其可能产生的恶果面前却又显得苍白无力,我闷闷不乐。
时隔一日,也许是为了弥补错失刘翔对我造成的不悦情绪,傅哥让阳阳叫我去后勤保障中心吃便饭,当然,说弥补错失刘翔的创伤更多地是一种玩笑,我清楚,大家是把我当作自家人看待。
在日后的相处时间里,我发现傅哥并不是最初我所认为的难以相处的人,他会经常地跟队医说:“这个小孩儿只身在外不容易”、“珍妮是个敬业的记者”等诸如此类体贴也好赞赏也好的言语,不过在我面前,他却始终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
事后想来,也许对于一名资深的记者而言,刘翔回京的消息已然不会再成为可以牵动那根有关采访的敏感神经的源泉,正是因为这个采访对象的关注程度上升到了全球的程度,然而,对于一名国宝级人物而言,可以接近他却又顺利采访到其本人的记者可谓少之又少,这样,在屡次碰壁后,多数人放弃了这个念头。当然,总会有一些可以得逞的知名媒体记者时刻追踪着刘翔,并且带回他只言片语的消息。如此看来,我之前执迷不悔的采访冲动或许在某些人看来无疑显得愚蠢而可笑。
不过,如若我当初没有向傅哥透露我企图采访刘翔的动向,也就是说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干扰下,或许我的苦守果真可以让我等到与刘翔见面的机会,当然,他可能会拒绝,如此我也必然会追着他跑,最终结果有两种:一种是在恰逢刘翔心情不错的情况下,他答应了我的请求,另一种就像是傅哥所说的,我挣扎着被安保人员带走。无论怎样,这些对我而言都已只能永远地成为一种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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