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世界封面故事：王者归来 励精图治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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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儿子王励勤和母亲王月华的世乒赛心路历程

　　本刊记者 宋斐 梁慧敏

　　图片提供 中体在线

　　拳头，是王励勤在逆境重生后高举着的自信，是这位微笑王者偶露峥嵘的张扬；轻吻，是乾坤落定后的怅然释怀，是告别了青涩恣意的一种成熟大度；上海，王励勤的主场，多少家乡人的期望如排山倒海压在了他的身上，他丝毫不能推脱；心魔，这“心理素质”的纠葛让他一度成为反面典型，又难免英雄扼腕的悲凉；华彩，还是由王励勤在世乒赛上奏响，在经历了重重磨难之后，他终于用一种巍然屹立的方式重回世界乒坛之巅。

　　上海滩的夜，海上乒乓的终结乐章，最终由他微笑着终结。

　　王者归来，从2001年的大阪到2005年的上海，王励勤跨越的不只是一个日本海峡和4年的青春岁月，这里饱含着太多的艰辛和日复一日的平淡；

　　励精图治，从技术到心理，从双打到单打，从奥运会到世乒赛，王励勤不曾对自己有任何的动摇，他始终选择着坚持的方式；

　　天道酬勤，从以勤补拙，到心外无物、浑然天成，王励勤在自我和本我之间找到了平衡，他用超人的付出为自己铺平了一条通天大道。

　　外滩的灯光，近处华丽照人，远处若隐若现。从4月24日到5月6日，在这短暂而又漫长的13天里，王励勤为了世乒赛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他的母亲王月华却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徘徊在憧憬与担忧的边缘。上海近，北京远，一个世乒赛的梦在2005年圆了，母子俩又将一个奥运会的梦放在了3年后的2008……

　　王

　　“周公摄政，一年救乱，两年克殷，三年践奄，四年建侯卫，五年营成周，六年制礼作乐，七年致政成王。”——《尚书大传》

　　所谓“周公吐哺，天下归心”，7年时间，周公瑾成就了一个中国历史上的伟大时刻；大阪折桂、巴黎铩羽、上海圆梦，4年时间，王励勤锻造了乒坛的王者传奇。

　　世乒赛期间，王励勤有时候让他的记者朋友们恨得“牙痒痒”，不管是新手初次采访，还是老熟人单独约见，听到的总是媒体上已经泛滥的那几句套话，想从他嘴里套点儿“独家猛料”根本没门。碰了软钉子的央视记者周到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打了三年交道的王励勤有些陌生，“每次向他走过去说要采访，他就笑着对你说，比赛完了之后吧，有的是时间。”

　　毫无疑问，这是王励勤有意采取的迂回战术。32年前，当信息社会还只是科学家们脑海中的远景规划时，中国人郗恩庭就曾在南斯拉夫的萨拉热窝成功地运用了这一战术，最终，他获得了33届世乒赛的男单冠军。自此，它被冠以特定称谓叫“鸵鸟战术”，意为两耳不闻天下事，排除比赛外的一切干扰。

　　得到冠军之后的王励勤仿佛一个对自己恶作剧效果夸夸其谈的孩子，笑得灿烂，承认得干脆，“其实也谈不上刻意去干什么，我就是想让自己排除杂念，一心钻到比赛里面去。2001年大阪世乒赛之后，我曾试着在比赛中充满激情，完全相信自己，结果失败了。我也曾让自己保持平常心，看淡一切，结果还是一样。巴黎世乒赛和雅典奥运会，我没能在关键时刻抓住机会，所以备战这次世乒赛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己，必须要把一切带来负面影响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打了这么多年球，经历了这么多，并不是说我没有能力去应对这些，只是我觉得这种方式更容易让自己排除压力。”

　　王励勤的做法，也得到了主管教练施之皓的肯定。24年前，这位上海籍的八一队骁将在36届世乒赛男团决赛对阵匈牙利队一役中，就是因为压力过大，一人丢了两分。“虽然我带了王励勤这么多年，可以说对他的脾气和性格非常了解，但是打到这个份上，谁也不能保证他在比赛中没有想法。封闭训练的时候，我就给王励勤说，不怕你有想法，就看以什么心态去对待，找什么好的办法。我也说过，和以前不同，这次我就是要给他主动施加一些压力。结果证明，王励勤的路走对了，而且他选择了一条风险最小的路去化解压力，这证明他成熟了。”

