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北极狐极地穿越:驾驭雪橇冰湖泡澡

http://sports.sina.com.cn  2013年04月17日19:27  新浪户外微博
全程队员昨晚在雪地里挖出一个圆形雪坑,起火取暖,旁边垫上驯鹿皮,形成一个舒适的火塘。全程队员昨晚在雪地里挖出一个圆形雪坑,起火取暖,旁边垫上驯鹿皮,形成一个舒适的火塘。
雪橇犬基地建在Poikkijarvi湖畔,雪橇犬基地建在Poikkijarvi湖畔,

  新浪户外4月14日瑞典北极圈穿越活动系列专稿

  图文:蔡英元

  4月13号一早,吃完简单却营养丰富的高热量早餐。我们先去探访全程队员,他们昨晚在距离我们3公里远的Sevujarvi北湖扎营。当我们坐着雪橇车赶到队员营地的时候,多数队员都在给雪橇犬准备早饭。

狗粮就是这样的包装,冻得硬邦邦,需要拿斧头劈开,煮成粥状,给雪橇犬喂食。狗粮就是这样的包装,冻得硬邦邦,需要拿斧头劈开,煮成粥状,给雪橇犬喂食。
狗狗们等着吃早饭,当它们一起嘶鸣,简直就像是狗儿的交响乐。狗狗们等着吃早饭,当它们一起嘶鸣,简直就像是狗儿的交响乐。
如果陷入雪中,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就地打滚,脱离困境。如果陷入雪中,最聪明的办法就是就地打滚,脱离困境。

  本以为这些全程队员面带倦容,因为昨晚他们是露天住宿,在雪地上铺上防潮垫,然后直接钻进睡袋,仰视北极地带的星空。这一夜应该很艰苦难眠,没想到我们遇见的队员个个笑逐颜开。一个正在给雪橇犬煮肉肠的德国小伙子说,装备很给力,天气也不赖,他在自己挖的雪槽里睡得很好,这种仰望极地星空的、陪着整个世界一起入睡的感觉,一生难忘。一位美国小伙子还会说几句汉语,因为他目前读大二,主修国际经济,选修了一门汉语课,虽然没到过中国,但是非常渴望去,也许以后会选择到中国工作。他说,我很小的时候就和父亲一起玩户外,各种活动都参与。这次能参加北极狐极地穿越,让我大开眼界。我知道Fjallraven这个户外品牌不过几个月,就在网站发起这次票选活动前不久。我没想到这个品牌这么好,而且它的品牌图案太赞了,非常独特!最后邂逅一位美女队员,正拖着一个黑色的袋子,我问她,里面是什么?是狗屎,她笑着说。这一路,队员都按照要求把雪橇犬的粪便收集起来,集中处理。

  这次来参加全程穿越的28名队员,有不少活泼的年轻人,他们在和其他报名者的票选PK中胜出。Fjallraven不仅赞助他们的交通食宿,更是每人配发了全套的户外装备,从贴身层开始,仅人均装备就十几万元瑞典克朗。而且投入更大的,是这么多雪橇、犬只和配套设施的筹备和风险的控制。可以说,组织这样的极地穿越活动,投入巨大。为什么要办这个事?这不仅仅是圆28个户外爱好者的极地穿越梦想,也是希望这28个来自全球12国的队员,成为户外使者,把对北极的理解,对北极狐的体验,传播到世界各地。

一位年轻一位年轻的女选手正在抚摸自己的极地伙伴——雪橇犬。
一位队员正在用Johan教的办法,试图用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去引燃干木屑。一位队员正在用Johan教的办法,试图用金属摩擦产生的火花去引燃干木屑。
这个很像马特达蒙的瑞典朋友,叫做Henry,他是北极狐的产品经理,正在演示睡袋的奇妙功能,这也是我见过的非常独特的极地睡袋。头部的长毛不仅是Fjallraven的标志性设计,也很有实用性。  这个很像马特达蒙的瑞典朋友,叫做Henry,他是北极狐的产品经理,正在演示睡袋的奇妙功能,这也是我见过的非常独特的极地睡袋。头部的长毛不仅是Fjallraven的标志性设计,也很有实用性。

