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赛赛会用车中只有一辆涂着绿漆,谢师傅就是我们的司机。一米六的个头,发际线快撤到了头顶,西部人的皮肤,不敢妄猜年龄。
第一天比赛,对讲机坏了,给我们抢镜头的机会,不跟裁判打招呼,直接超车,三番五次。裁判急了。
“晚上开会的时候批评我,”第二天他说。我说你就说被我们逼的。——“说了哩,他们说是你开还是他们开?!”
谢师傅跟1号新闻车的司机是哥们,两辆都是金杯6470,赶路时,谢师傅跟在人家后边,形影不离。一次我们的同志上来慢了,他发火,“1号车开走了,要是半路爆胎了咋办?”
从大柴旦到格尔木的215国道上,1号车化油器坏了,排气管一路冒黑烟,谢师傅还老老实实跟在后边:“要是他抛锚了咋办?”
谢师傅车里有两盘磁带,分别是男女声合辑,都是高原的歌曲,悠扬,声波很长,有高原的味道,带子来回放着,车行驶在万里戈壁上。
每当腾格尔拔高嗓子吼出那一句:“我爱你,我的家”,谢师傅的双只手就在方向盘上跳起舞来,有一次差点没看清迎面开来的大客。
谢师傅给旅行社打工,经常从西宁拉客到拉萨,他很有做导游的天赋:“这叫拉鸡山”;“前边就是青海湖”;“看,黄羊……”到了万里盐桥,他停下车让我们照相,自己跑到前边和哥们聊天。
问他拉我们的感受:“哎哟,可累了,从西宁到拉萨只要四天!”他们嫌我们不是快件,谢师傅,不管怎么说,可要把我们邮到目的地啊!
回来的时候呢,有拉萨到西宁的游客么?“没有!”有货吗?“客车,不能带货。”那谁听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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