　　王励勤说，1/8和1/4比赛对阵李静和陈玘，他打得并不轻松，尤其是前一场，利用了比赛中断的有利时机一度追成3比3平，把自己推到了悬崖边上。“李静那天有些超水平发挥，我2比0领先的时候，第三局塑胶场地上的粘胶被搓了起来，比赛中断了好几分钟。一上场，我发现自己有些硬，而且对手拼得太凶，好在决胜局我没有慌，11：5就赢了，这也是比以往比赛有进步的地方。”

　　慢热的他终于在与李静和陈玘的强对抗中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和感觉，完全进入状态后他好比如鱼得水，从骨子里就充满了自信。尽管半决赛吴尚垠携淘汰萨姆索诺夫和卡尔松的余勇，来势汹汹；尽管交情不错的金择洙和刘国梁在比赛开始前，还用猜拳的方式来“争夺”场外指导席的方位。王励勤已经完全融于了比赛，以4比1迈进决赛，“赢了吴尚垠之后，我就感觉到，自己是一直沿着计划的线路在走，而且对于即将到来的决赛根本没有什么想法，尤其是对于比赛结果，只想去打好每个球。”

　　马林太想拿到世乒赛的男单冠军了，场上支持他的球迷明显占多数，以至于让人感觉这场决赛不是在上海打，而是在辽宁或广东打。对此，王励勤是有所准备并细心分析过的，“别看是在上海打比赛，但很多上海人都在家看电视转播呢。由于正好是五一黄金周，所以大多数的决赛门票都被很多外地观众和旅游团买走了。这样算算，万体馆里的上海人肯定不占多数。”就在这种情况下，马林在前三局和第四局前半局完全占据了比赛的上风，大比分2比1领先，第四局9：6领先，可谓良机在握。

　　9：7，王励勤追回了一分，马林叫了暂停。虽然只是放下球拍、擦汗、喝水、踱步，再到拿起球拍的片刻，但随后的场上局势风云突变，马林很有会用很长的一段时间去为此后悔。王励勤连拿4分，就在观众都在为戏剧性的转折而惊愕的时候，王励勤的举动无疑让这人们惊愕的程度达到了顶点。这个一贯不外露、不张扬的邻家男孩，仿佛突然从儒雅、内敛的书生剑客摇身变成在战火中重生的战士，用咆哮迎接着胜利，用高举的拳头擎起自信。“完全是自然而然、不由自主的举动，我就感觉当时自己已经不能控制那种情绪了，必须要找个方式把它爆发出来。6：9落后的时候，我唯一的信念就是要坚持，为什么不坚持？我相信自己，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要抓住。不然你想想，按马林的实力，如果我1比3落后想再打回来，太难了。”

　　4比2胜出，再捧圣·勃莱德杯之后，王励勤流露出的并不是人们想像中的回味和满足，而是对自己重拾自信后的肯定和对马林的“英雄相惜”。

　　王，其所以为王，除了励精图治的千秋霸业外，更重要的是要树立一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权威。从大阪杀回上海的王励勤做到了这一点，他从容易在顺境中让机会溜走，到主动从逆境中去创造机会。更加灵活和多元化的思维方式对他雄厚的个人技术来说好比如虎添翼。

　　“王励勤，全世界都怕你，你怕什么？”这是5月6日，中国乒协主席徐寅生拍着王励勤的肩膀，道出的精辟之言。

　　母亲的独白：徘徊在体育馆外，我最终选择离开

　　儿子，你知道吗，世乒赛前，很多朋友都问妈妈，“比赛就在家门口打，你们还不去看？” 我就告诉他们：“不去，我们怕打扰孩子打球，怕万一出现什么影响。我们宁愿不到现场去，也不愿意这个万一出现。”妈妈其实很担心你，球队刚到上海进行适应性训练的那几天，我曾经去过一次万体馆，但转了几圈之后，我还是悄悄地离开了。我们知道你有自己的目标，所以决赛之前没有接到你的电话，没有收到你的短信也可以理解。上海的很多媒体都曾邀请我和你爸爸去现场看球，但我们觉得，安安静静在家里看电视转播、为你加油才是最佳的选择。

