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镐不会说“NO”--江芮夫妇见证石佛朝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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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期) 金刚山饭店大堂正面墙上有一幅巨大的金刚山游览图。图前面竖着几块牌子，其中一块写着欢迎H棋院国手战一行。H棋院？旁边KBS电视台的郑先生解释说就是韩国棋院，但这里不能提韩国两字，只能代以韩国的第一个字母H。还有，这儿不能称朝鲜为北韩。所以，在这里就只能说：“北边，南边。”实在无处可去，说出门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吧，正好看见一辆Bus等着，一问是去饭店不远的温井阁的，于是就跳上去了。

　　司机是中国人，朝鲜族的。事实上这里的工作人员都是现代公司直接从中国东北招来的。问司机有没有同当地人接触，司机答说，山那边很多呢。再问他们过得怎样？答：反正就是吃不饱呗！

　　这一路实际上完全处于一种真空状态。道路两旁是铁丝网，每个路口都有穿着绿色军大衣的朝鲜军人站着，冰天雪地中，偶尔才能见到一两个骑车的身影……所以，韩国人在这里看到的，除了金刚山外，其实也就是大批的韩国游客而已。

　　2月19日，是国手战决战的日子，但密密麻麻的一张日程表却找不到任何一条“对局”字样。将近160号人，庞大的阵容，绝大多数都是奔着朝鲜和金刚山去的，只是辛苦了李昌镐和崔哲瀚两位对局者。

　　7点多钟去吃饭，餐厅里赫然看见李昌镐的身影。再一想：如果他现在不吃早餐，那么7点40分以后就什么都没有了。

　　7点40分奔下楼，大厅里全是等待出发的人群。车先到温井阁。大家在车上绑好铁链，没多久车就到了我们要去的九龙渊。我们走的这条路其实是沿着山间的溪谷蜿蜒向前，估计在春夏秋三季会有十分绚丽的景象。而现在，白雪覆盖着远近的山头，覆盖着山间的小溪。天地间只有黑白两种颜色，是那种纯净之极的感觉。

　　走在山腰间凿出的小路上，空气好得令人无法置信，没有风，比想象的要暖和多了。路上有几处瀑布，大家都停下来看、拍照。虽然不觉得冷，但是瀑布的水流都结了冰，绿莹莹地挂在峭壁上。整个行程据说共需4小时30分，但曹薰铉老师说他上次来只用了1个半小时。不过现在是在冰雪地里行走，速度自然要大打折扣了。

　　似乎前几天刚刚下过雪，有一个山头本来是能上的，但通向那儿的一座桥却完全被雪封上了，只好放弃。那一段路前后，我们迎面遇上很多扛着铲雪工具的当地人，看上去像是在干完活回去的路上。我们一路打招呼：“你们好！”但他们都不抬头，也不笑，只是其中有几个应着：“好啊！”

　　回到饭店将近下午2点。到楼下大堂，芮乃伟要在这里下指导棋。大堂酒吧设为研究室以及公开的大盘讲解和指导棋的会场，曹薰铉老师正在作大盘讲解。原以为会有一些北边的棋迷来看棋，没想到无论是看大盘讲解的还是下指导棋的，都是跟过来的韩国人。也是，这是一个真空地带，朝鲜人是过不来的啊。

　　指导棋结束后，加入到大厅一侧的研究阵容里，曹薰铉老师、林宣根总长、金承俊等都在，此时已是昌镐回天无力的局势了。大家都在说昌镐最近状态太差，而且，到这里来，对昌镐的状态显然是雪上加霜的。是啊，花10个小时在路上，跟一大帮棋界方方面面的头脑人物、棋手、棋迷、记者同行，还要过两次海关(虽说海关常过，但这是完全不同的过法)……能不累吗？更何况昌镐是最不喜欢作长途旅行，最不适应同一大帮认识但又不熟悉的人在一起的了。所以我们说，这次昌镐一定是不愿意来而又不得不来，因为这160号人都指着这个活动来呢。 ★江铸久 芮乃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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