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辛普森11:情迷五彩沙漠感受异域驾驶

    早晨我特意走到火车站前，这里已于1980年关闭，只剩下老站台和机车头，其后是百年历史的马里旅馆。（本图及以下配图均为手机拍摄)

晨曦下的火车头，这是内燃机车。

　　图文：蔡英元

　　新浪户外9月5日澳大利亚阿德莱德讯(蔡英元) 其实，到了Birdsville小镇，就等于成功穿越了辛普森沙漠。剩下还有1200公里，都是前往阿德莱德的各类公路。

　　从Birdsville到小镇马里(Marree)，这个名字初听起来，和撒哈拉边上的非洲国家马里相仿。资料说它是享誉百年的沙漠重镇，而当我们驱车530公里赶到夜色中的小镇时，也只见到稀稀落落一排灯光。看来也是荒凉依旧。今天说到感触，主要在交通安全方面：今天大部分都是石子路，狭窄，灰大，但是限速100。路况乏善可陈，尽管我一路上睁大了眼睛，看到了白鹤、鸸鹋、牧场上的牛马，甚至趴在石子路上的蜥蜴，就是没见到袋鼠。几乎成心病了，这一趟澳洲之旅，除了在Ormiston峡谷看到一只个头不大的岩袋鼠(因受外来物种狐狸的影响逐渐濒危)，就是在路上看到几只被撞死的袋鼠尸体。我们一车三人，一路都盼着能有袋鼠追车而跑的场景，可惜未能如愿。据澳方领队Sam说，袋鼠喜欢夜间活动，也常在公路边出没。澳大利亚交通部门为了保护驾车者的安全，明确规定了如果公路上发现袋鼠，可以不必躲避，握紧方向盘撞过去即可。

　　当我驾车行驶在这石子路上，不由联想到国内的公路，连京郊的路况也要比这好许多。这里的路面情况几乎堪比日喀则到珠峰大本营的路。这也难怪，澳洲内陆的人口甚至还比不上青藏高原稠密。珠峰脚下的扎西宗村，人口也要比这里的小镇多得多。所以，这里的路只需满足大货车和越野车行驶即可。相形之下，我们人口实在太多，果真能支撑每家每户都有汽车的生活吗？百年前的1912年，全中国的汽车不足百余辆。记得当时纽约时报曾有报道说，直到1918年，京沪两地的汽车保有量尚不足400辆。那时的中国大地上，没有公路，只有驿道。诚然，汽车是好东西，公路是好东西。可是，要支撑起这些好东西，不容易！不但要造最多的车，还要修最长的路。这个难度，人口2千多万、面积761万平方公里的澳大利亚不需要知道。

　　来到马里旅馆，这是栋百年历史的二层小楼，内部陈设很有英式古典特色，遗憾我所入住的房间是旧楼后面增建的平房。虽然住得更为舒服，但没能体会古董旅馆房间的机会。如果你看过那部叫《澳洲乱世情》的电影，或者对澳洲牛仔的浪漫史有所联想，就会明白，这百年火车站前的知名旅馆里，曾发生过多少罗曼蒂克的故事。早晨我特意走到火车站前，这里已于1980年关闭，只剩下老站台和机车头，在澳洲内陆那透亮鲜红的朝霞下份外有历史感。遥想当年，千万头牧牛从这里运至奥古斯特港和阿德莱德，再运至欧美大陆，又有多少商贾家眷从这里走进走出，而如今，只剩下长长的、孤零零的站台。如果说当年，欧洲人离开资源越来越紧缺的本土，来到这里拓荒，改变了澳大利亚的沿海良港的面貌。那么现在，在我看来，这块红色大陆的腹地，还是缺少建设者。当然，从保护生态的角度看，无人侵扰，就是对自然最大的保护。leave it，留待日后再用。这种心态，在我国是很难保持的。