　　决赛你的对手是马林，我们都捏了一把汗。最近你们已经7次交手了，而马林最后4次都赢了你，从水平上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吧。和4年前看你打决赛一样，这次我们也特别紧张。在我印象里，以前和队友打决赛，你总有点放不开，但这次不一样了，你能在落后的情况下追平比分，最后获得胜利，妈妈为你逐渐走向成熟而高兴。

　　从6：9落后开始，你打的每个球都让我心跳加速。那天的决赛很精彩，我用录相机把比赛完整地录了下来，并且刻成了盘，已经反反复复看了5遍了。我也替马林惋惜，两次世乒赛进单打决赛，却都拿了亚军。

　　央视的评论员蔡猛在决赛之后这样说：“王励勤这么大的个子，把比分追平后拳头恨不得捶地，握着拳头绕场一圈。他平时很少这么张扬，肯定是因为前面落后，所以现在太激动了。”听到了这些话，妈妈也发现，在没有教练的情况下，你把握战机的能力确实有所提高。

　　虽然这次比赛后，你路过家门口顺便回来看了看，但我们还是很遗憾你没在家住一个晚上。看着队友帮你带回家的那枚金牌，我真想好好坐下来和你聊聊天，做一顿你最爱吃的海鲜来犒劳你。

　　励

　　“始为学，即励志苦读，寒不炉，暑不扇，夜不就席者数年。”——《宋史》

　　做学问需要耐得住寂寞，十年寒窗苦读，换得的是一朝金榜题名的狂喜；打球也一样，枯燥、无味的日常训练和高密度的各级赛事，不仅仅是对身体素质的一种考验，更是对心理承受能力的砥砺。总局训练馆的挥汗如雨，首都北京的繁华喧嚣，转战各地的不停奔波，构成了王励勤的乒乓三角。在这个不等边三角形里，他游刃有余地成为了中国乒乓球员中最具职业素养的楷模。

　　用王励勤自己的话，时隔4年之后他能再度问鼎世乒赛男单冠军，“我完成了从一个男孩到一个男人的飞跃”。2001年的王励勤，难掩青春洒脱的孩子气，男单决赛从0比2落后到3比2翻盘，“我当时是在不被人看好的情况下拿到这个冠军的。虽然在世界排名和技术实力上我不比孔令辉和马林他们差，但综合起来看，几乎没有人押宝在我身上。”那是一场风花雪月般的华山论剑，也正是在那场比赛后，王励勤逐渐走上了自己事业的康庄大道，而乒乓王子孔令辉则带着一身的光环告别了职业生涯的巅峰。泪，在大阪淌在王励勤刚毅的面庞上，也流在他忍辱负重的心里，那是一种迟来的幸福，更是一种辛勤耕耘后收获的喜悦。

　　“和大阪世乒赛相比，这次你在上海夺冠后的表现很平静，只是站在场上轻轻地吻了球拍，是不是经历的比赛太多了，而这场决赛和4年前的决赛相比并不够刺激，也让你体会不到那种绝处逢生的感觉呢？”记者将问题抛给了思索中的王励勤，“从比赛的角度看，11分制下大比分1比2落后、第4局6：9落后的形势，恐怕要比21分制下大比分0比2落后的形势更为严峻，所以我觉得这场决赛自己赢得并不轻松。比赛结束后，我真的很高兴，但是已经没有了那种想爆发激情的欲望了，第4局结束的时候我已经把自己想做的都做了，还是平静地去迎接胜利吧！”

　　随着男单2/4区的冷门迭爆，施拉格、庄智渊、萨姆索诺夫先后出局，三位高手无一人晋级8强。有人在赛后断言，“王励勤的这个冠军含金量不够，至少是占了对手爆冷被淘汰，自己分区占优的便宜。”面对这种赤裸裸的质疑，王励勤表现得很平静，他甚至是笑着说，“每次比赛都会有冷门，总不能谁夺冠就怀疑谁吧？而且巴黎世乒赛和雅典奥运会的男单冠军都不是赛前被大家看好的人，所以说，谁能在实力的基础上善于抓住机会，谁就可能获得最后的胜利。况且，我这区还有孔令辉和陈玘呢，他俩的实力不比那三个人差。”