  在和这些队员的交谈中,我渴望亲自驾驭雪橇的念头越来越迫不可待。由于狗狗进食后两小时内不能出发,我们这些半程队员将先行出发。回到我们的住宿地,所有背包已经装上雪橇车,就等着向导给我们分配雪橇。惭愧的是,我们的雪橇犬都是由专人饲养的,我们既省了给狗煮食、喂食的力,也少了和它们熟悉、建立感情的机会。我摸了摸自己这4条狗的脑袋,它们也很温顺的看着我,蹭着我的裤腿。如果朝夕相伴几天的话,狗狗一见到喂食者,就会高兴地扑上来,表达亲近之情。

  雪橇就像是两根木质雪板连在一起(请想象下把双板固定在一起,中间留出四五十公分的距离),在雪板上搭成一个带扶手的框架,框架蒙上帆布,背包和补给可以放进这帆布袋子里。驾驭雪橇的人手握扶手,双脚各踩一根雪板,这就是驾驭狗拉雪橇的基本姿势。

  除了用口令命令雪橇犬转向,是没有办法控制方向的。我们这些半程队员,和犬只比较陌生,向导并未告诉我们口令,所以我们只能跟在他的后面,依次前行。

我驾着雪橇跟在Fjallraven总裁马丁的后面,说实话,这几条雪橇犬跟起来有些吃力,半途又换了一条强狗。  我驾着雪橇跟在Fjallraven总裁马丁的后面,说实话,这几条雪橇犬跟起来有些吃力,半途又换了一条强狗。

  方向不可控制,但是速度确是可以自己掌控的。雪橇配有软硬刹车各一个,所谓软刹,是一块黑色橡胶,外形就像雪地摩托的履带,脚踩上去,雪橇速度就会减慢;所谓硬刹,是将带有锚钉的金属条踩到雪中,狗狗自然难以拉动,金属条就像汽车刹车,一松脚就会立即弹回。说白了,这些刹车的作用就是增大摩擦力,比如说,不使用软刹,用鞋底去使劲踩雪也能起到类似的效果。此外,还有一个系有长绳的金属锚,用以踩在雪中,固定已经停下来的雪橇。

  由于驾驭者和前面的雪橇犬没有口令沟通,乱用刹车只会造成犬只过早疲劳,甚至受伤。有经验的雪橇手,会在平路上把软刹车升起来,减少雪橇的阻力,减轻狗狗的负担。一般而言,6条或者更多的雪橇犬拉一个雪橇,可能是因为我们的雪橇上没放装备和补给,只拉一个人,所以4条犬也完全够用。

  狗拉雪橇,其实不是全由狗拉那么简单,其实人需要和狗密切配合,不仅需要人来统筹安排狗的工作,人本身也需要采取蹬地、侧身和用重心控制雪橇方向等动作。首先是安排狗的分工,谁来担任头狗,谁来充当预备队,谁已经进入疲劳状态需要更替,这些具体安排都需要人来分析、判断和决策;其次是人对雪橇要有意识去操控,即使在无法用口令的情况下,我也琢磨出几个动作,来让自己的雪橇跟上队伍。比如,踩软刹车可以辅助雪橇转弯,和双板滑雪一样,如果需要右转,重心就要先移到左脚上来,雪橇自然也是如此。再如,上坡时需要单腿蹬地辅助狗狗,甚至可以在陡坡时把双脚离开雪橇,跑步推雪橇来辅助爬坡。而在下坡时恰恰相反,需要提前判断弯道及坡度,防止雪橇翻车。

