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邹晔 上海女曲在新年伊始重新起航。1月13日下午,上海市体育局在其官网发布《2012年寒假上海女子曲棍球项目训练营今天开营》,宣布上海女曲正式恢复日常训练。
此次参加寒假训练营的共有72人,为1993年至2000年出生的青少年运动员。训练营分两个阶段进行,第一阶段32人,第二阶段40人。参加训练营的青少年从600余名青少年运动员中“海选”而来,分别来自田径、足球、篮球、排球、手球、羽毛球、网球、垒球、击剑、自行车十个项目的二、三线队伍。训练营的招生工作得到了全市11所区级少体校和上海市体育运动学校、上海市第二体育运动学校,以及上海体育学院竞校等二、三线训练单位的大力协助。
重新集结的上海闵行女子曲棍球队,将通过寒假训练营及其他方式,逐步充实后备人才队伍,与原先的15名队员一起,组成50人左右的班底,其中一线队员30人、二线队员20人。按计划,新组建的上海女曲将以全新面貌参加今年3月25日至31日在广州举行的全国女子曲棍球冠军杯赛。
“对这支新的队伍来说,稳定是第一位的。明年就是全运会,现在是很重要的时期。计划都在我的脑袋里,我们一步一步来,不会让大家失望的。”金昶伯面对媒体,用简洁而清晰的中文介绍着他的设想。在他的计划中,经过2年的基础训练,这批12-19岁的孩子将能参加正式比赛。“曲棍球的基本功训练、配合都是差不多的,就看教练临场的战术安排。上海的场地、住宿条件是全国最好的,把上海的队员送去国家队,是我的目的。”
上海市体育局对上海女子曲棍球队的队伍建设工作十分重视,参照上海市优秀运动队专业化管理模式,充分考虑运动员的全面发展,并将为每位女曲运动员量身定制职业发展规划,大力提倡“公正、包容、责任、诚信”的价值取向,着力打造一支管理科学、作风顽强、技术精湛、成绩优异的的女子曲棍球队伍。
变身慈父 从头教起
1月13日上午9点,金昶伯准时步入闵行体育场宿舍楼。在简短的开营仪式后,原先停训整顿的上海女子曲棍球队重新集结。
这天上午,队伍原本没有安排训练。但见到沪上前来探营的记者,金昶伯主动上前亲切地打着招呼,并临时调整了训练计划。首批32名集训队员中,除保留了原上海女曲的15人外,其余队员都是一张白纸,从没接触过曲棍球。对这批1993-2000年出生的孩子来说,一切都是新鲜的。
问题很快随之而来。领到新装备后,队员们兴奋不已,动作迅速地就开始换装。可老金一检查,发现一半以上穿得都不对。“这是护腿板,以前练足球的都知道吧。”老金蹲下身去一边告诉一名队员护腿板一定要保护到脚踝,一边帮她纠正。而助理教练黄俊霞也忙得不亦乐乎:“这是练手球的,这是篮球转过来的,五花八门。”看到一位队员的护腿板尺寸不合适,老金拿起剪刀亲自帮她修改。眼前的金昶伯,与北京奥运会时相比不再那么瘦削,眉头也不再紧锁,更像是一位慈父。
从国家队主帅,到重建一支地方队,金昶伯知道那有多难。列队完毕,金昶伯便脱下羽绒服只穿一件单衣,开始示范曲棍球的握杆姿势。“反手、正手,反手、正手……”怕队员们没弄明白,金昶伯还关切地问道,“听清楚了吗?不懂的话可以举手问我。12号,你叫什么名字?会了吗?”
开营第一天,金昶伯暂时还叫不全队员们的名字。为了使全队尽快融合在一起,金昶伯还指定了5名老队员担任每个小组的组长,以老带新。在随后的颠球比赛中,老金为了激发大家,下令说“输的那队一会负责捡球,组长中午也不要吃饭了。”当然,这是句玩笑话,只为培养孩子们对曲棍球的兴趣。
“运球的时候注意抬头,重心要下去,一开始可能不适应,腰和膝盖会比较累。但过2个星期就会习惯了。”在首训小结时,金昶伯在意的仍是队员的感受。而一句“大家辛苦”了,更是让队员们打消了所有的顾虑,悄悄议论说:“金老师原来也没那么可怕,其实挺亲切的。”
两年不说 中文退步
不另租公寓,提前三天入住基地,只要拿起教鞭,金昶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这位著名的“魔鬼教练”更多时候是对自己“魔鬼”。
再回上海,金昶伯把“家”安在了莘庄第二少体校的一间普通宿舍里。“2000年4月1日,我们结束奥运预选赛回来,就是在这集训的。”金昶伯对于他第一次来到闵行曲棍球场的日子记得清清楚楚。他当然也不会忘记上海的老友。“过去为我们煮饭、给场地洒水的顾师傅,现在是这里的场长了。我看到,以前打扫卫生的阿姨也还在。”
“上海我很喜欢,纬度和我的家乡釜山差不多,就是5月份到8月份,湿度太大,受不了。”金昶伯希望队伍能尽快走上正轨,为此他也没少和自己较劲。“我的中文退步了。”金昶伯面露难色,“两年多没用中文,很多忘了,想说说不出来。”
但是第一堂2小时的训练课上,金昶伯只在最后做总结时才说了几句韩语。23岁的翻译俞海善是华东理工大学大三学生,来自延边。能被选拔到金昶伯身边工作,她的兴奋程度一点不亚于入选训练营的队员们。“我很怕自己不合格。我知道金老师是位很厉害的教练。只要是他能帮的,他一定尽全力帮助别人。”这是小俞与老金几天相处后的感受。也许,她还不知道,金昶伯也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子女。
“大儿子当兵后,会在韩国找工作。女儿北大毕业了留在北京。小儿子今年也高三了。”金昶伯顿了顿,说,“小儿子今年要高考。家里一直说,明年再去上海好不好,可是我有我的工作,家里有家里的工作。”
对于家人的埋怨,老金轻描淡写。从1999年决定来中国执教起,他已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今年春节全队也只放假两天,1月23日大年初一第二批40名队员就将到队报到。老金说,这个春节他将和女曲队员一起过。“我是韩国人,说不定哪天就回去了。我来上海,培养出几名优秀运动员送到国家队,是我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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