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树:中国足球 如此悲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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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08月28日01:14 足球周报 | |||||||||
张嘉树 大连足协秘书长田宜国默默地走了。关于中国足球,关于大连足球,他忙碌了几十年,一定有很多话要说,但是癌细胞夺走了他的语言中枢。他一句话也没留下,突然就走了。这一点很像高秀敏,而且这两个人也都是46岁。
其实,对于中国足球来说,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一个中超搞了两年,观众越来越少,球市越来越淡,田宜国是最知情的见证人。我和宜国打交道是在1996年,那时我在万达足球俱乐部管经营,球票是那一年大连最抢手的商品,最走红的礼品。宜国那时在足协当秘书长,每场比赛都要为球票和我闹些矛盾。有一次,万达在普兰店打比赛,场地小,票自然就少,而观众却比往常还要热,我唯一的办法就是关掉手机躲起来。赛前那天,我手里最后替王健林董事长握着几百张票,宜国陪着普兰店市长带着十几万现金满大连转圈找我,最后还是空手而归。这件事我让宜国很没面子,虽然后来都解释开了,我和那位市长也成了好哥们,但是心里却越来越不痛快。有一次我们三个人一起谈起足球,宜国说:“现在票送都送不出去,还真不如当年买不着票痛快。” 足球作为世界第一运动,本来是给人快乐的,所以是受人喜爱的。中超搞成这个样子,显然不是大家的本意,球迷们也好,老板们也好,足协们也好,都是在梦想着中超一夜变成英超。但是,游戏规则很轻易地就被潜规则左右了,足球人显得无能为力。当足球之恋已经彻底破裂之时,中超不仅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孩子,而且是老公不爱情人不恋的怨妇,所有的观众都变得木然了。赢了球没有人兴奋,输了球没有人沮丧,这是中国足球自己给自己制造的尴尬。几年前,有人说大连足球七支钢笔,大连球迷还有一些忿忿不平,姜末被刘建宏请到央视直播间和李大眼辩论此事,回来让许多球迷好一顿埋怨,说姜末面对辩友的侃侃而谈显得太寡言了。如果是现在再去辩论,大连球迷一定会说:“姜末,你别去了,有那个工夫不如在家卖两本书。” 这就是中国足球最大的悲哀。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当中国球迷对中国足球几乎死了心的时候,不知道中国足球的心是否还在跳动,抑或是否应该猝死。 赵本山就在这样一个充满悲哀气氛的夏天里跻身足坛,他没有看到辽足太多的胜利,却看到了两个46岁人的离去,一位是他的搭档高秀敏,一位是他的同行田宜国。不知道这两个人的死是否有某种联系,至少有一点是肯定的,足球已经和小品一样让人心累。不同的是,后者偶尔还能让人发笑,而前者却总是令人哭笑不得。 大连今年夺冠几乎已经是铁板钉钉,大连球迷却未必还有1996年的那种心情。田宜国走的这天晚上,当他的家人在他的遗像前烧纸的时候,实德在重庆4:0大胜对手。本来这可以是“捷报飞来当纸钱”的好文章,可惜心情都没有了,输赢也都无所谓了。对亲人们来说,田宜国一个大活人在年富力强的时候就这么快地走了,这才是最让人动情揪心的事情。 大连春天走了一位球迷领袖叫于辉,秋天又走了一位足协领导叫田宜国,他们都死于可怕的癌症。而这一现象不由地让人们去想:中国足球是不是也得癌症了。 果真如是,宜国走得倒也解脱了,在燃着烛光的天堂里,他会微笑着告诉高秀敏:“你家刘老根玩足球,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