  这是人的工作,那么狗狗呢?它是一种什么“工作状态”?其实我很好奇雪橇犬的散热问题,狗是没有汗腺的,所以只能张口吐舌,哼哧喘气,来释放体内的热量。为什么雪橇犬这么能跑,它没有进化出我们人类这样功能强大的排汗散热系统,何以比人类最好的越野跑者还能在极地奔跑?我仔细观察这些雪橇犬,它们皮毛细密,防寒扛冻,夜晚蜷成一团直接露宿在冰原上;它们脚掌偏大,压强偏小,适宜在松软的雪地路面奔袭;它们都是长舌大嘴,大口喘气,还不时探出下巴,吃一口雪,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雪痕。我这四条雪橇犬,平均不到3分钟,就要吃一口雪。我想,这一方面是为了散热,另一方面是为了补水。而到了炎热的夏季,更不利狗狗散热,而且无雪可吃,所以雪橇犬们只能进行休假式的疗养,到了9月底,再重新开始训练。

附身用手机拍下跟在我后面的雪橇犬,它们正在大口喘气、努力前行。附身用手机拍下跟在我后面的雪橇犬,它们正在大口喘气、努力前行。

  还有一个不雅但很要害的问题:雪橇犬会在奔跑过程中排便,四处飘散,气味浓烈,大风起兮需护脸。更严重的是,如果某只狗狗便秘发作,会忽然半蹲,停下来出恭。这时雪橇绳就会乱成一团,搅在一起不说,雪橇还可能撞上停下来的这只犬。所以,必须留意这些情况,特别是用口令终止狗狗的急停“运功”行为。

  好的雪橇手,和狗狗是伙伴和合作关系。这种合作的密切程度,可能比赛马还深厚,不像赛马大多是一对一进行“马语”。我就这么一路揣摩着驾驭雪橇的方法,至于我喊的left、right、slow down、stop基本无效,也可能是狗狗欺负我不懂瑞典语。

队员抵达终点,雪橇犬也累了,立刻卧倒休息。队员抵达终点,雪橇犬也累了,立刻卧倒休息。

  由于我们出发得更早,所以先于28名全程队员抵达终点,VAKKARAJARVI。这是一个壮观的大冰湖,终点位于冰湖南岸不远的冰面上,Kenth的基地穿越度假基地就建在岸边,十余栋大大小小的木屋散落在松林里,分别是住宿套房、酒吧餐厅、桑拿浴室和厕所、储物间等。张毅敏、杨伟和我分配在3号木屋。其实这是个带有起居室的“两居”,两张相对独立的上下铺。起居室里有大电瓶驱动的电暖炉,也有可以自己生火取暖的大炉子。我们三人就围坐在起居室的桌子边,换下了极地系列的羽绒衣裤。

停在终点的雪橇。停在终点的雪橇。

  午餐也是在一顶萨米的尖顶帐篷里,是简单的西红柿三文鱼,配上平面包(所谓平面包,就是软面饼)卷奶酪,可能是由于一路蹬雪橇的缘故,我吃的很香。此时不知是谁一声招呼,全程队员到了。我抓上相机就去迎接,28名队员,180多条雪橇犬,排成一字通过设在终点的刀旗门,此情此景令人难忘。有的队员热泪盈眶,有的两两拥抱,有的俯身抚摸着雪橇犬,委实让人感动。虽然第一天就遇上了暴风雪,但是28个队员挺过来了。在Fjallraven顶级装备的配备下,在瑞典极地生存大师Johan的悉心指导下,这28个原本普通的人,在北极地带,完成了一次非常不普通的穿越。祝贺他们的梦想得以实现!

