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铮是武汉市十一中高三13班的学生,本届汤尤杯比赛期间,他申请做了志愿者,而汤尤杯结束的几天后,他将参加高考。小伙子很阳光,说:“做志愿者,全力以赴,高考也全力以赴。”
范铮在志愿者工作中,分配到兴奋剂检测部。
说到兴奋剂检测,比较多的人会感觉,羽毛球(微博)不是比的技术么,不像举重、田径、游泳这样的体能项目,羽毛球还检测兴奋剂啊?!是的,羽毛球比赛也做兴奋剂检测,汤尤杯开幕式上,我国名将于洋代表运动员宣誓,其中就有:“致力于没有兴奋剂的比赛。”
一心一意不照相
范铮到兴奋剂检测部门后,要接受培训,兴奋剂检测中心有六名检测官,都是武汉人,他们不仅参加本届汤尤杯的工作,也参加了去年亚洲羽毛球锦标赛期间兴奋剂检测。李雪是其中一分子,在北京奥运会时,他是北京奥运会兴奋剂检测的检测官。本届汤尤杯,他是兴奋剂检测站的站长。
李雪对和范铮一起的志愿者颁布了若干“军令”,其中一个重要内容是不许照相,在兴奋剂检测站,在内场等候运动员的时候,绝对不许照相,手机拍照也不许。
范铮是高中生,在这个年龄,很多人都喜欢追星。但是军令如山,小伙子索性不带照相机,在外场也不拍照,一心一意做好本职工作。
除此之外,还有一条军令,从比赛开始到比赛结束,不许接电话。汤尤杯下午一时和晚上七时均有比赛,晚上七时的比赛有时候会打到十一点,运动员再接受兴奋剂检测,需要一到两个小时。十个多小时,不许接打电话。
抽签决定检测谁
在比赛之前的一个小时,国际羽毛球联合会的官员、兴奋剂检测站的站长、裁判长、医务代表会在一起抽签,抽签出来的运动员,将接受兴奋剂的检测。
抽签结果出来后,检测官就会通知范铮等志愿者,进入赛场,在一个摄像机照不到的死角,等候运动员。
而在这个时候,要被检测的运动员本人是不知道自己要被检测的。
从19:00等到21:45
5月21日晚上6时,兴奋剂检测部抽签,抽出的是欧洲的一名运动员。站长李雪通知范铮,进场等候。
这名欧洲运动员是绝对主力,男单和男双均打。对于范铮来说,就意味着要从头等到尾。晚7点,这名运动员打单打,最后一场,他打双打,结束时,已经是晚上9:45。
这名运动员结束了比赛,兴奋剂检测官员通知他,他要被进行兴奋剂检测。按照兴奋剂检测规定,被查运动员必须在一个小时内到达检测地点。
范铮带着这名运动员进入兴奋剂检测站。
队友们“幸灾乐祸”
范铮虽然是高三学生,英文还是不错的,这名运动员的英文更好,两人交流后,这名运动员告诉范铮,他要到自己球队的休息室拿运动包和衣服,范铮跟着他一起进了休息室。
范铮一进去,这位球员的队友立马大叫,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作为运动员,当看到有穿黄马甲的人,都知道这是兴奋剂检测的。
要有一纸杯的尿量
范铮和这名运动员进入检测站,在入关前,工作人员须检测运动员的参赛证,并核对身份,同时填表记录进关时间。
进去后,范铮和这名运动员进入休息室。在休息室里,有电视,播放羽毛球比赛的画面,但是没有声音,有三种饮料,矿泉水、果粒橙、芬达可供运动员选择。运动员在经过高强度的比赛后,身体脱水严重,要尿检,不进水难以排出足够的量。
同时,范铮要询问运动员一些问题,如生病没有,如果生病,吃了什么药。运动员如果回答吃了药,范铮将立马告诉兴奋剂检测官,由检测官来询问吃的哪一类的药,并进行记录。
作为兴奋剂检测的工作人员,范铮还要向运动员显示尿的排量,90亳升,约一个纸杯的容量。
如果这个时候,运动员自己要吃东西,这是许可的,但是作为工作人员,要告诉运动员,自己对自己吃的食物负责。
卫生间有三面镜子
这名运动员在休息室休息了约一个小时,向范铮说可以到卫生间排尿了。
那是一个特殊的的卫生间,有三面镜子。兴奋剂检测官、这名运动员和范铮都进入这个卫生间,兴奋剂检测官把特制的瓶子给这名运动员,瓶盖和瓶子是分离的,如果扭上瓶盖后,再打开这个瓶子必须是破坏性的。这种瓶子一个价值人民币200元。
在这个卫生间里,兴奋剂检测官员、运动员、范铮,三人之间身体是不许有任何接触的。
这名运动员在瓶中注满尿后,扭上瓶盖,交给检测官,在武汉兴奋剂的检测工作即告完成,检测官将把这密封好的瓶子送到北京兴奋剂检测中心。
图/文 本报记者 余国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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