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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风虎行天下--蔡赟/傅海峰的成长故事(连载)

激情风云激情风云

  谨以此文献给“风云组合”的粉丝,献给热爱羽毛球的人们。——《羽毛球》编辑部

  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周易·乾》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行路难》

  写在前面

  这是一个美好的时代,这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时代。

  查理·卓别林说过:“用特写镜头看生活,生活是一个悲剧,但用长镜头看生活,生活就是一部喜剧。”蔡赟和傅海峰的故事,就是这样一部兜兜转转、五味杂陈的人生剧本。回首过往“风云”, 在他们生命时光的每个阶段里,都经历过这样那样的悲伤、困苦、挫折、迷茫。然而,他们人生轨迹的长镜头却给了我们开阔的视野,也让大家对生命有了深刻的感知:经历就是财富,以往的悠悠岁月和未来的漫漫旅途,都那么美好,那么富有情趣,那么令人骄傲。

  1、这两年半很难

  2010年对于蔡赟傅海峰来说并不平凡。

  8月,这对老搭档在浪漫之都巴黎三夺世锦赛冠军,创造奇迹。这让他们对伦敦奥运会充满了渴望与激情。

  然而到了年底,“风云组合”却接连四次败在韩国名将郑在成/李龙大拍下。走出香港超级赛的场地,尚未拭干汗水的蔡赟对着镜头,眼神游离,面若寒霜地言道:“捱吧,赶快把今年熬完。”收官之作如此狼狈,让这对老将经历了“自信”的煎熬。

  其实,当蔡赟决定放弃退役念头,继续与搭档驰骋疆场时,他就做好了当一名“苦行僧”的准备。为了伦敦奥运会,傅海峰也似乎一夜成熟,感知肩头的责任比原先更为沉重。打到这份儿上,蔡傅二人早已深知心态的重要性。“就算连败四场也不可能一直情绪差吧,总要找到原因对症下药,好好调整,否则不开心又有什么用呢?”傅海峰淡淡一笑。而在蔡赟看来,悲伤苦闷于人这一生,躲不开逃不掉。习惯悲伤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你会看得更透彻,更懂得努力创造快乐,珍惜快乐。”

  加盟凯胜品牌,并参加了一系列3V3的活动后,那些拼杀于业余赛场的球友给了蔡赟和傅海峰诸多启发。“他们是真正在享受羽毛球带来的乐趣。没有强弱输赢之分,就是开心。都说‘无欲则刚’,这是种境界。”球友们的好心态深深感染了“风云组合”,他们要更多地把对羽球单纯的热爱带到赛场上去。

  但竞技体育毕竟要靠实力和成绩说话。当2011新年的钟声敲响的时候,距离“风云组合”理想中的伦敦奥运会只剩下一年半的光景。国家的荣誉,球迷的期待,尤其是“老骥伏枥”、“烈士暮年”的凌云壮志,会让蔡赟、傅海峰这对老搭档成为炉中煤,成为涅槃凤凰。

  套用卓翁的话,用功利的镜头看比赛,是悲剧;用广角镜头看比赛,是喜剧。作为一个羽毛爱好者,客观地说,我并不在意“风云组合”在伦敦奥运会的成绩如何。他们能出现在伦敦奥运会赛场上,本身就是一件极其伟大而有意义的事情。况且,在人们的心中,蔡赟、傅海峰这对老搭档早已经成为不可多得且带有传奇色彩的英雄人物。

  2、这二三十年的速写

  蔡傅二将,有龙虎之姿,遭风云之时,奋而拔起。打起球来,蔡赟神龙见首不见尾,傅海峰猛虎下山势不可当,旋即称王。龙虎面世,拯救中国男双于危难之中;风云牵手,缔造辉煌于世界羽坛之巅。

  “风云”之所以际会,有因缘巧合,亦有命里注定。

  在进入国家队之前,蔡赟和傅海峰就像两条延伸至远方的铁轨,没有交集,秋毫无犯。

  喜欢让朋友称呼自己“蔡子乔”的蔡赟是运河边泡大的孩子。水乡泽国赋予他天生的灵性,也给了他大河般奔流不息的坚韧与倔强。童年时的蔡赟已颇有主见,为了遵从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他毅然“打碎”母亲的浪漫情怀,与朝夕相伴三年的手风琴彻底决裂。9岁时,生性爱玩的他正式和羽毛球结缘,开始登上“华山一条路”:13岁进省队,19岁被招入国家队麾下。而这看似波澜不惊的日子,在他20岁那年被命运扯出一条血淋淋的口子:他被诊断出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去,还是留?父母选择了前者,而蔡赟则义无反顾决定留下。也是身体的原因,2002年7月,原本主攻单打的他改练双打。

  故事的另一位主人公,傅海峰,生在农场长在农场。因为父亲擅长羽毛球,他很小的时候就抱着球拍满世界“横冲直闯”。由于淘得没边,加之母亲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傅海峰在6岁那年正式跟父亲学习羽毛球。和蔡赟相比,他的职业生涯可谓四平八稳,甚至还略带幸运:11岁进入广东省体育运动技术学院,15岁成为省队一员。在此期间,一直练习单打。直到2002年,为了队内需要,傅海峰也“弃单从双”。在当年的全国锦标赛上,老帅汤仙虎慧眼识珠,一下子盯住了后场杀伤力极强的傅海峰。命运的垂青使他从一位籍籍无名的运动员直升国家一队。