这只头狗没像其它伙伴那样倒地休息,还是警觉的站立着。这只头狗没像其它伙伴那样倒地休息,还是警觉的站立着。

  穿越活动宣告结束,剩下的只有狂欢。桑拿的蒸汽已热气腾腾,冰湖湖畔也挖出了2米见方的冰水池。由于12个国家习俗不一,主办方特意安排男女分开蒸桑拿,体现出对别国文化的一种尊重。女士优先,真的有女孩子往冰水里泡的,因为我们在木屋里听到了“惨”叫。这么难得的极地桑拿,我也不能错过,至于是否要跳进冰湖里,说实话,我也是走一步看一步。

  在更衣室脱光,围上浴巾走进对面的桑拿房。房间里已经坐满了人,穿越活动领队Johan没蒸一会,就光溜溜出门,沿着雪地下坡走到冰湖上。有个挪威的女摄像,看得哈哈直乐。Johan是瑞典户外传奇人物,曾负责瑞典特种兵的户外培训,写出两本极地士兵的培训教材,现在还是军校教材。对他来说,极地冰湖不过是小菜一碟,不一会儿,浑身通红走进桑拿房,手里还拿着几段薪柴,给炉子添火。不一会儿,芬兰男人、挪威男人、丹麦男人、瑞典男人相继走出小屋,虽然无言,也是压力。我这个中国男人,也不能跌份儿,走你!

这次在北极地带,3次下到冰湖里,是我难忘的疯狂经历。这次在北极地带,3次下到冰湖里,是我难忘的疯狂经历。

  不过我可不想在冰湖上裸奔,还是裹着浴巾,蹬着梯子往冰湖里下,湖水清澈,可以看到湖底的大石块。脚一进水,简直浑身打颤,真的真的刺骨,分不清是冷的,还是烫的,知觉似乎已失灵。硬着头皮下到水里,没敢把头沁入水中,又立即爬了上来。爬上来感觉更冷,身上的浴巾也都湿透了,被北极地带的寒风一吹,似乎连毛孔里都要结冰了。还好距离桑拿房不过几十米,走进更衣室吃些胡萝卜蘸沙拉酱和花生豆,立刻缓了过来,不一会反而觉得浑身发热。

  回到桑拿房,Fjallraven挪威总经理Lars问我是否全身都进水了,我说脑袋在外面,他说这太遗憾了,只有脑袋也进才过瘾。他说自己头在水下能数到5,旁边的芬兰朋友能数到2000,芬兰人说,那我就死着数吧。一屋子人开怀大笑。我也决定再去一次,浴巾湿了,穿上短裤,让Lars拿着我的手机,帮我拍张纪念照。脑袋泡冰水,果然很过瘾,一条冷线,贯穿太阳穴。再接过一瓶LAPIN KULTA芬兰冰啤,那叫一个神清气爽啊!

今晚的夕阳格外好看,这虽不算极光,但在北极圈也是罕见的日落美景。桑拿之后的夕阳格外好看,这虽不算极光,但在北极圈也是罕见的日落美景。

  有些事情,起初觉得可怕,可是试过两次,就毫无压力了。我用桑拿房里的小肥皂洗了洗全身,冲了冲温水,然后又跳进冰湖,这样才算是真正的涤荡身心吧。

  晚餐氛围很好,马丁总裁问我知不知道吃的主菜是什么,我说牛肉吧,配着小土豆和lingon浆果。他摇摇头,说是Milu的大腿肉,最好的麋鹿肉。我知道麋鹿是四不像,可还是第一次吃到这种在中国算是一级保护动物的鹿肉。说实话,这种肉的肌纤维比较粗,质地紧密,似乎肉里有淡淡咸味而非来自调料,口感上说,确实有些像牛肉。晚餐之后,还有酒会和音乐会,据说是Kiruna最好的乐队。晚餐时一男一女两位歌手来唱了首暖场的英文歌,好听!

  可惜,我一整天都在拍照和采访,下午也没小憩,晚餐听马丁致辞时,都困得快睁不开眼了,险些不礼貌的睡了过去。晚餐后和队友到帐篷里,简单喝了点小瓶的威士忌,十点钟不到,就回房呼觉了。(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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