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黄志阳

　　为备战6月初的奥运落选赛，中国男排本周将在京与联赛4强球队上海、北京、辽宁、八一依次交锋。北京男排非常重视对阵国家队的机会，众将士近日训练很是卖力。就在刚刚过去的联赛中，作为挑战者的他们连续扳倒强队，最终首度进入4强。北京队从“升班马”到“黑马”的华丽转身背后，主帅李牧就是那个张弛有度的“牧马人”。

　　“没关系，接好一传打一次攻”、“甭管比分，一定要使上劲儿”、“别泄气啊”……这是局间李牧指导队员时最常说的几句话。无论球队领先还是落后，他总喜欢沉稳地站在场边。看到主教练坚定的眼神，队员们就有了主心骨。

　　“场馆外面冷，大家穿好外套再走。”生活中，李牧对这帮“弟弟辈”的队员关怀备至。联赛收官战结束后，年过六旬的女球迷凌平走到李牧身旁，要求合影。在凌平看来，李指导很有“儒帅”气质，“我觉得他挺平易近人的，有亲和力。”

　　不过，训练场上李牧却是“铁帅”，力主严、狠。“训练要加压、比赛要减压，训练课没练好我是不会下课的。”赛季初，为增强板凳深度，李牧“强制”二传赵艺改练攻手，位置的剧变、高强度的训练让赵艺“吃不消”，有段时间他碰到李牧甚至佯装“没看见”。随着联赛中客串接应的赵艺多次成功“救火”，两人的关系很快和好如初。“教练和队员就是矛盾的对立面。”李牧说，在缓解“师徒矛盾”中收获了成长，球队更加团结。而就在联赛前，执教北京男排近4年的李牧一度变得茫然：“我看了看其他队的情况，外界对我们的期望值又那么高，感觉看不到希望——这联赛怎么打啊！”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他感慨道：“每一场胜利都是拼出来的。”

　　时而老好人，时而严教头。队员们纷纷表示，敬业是支撑这位主帅不断“变脸”的一大动力。“我们教练还真没多少业余爱好，看录像算是一个。”从2007年进队起便师从李牧的副攻杨帆透露，李牧在每次备战前都要先看几遍对手的比赛录像，把要点写在纸上，“到开准备会时，我们照着他的要点看录像，很有针对性。”

　　尽管在木樨园体校附近买了套房子，李牧却习惯性地把“家”安放在体校运动员公寓。办公桌、台式电脑、打印机，小小的宿舍间里“五脏俱全”。李牧说，跟队员长住一起有利于开展工作，心态也显年轻。“对我来说，排球是职业，更是事业，甚至是生活的全部。”谈及为何到了不惑之年仍然未婚，李牧笑言，“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而在外人看来，原因还是忙于排球事业。

　　李牧的父亲是与名宿金志扬同时代的北京足球运动员。因此，李牧孩提时就拥有过人的运动天赋，9岁开始在工人体育场练习排球，14岁入选北京青年队。凭借2米的身高和纯熟的传球技术，李牧20岁出头便成为国家队一员，其时也是亚洲最高的二传手。1999年，李牧从北京队转会至四川队，成为国内排坛长期转会的第一人。

　　丰富的运动员经历，让李牧受到诸多风格不同的教练的启迪，促使他退役后走上教练岗位。2007年世界少年男排锦标赛，他带国少队一路拼到决赛，获得亚军。这也是中国男排国字号球队的历史最佳战绩。如今国家队主力李润铭(微博)、陈平(微博)当时便是李牧麾下的得力战将。

　　结束采访时，李牧特意强调：“成绩的取得凝聚着俱乐部、教练组、队员等方方面面的努力，我个人的作用是次要的。”这不禁让人想起战国时赵国抗秦将领李牧，后者亦是温文谦逊、治军有方的名帅。“当初父母给我起名字的时候，是有点儿这个意思。”对于自己名字的由来，李牧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