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国海明律师团递交第二次诉讼申请后,桑兰在第一时间接受了记者的专访,她第一次向记者出示了当年迫于“刘谢夫妇”的压力而写出的一封悔过书,她也第一次讲述了自己和妈妈在寄宿谢家时所遭受的屈辱经历,桑兰对记者坦言:“被压力包围,我活着很累。”
桑兰跨国打官司后续>
压力包围
“一张尘封已久的悔过书”
大多数人心中都有一个疑问,为何桑兰不在13年前或者选择一个最佳的时期为自己申诉,为何要等到13年后,到底是什么原因把一张诉讼纸“绑架”了13年。15日晚,当记者电话连线桑兰时,桑兰说出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并通过网络给记者传送了一张自己曾经写给“刘谢夫妇”的悔过书,正是这张封存已久的悔过书让桑兰纠结很多年。
在这封电子书信中,桑兰写道:“一些记者采访和参加一些活动我都及时告诉你们(刘国生谢晓虹夫妇)并征求你们意见,这次确实有些特殊情况没及时告诉你们,我用人格担保我不是故意要隐瞒什么,事实上也隐瞒不了,我原以为接受美国记者采访是好事,所以就答应他们了,因此没能及时跟你们说明情况,我可以保证我说的话我都能负责任……”
对于这封信的内容,桑兰解释道:“这是我当年在没有知会谢晓虹夫妇的情况下私自接受了美国华尔街日报的采访,他们知道后生气并斥责我。由于我当时很害怕,所以就写这份悔过书,总的意思就是想得到他们的原谅。我一直没有说这事,因为它让我纠结很久,我曾一度想把这封信烂在心里,但我做不到。”
痛苦回忆
“妈你死了,我该怎么办?”
当年桑兰在美寄宿在谢晓虹刘国生夫妇家中期间,生活的状况到底如何?她过得开心吗?她和她的妈妈又是怎样度过那难忘的10个月美国生活?至今桑兰回忆起当年的往事时都在自责:“是我冤枉了妈妈。”
那么当年桑兰母亲为何自寻短见想不开,桑兰又是如何冤枉了自己的母亲的呢?桑兰回忆道:“在美国期间,我和我的妈妈都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由于我高位截瘫,所以生活不能自理,更多的由我母亲代为照料,但是谢晓虹总是训斥我妈妈笨手笨脚,这也做不好那也做不好,那时我也不懂事,也跟着谢晓虹训斥妈妈,对此我母亲非常委屈,可还找不到倾诉的对象。一天晚上,她趁人不注意在家中到处找酒,最终她找到一瓶国内带来的药酒一口饮下,然后昏昏沉沉的她开始用头撞墙,后来被人发现才阻止了她的这种轻生的做法,仿佛那一刻我长大了,我哭着对我母亲说:妈你死了,我该怎么办?我差点冤枉了自己的母亲,我不应该在母亲最孤独的时候说那样的话。”
自我嘲讽
“连想得到一张轮椅都不能做主”
桑兰基金出入明细不透明,在美国期间不能随意接受媒体采访,这些有关于桑兰被“控制”的消息已经在各大网站和纸媒频繁出现。在昨天的采访中,桑兰终于讲出了自己的心声:“被压力包围,觉得好笑,我活着真的很累。”
桑兰对记者说:“举一个很小的例子,我回国以后,一些海外华侨等爱心人士为我捐助了价值100万人民币左右的康复器材,但是最终我什么也没得到,谢晓虹让我捐出去,以表现她的高姿态、高觉悟,却牺牲我的利益。另外,我从美国带回来的一张轮椅也在谢晓虹的‘安排下’被捐给了和我有一样遭遇的体操运动员刘玉婷,谢晓虹根本就没有顾及到我和家人的感受,我一直都坐着那个旧轮椅直到2008年才更换,我连想要得到一个轮椅都做不了主,这多么可笑啊!”
曾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