　　心理学大师弗洛伊德曾说过，人类的心理从自负到自信到自疑，曾经遭受过科学的三次重大打击。一次是哥白尼提出“日心说”，让我们知道了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第二次是达尔文创立“进化论”，证明我们人类仅是动物界的物种之一，是由低等生物进化而来。第三就是精神分析，它告诉我们即使是我们自己，有时也不能成为自己的主宰。曼彻斯特的失利，让王励勤看到了与萨姆索诺夫的差距，但他的自信并未动摇；埃恩德霍芬的惨败，对手埃洛瓦带给王励勤的不仅仅是对自信的质疑，更是可怕心魔的咒语；巴黎的憾负，施拉格赢得侥幸，王励勤输得蹊跷，也正是那场球，把“心理问题”像招牌一样钉在了他1米86的大个上。

　　王励勤一直不爱承认自己有什么“心理问题”，因为在他看来，那是一个有些残酷的自省和近乎耻辱的标识。不管怎样，当主流意见与支流意见发生分歧，弱势一方只能依靠成绩和结果辩驳，否则不具备任何说服力。“我想可能是思维方式的问题吧，我也经常看心理学方面的书，也经常和专家、教练交流，有些东西是人骨子里的，有些则是后天养成的。在为人处世等方面，我已经试着去改了，并且有了不错的收效，但有些方式，我不想刻意地去如何如何，关键还是要用成绩说话。”

　　从和队友泾渭分明、互不干涉到学着和大家打成一片，王励勤认为，自己收获的不仅是在人际关系上的改善，更是一种全新思维方法的开始。人，有自然性，也有社会性，既习惯有宁静的独处空间，又渴望热闹的群体生活，这两者之间有一个平衡点。而王励勤花了数年的时间去寻找这个平衡点，并以此为契机推动了自己关于比赛的全面认识。“过去总认为只要我做到了，付出了，该是我的，就一定是我的。但当结果不如自己想像一般完美的时候，人就有点彷徨，或者说是迷茫吧。现在，我学会比较平和地去看待这些东西，少想或者不想结果，多付出，多考虑过程，做好每一步。”王励勤在攀谈中也同时肯定了自己是一个“完美主义者”。

　　德国人波尔，是对王励勤威胁最大的外国选手，在他看来，“王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运动员，强壮的身体，迅速的移动，清晰的头脑和运动家的气质。我很欣赏他，同时，我认为他的意志绝对顽强，肯定比我强。”(笑)

　　母亲的期待：执着的你，还需要领军的霸气

　　励勤，妈妈一直为你做事的投入态度和执着而感到骄傲。记得你小时候，出去打比赛时落下了很多功课，你回家后都会立刻补上，我们知道你不希望自己的学习成绩落在同学后面。虽然你嘴上不说，但你爸爸和我都知道你挺有想法，心里始终有个目标，不会做的题目，想方设法你也要一遍遍弄明白。

　　还记得你那些手工作品、航模和积木吗？想想现在的高科技玩具，再想想你当初拿着剪刀和浆糊半天鼓捣出的手工作品，妈妈都感到回味悠长。你还喜欢拆东西，给你块手表，你也能自己静静地坐在那里弄好半天。

　　为了锻炼身体素质，你爸爸从你开始打球的时候起就带你长跑，一直延续到你进专业队。下雨天，跑不了，你就爬楼梯，说实话你是个听话的孩子，妈妈为你没有太操心。姐姐比你大两岁，别人家都是小的更娇生惯养，可在我们家，有时候竟然是你让着姐姐。

　　加上这次的冠军，你已经拿了两个世乒赛的单打冠军了。虽然在世乒赛的单打成绩上，你已经很出色了，但妈妈感到，在场上霸气和对对手威慑力的方面，你和当年的刘国梁、孔令辉还有差距。虽然我不大懂球，但妈妈知道，男子世界排名前20的选手都有可能拿单打冠军，既然竞争这么激烈，这种霸气对你今后的比赛太重要了。

