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胸闷、失眠、健忘、感冒、按下快门发现镜头盖未打开,凡此种种,都可以归结为高原反应。既然如此,这个高原反应说白了实在是个人体会。
从西宁至格尔木,这是一站,之后海拔就往四千上蹿了。关于高原反应的传说在这时甚嚣尘上,于是对高原的第一反应成了恐惧。还是在格尔木,张宁公布他的分析结果,说高原反应最偏爱的一种人——头大的人。我们相视而笑。
有时候海拔是一种心理暗示,你不想它它就不来找你要反应。不过纬度倒好比一块决定人属性的试纸:前天在安多,广州来的阿文已经不行了,说头疼,睡不好,同屋的又都打呼。今天见他,又捂着肝,说这儿那儿疼。不过一到驻地,耍起钱来又数他叫得凶。
高原较平原最大的差别在于缺氧,如果你对这点反应木讷,那就爱谁谁了。如果有反应呢,就请服普红景天胶囊或冲剂,我只喝过罐装的饮料,解渴!民间的方子更多,比如有十来味中药泡制的茶水,还有便携式的:抽烟,这是司机的经验,但你不能拿去求教医生;总之依我个人体会,还是奏效。
于是烟瘾渐大,再上高原就顾不上反应;还有一个原则,稍安勿躁,少做剧烈运动,最好不动,到房间就躺下,半夜醒来头疼欲裂,给我感觉不象是缺氧,倒象是着了凉,以后干脆和衣而睡。
我在这里说来说去,也知道,对车手们于事无补,你看他们骑行时的表情、呼吸节奏,才知道什么叫“反应”。昨天二上急救车的印尼选手还曾是亚洲有名有号的爬坡王,到这儿就折了。去年更绝,说一个大连运动员骑车冲过终点就不动了,口吐白沫,差点就背过去……公路赛开赛以来,很少见中国车手出好成绩,当然你不能把黄种人一棍全打死,毕竟蒙古车手已经连续三个赛段夺冠,但你别忘了,蒙古国的纬度及海拔;看起来白人似乎更适应,几天前,在安多兵站旁的小卖部发稿,正碰见去买酒的马可波罗队车手。问他为什么明天比赛今夜还痛饮?答:那是我的调节方式。
中国是一个自行车大国,却并非自行车运动大国,你可以想想,吃饭快的人不一定每天都有饭吃。
回到起头话题“高原反应”上来,你看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就是最好的高原反应实录。也许?(何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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