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世界杯之年的后半年,米卢走了,新教练还没定,只剩下一盘松散的沙;除了没事干的人,谁都不管。阎老栓忽然站出来,叫来记者,点上明亮的镁光灯;中国足球,便弥漫了苍白的光。
“阎掌门,你就去吗?”中国足协的声音。中国足球也发出阵阵咳嗽。
“唔”,阎老栓一面听,一面应,一面穿上西装,转过身说,“你给我罢。”
足协在枕头下掏了半天,掏出一把美元,交给阎老栓。
阎老栓接了,抖抖地装入衣袋,犹在外面按了两下,便走向外面。中国足球一通咳嗽,阎老栓候他平静下去,才低低地说道,“足球……你不要起来,……事么,足协会安排的。”
……
“喂!一手交钱,一手签合同!”一个金发碧眼的人,站在阎老栓面前,眼光正像两把刀,刺的阎老栓缩小了一半。
阎老栓慌忙摸出美元,抖抖地想交给他,却又不敢去签合同。那人便焦急起来,嚷道,“怕什么,怎的不签!”阎老栓还踌躇着,金发碧眼的人抢过合同,签了,塞给阎老栓;一手抓过美元,捏一捏,转身去了。嘴里哼着说,“这老东西……” “用他来治中国足球吗?”阎老栓也似乎听得有人问他,但他并不答应;他的精神,现在只在一个人上,仿佛抱着一个十世单传的婴儿,别的事情都已置之度外了。他现在要将这个新生命,移植到中国足球,收获许多幸福。
二
阎老栓回来后,足协早已收拾干净,一排一排的奖杯,滑溜溜的发光。但是没有人看,只有中国足球自己在那里分奖杯,几十个球,飞进球门,印出许多洋文的图案。阎老栓见到这样,不免皱一皱展开的眉心。足协从后台急急走出,睁着眼睛,嘴唇有些发抖。
“得了吗?”
“得了。”
他们一起走进后台,商量了一会儿。足协便出去了,叫一帮记者进来,又叫那金发碧眼的人进来。中国足球也站起来,足协慌忙说:“足球,————你坐着,不要到这里来。”
一面整顿了教练组,又把那金发碧眼的人推到前台。一阵镁光灯闪过后,中国足球散满了一种奇怪的味道。
“中国足球进来罢!”足协把中国足球叫进来,推过一名教练,轻轻说: “听他的罢,———球便踢好了。”
中国足球面对这个金发碧眼的人,看了一会儿,似乎拿着自己的性命一般,心里说不出的奇怪。他的旁边,站着足协,那眼光,仿佛要在他身上注进什么又要取出什么似的;便禁不住心跳起来,又是一阵咳嗽。
“听他的罢,————球便踢好了。” □冷丰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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