　　加油，出发，接下来还有680公里的路程要赶。越到人烟稠密处，路况越好，景色也越宜人。我觉得从午餐的Quorn小镇到阿德莱德的公路最美，建议自驾者或者摄影爱好者不妨一游。行驶在参天巨木下，翠绿草地边，不时经过大片的金黄油菜花田，太阳光从卷云的缝隙里斜着射下来，光影的变换让人沉醉。山路蜿蜒，但是只要依着路边标牌告诉你的限速行驶，就毫无问题。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沿途“公路火车”越来越多。路还是双向单车道，当会车的时候，确实需要握紧方向盘。这些长达数十米的road train，以百公里时速行驶，所形成的“风洞”不可小觑。后来在阿德莱德回悉尼的航班上，我读到报纸上一则报道，就是围绕这种大型货车是否能驶入悉尼附近高速公路的探讨，当地需要举行听证，效率和安全，是不能轻易取舍的话题。

　　一路3400公里，行驶下来也算小有心得。右舵车适应后并无问题，导致我回京后开车，打灯时总是误开了雨刮器。当然，感受最大的，是“原则”和“争抢”这两个词。在澳大利亚开车，路远没有国内宽，但是只要讲原则，安全可以确保无虞。举个简单的例子：当百公里时速行驶在公路上，忽然看到左侧前方有车露头，下意识想踩刹车，因为在国内，这种车一个横切就上主路了，你要是碰上它，还算追尾。但是在澳大利亚，完全不必减速，径直开过去即可。因为对方的车在Give Way车道，绝对会让主路车先通行。

　　我不知道，是他们人少，还是他们时间多，反正有时间等待。我只知道，如果谁也不愿让谁，谁都争先恐后，谁都在公路上争取“个人利益最大化”，其结果是谁都生气，谁都憋屈，谁都有可能剐蹭。那种在路上占便宜的心态是可耻的，大家都在排队，若有一辆车加塞，就会导致整体秩序的紊乱和众人的不满，实际上是导致谁都快不了。

　　德行，按西方流行的说法，是一种自我救赎，照咱们老祖宗的传统，是一种修身和内省。重视效益，这没有错，但是忽视德行，就会导致不信任感的弥漫以及整体效益的低下。这一点，体现在公路驾驶上，尤为明显。

　　这一路的3000多公里，无论路有多烂——只在快到阿德莱德的时候，才开了30公里有隔离带的公路。但是一路所遇的驾驶者都秉持着礼让和自律的原则，绝对按照Give Way的指示让行，尽管排量都较大，车速都很快，但是并没有遇到斗气车、碰撞等事故。在彼此都遵守交通原则的环境里驾驶，是一种更踏实的享受。这一点，值得我们借鉴。否则，建再宽的路，买再好的车，都很难一路畅通，很难不被气着。

　　我们国人，坚韧而勤劳，我们的高速公路网，建设迅猛，但若论驾驶文明，有不少人，包括我本人在内，都需要反思。至少，公路上有一个原则，就是绝不妨碍他人。如果因为自己的驾驶行为，让别人急踩刹车，让别人急打方向，那便是一种失德的表现。况且，再多的保险赔偿，换不回安全和健康，也无法让良心平安。

马里车站。

Marree火车站旧址前的说明上记录着它的丰富历史。

终于驶上柏油路，前方快到午餐处、

在小镇Quorn午餐。

小镇公园里的墓碑，镌刻着一战和二战从这里参军壮烈沙场者的姓名，墓前摆放着鲜花。

小镇公园里对南澳大利亚Heysen步道的说明，这条1200公里长的步道，适宜徒步和骑行。

抵达阿德莱德城郊，为了还车加满柴油，图为邂逅双彩虹。

阿德莱德市区有许多华美的老房子，所以也被称为贵族城市。图为我们所住的斯坦福饭店。

晨起溜达，图为距离酒店很近的阿德莱德“节庆中心”。

广场后面的建筑是阿德莱德议会大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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