　　世乒赛7天，你们打了7天球，我们忙着看了7天的比赛和新闻评论、报纸新闻，只要是中国队的比赛，我和你爸爸都没有落下。

　　勤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 。”——《道德经》

　　上者，出类拔萃；中者，不偏不倚；下者，混沌浊辱。谁能在勤谨中达到“上”的境界，无疑就将成为群体中的领军人物。

　　孔刘时代，留给中国乒乓球的不仅是一段辉煌霸业，更把中国男队的“领军人物”变成了一个悬而未决的难题。作为一种提法，领军人物有着其应然和实然的两面性。前者强调的是现实状态，指那些在成绩上能够服众的人；后者强调的是理想状态，它要求一个人能在成绩上和气质上走在全队的前列。

　　老蔡认为：“男队有领军人物，就是王励勤。但他的气质还不足以追平当年的刘国梁和孔令辉，为了2008年奥运会，王励勤还有很多方面需要努力。”，显然，他已经肯定了王励勤作为现实领军人物的一面。刘国梁认为：“在世乒赛单打比赛的成绩上，王励勤已经超过了我和小辉，但要扛起男队的大旗，他在霸气、杀气和综合素质方面还有所欠缺。”他以理想化的领军人物在鞭策着王励勤。也许是谦虚，也许是一直没有拿到梦寐以求的奥运会男单冠军，王励勤更加倾向于刘国梁的提法，“我确实和当年的刘国梁、孔令辉有差距，这体现在综合能力和人格魅力上。还有，我还缺一个奥运会单打冠军，这是我多年的梦想。”

　　北方人豪爽，南方人细腻，王励勤却始终不肯把自己定义为典型的上海男人，却又跳不出上海男人细致的框框。既然民族融合造就了我们炎黄子孙，南北交流使得相互渗透发生在民族内部，那么为什么非要管王励勤是北京人、江苏人还是上海人呢？喝酒，但酒量一般；不抽烟，只是因为没有想试试；喜欢逛街，钟爱阿玛尼、范思哲、D&G；会保养，俊士和碧欧泉是首选男用护肤品；酷爱电影，经常陶醉在欧美大片的视听冲击力中；钟情音乐，从港台到格莱美通通不放过。这就是王励勤，平静难掩激情，因为是世界冠军而高高在上，却也和平常的年轻人一样，喜欢充满刺激的现代生活。

　　2008年，号称“健美先生”的王励勤将迈入而立之年。为他的体能而担心吗？不，这有些多余，因为上到蔡振华，下到女队队员，大家从来没有怀疑过王励勤的身体素质。为他的自信担心吗？不，这有些牵强，王励勤已经明确表示，“我的下一个目标就是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男单冠军，我想自己完全有能力在那时保持竞技状态。”，有了这个信念，迟早会天道酬勤。3年，如果保持日常训练，一个肌肉男人不可能变得大腹便便，一个执着了20多年的人更不会在这短短的1/7中放弃追求。还是让我们用支持去代替担心，用理解去化解偏见，最终是激流勇退还是功败垂成，王励勤会亲手揭开上海留给北京的谜底……

　　母亲的叮咛：为了08奥运，要保重身体

　　虽然你生在上海，可在北京过了这么多年的集体生活，妈妈觉得你在性格上还是更像北方人。至于细致，我想，这是天生的，或者说是你爸爸遗传的。你爸爸整理以前的剪报时，每一页都贴好，都压得很平整；而我也观察到，你在比赛中擦完汗，毛巾总是轻轻地放下去。

　　儿子，尽管你没有亲口告诉妈妈你的下一个目标是2008年的北京奥运会，但是我已经通过新闻报道知道了。这期间，你还有很多的比赛需要打，而且3年后，你已经30岁了。所以，我们最希望的，还是你能拥有一个好的身体状态，能够再接再厉去迎接挑战，完成自己的梦想。

　　很多人都在问我你有没有女朋友，我想，顺其自然吧。只要是你喜欢的女孩子，我这个当妈妈的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