  终于,两条平行线在某一历史时刻相遇了。

  这才有了后面众所周知的“小纸条事件”,“风云组合”初露端倪。在随后8年的时间里(截至2010年),他们联袂夺得过三届世锦赛冠军,两届全英公开赛冠军,成为中国队问鼎四届汤姆斯杯、三届苏迪曼杯、两届亚运会团体冠军的绝对主力,至于其他大小冠军,更是多达十七八个。

  辉煌的背后同样蕴藏着辛酸。2008年北京奥运会,踌躇满志的“风云组合”无缘冠军。心灰意冷的蔡赟考虑到自己已是“廉颇老矣”,便萌生退意。此后,风流云散,曾经铁打的搭档被拆开。尽管他们拌过嘴,吵过架,但从此隔网相对,饱尝咫尺天涯的滋味还是破天荒第一遭。

  疏离方记起彼此的好。也是机缘巧合,为了备战苏杯,“风云”重聚。而这次相聚后,就不再说分手。他们约好,要肩并肩打到伦敦去……

  “大风起兮云飞扬”。希望今后几期连载中的“只言片语”可以让关注蔡赟傅海峰的朋友温故知新。且看这两位英雄式的国手,如何从菜鸟成长为世界冠军,如何从男孩蜕变成男人,如何从年少痴狂不屈于命运的安排,转化到淡定豁达与命运结伴同行。

  第一章:风生水起,如梦童年

  运河边的倔孩子

  1、体弱多病的小羊羔

  1980年1月19日,在产房里挣扎已久的袁桂芳浑身上下水洗了一般,分娩的过程漫长而痛苦:数小时以来,她昏厥了三次,而腹中那个倔强的小生命,似乎一定要把她折腾个“半死”,才肯来到这个世界。

  孩子的生日即是母亲的受难日。虽然精疲力尽,但儿子的降临仍教袁桂芳激动不已。此前,她和丈夫蔡四官就曾一页一页翻看《新华字典》为孩子取名。当寓意美好的“赟”字映入眼帘时,夫妻俩再也没有继续翻下去。这个有些生僻的汉字由“文”“武”“贝”组成,预示着文武双全而且富有,极尽美好之意。两人当即决定小孩的名字就叫“蔡赟”。不过,在做父母的心里,孩子平安健康,才最为重要。由于小蔡赟出生在农历羊年末,爸妈又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羊羊”。

  “希望孩子别像我一样身体弱啊。”袁桂芳念叨着。天生体质差的她在十月怀胎时吃尽苦头。别人的妊娠反应大都集中在前三个月,而她则是从头吐到尾,厉害时,喝口水都觉得难受,更不要说吃东西。怎奈天不遂人愿,小蔡赟偏巧随了妈妈,隔三差五就要发次烧、闹次病。蹊跷的是,任凭医院怎么检查,却始终弄不清根由。就这样,小疾不断的状态一直伴随了他二十几年。直到进入国家羽毛球一队后,蔡赟咨询过相关专家才了解到,他有可能遗传了祖父的基因:老人家活到90多岁,身体一直很硬朗,但是每隔三个月总要发一次烧,而且同样查不出任何原因。

  就这样,自小体弱多病的蔡赟成了医院的常客。

  从他家出门,步行两分钟就可到达苏州市第二人民医院。那里的护士们总能见到一个瘦小白净,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独自揣着药品和看病条来打针。每次进到屋来,他的话都不多,通常是把东西往护士面前一摊,便挽上袖子叉腰站好,像只安静的小兽,但眸子永远明亮而机敏。在蔡赟的记忆里,练习羽毛球之前的自己一直是这么“惜字如金”。上小学时,有门课程叫做“看图说话”甚是让他头疼。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如何与人交流的蔡赟愈发不爱说话。儿子在陌生人面前寡言少语,母亲却因此产生“错觉”:羊羊文文静静的,将来能坐得住。

  打针是一瞬间的疼痛,蔡赟还能忍受;吃药,则如取他性命一般,说什么都不肯张嘴。“良药苦口利于病。”蔡爸爸对儿子说,“一闭眼一仰脖子就吃完了。”看着父亲把捧满药的大手伸到自己面前,蔡赟的脑袋摇晃得像只拨浪鼓。无奈之下,父亲只好把药丸一股脑藏进西瓜瓤里。又黑又小的六神丸,与瓜子如出一辙,总算“骗”过了讨厌吃药的儿子。这招起初还管用,几次之后便被机灵的蔡赟识破了。父亲怕他把药丸抠出来扔掉,只好盯着他把整块西瓜吃完才肯离开。

  蔡赟身体弱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挑食。“妈妈我不要吃这个。”“妈妈我不要吃那个。”诸如此类的话总教母亲不知所措。牛奶、鸡蛋、肉类、青菜……但凡有些营养价值的食物,似乎都与蔡赟绝缘。“不好好吃饭怎么行,快来,妈妈喂你。”每当母亲“强迫”他吃自己不喜欢的食品,蔡赟的倔强便会显山露水:眉头紧皱,小嘴一撅:“我不!我要吃巧克力!”尽管袁桂芳平时在管教儿子为人处事上格外严厉,但在生活中,母爱的温柔总也抵不过孩子的软磨硬泡。因为甜食吃得过多,蔡赟小时候经常牙疼。母亲原本指望着借机让儿子少吃点零食,每当他捂着牙哼哼时,便说上几句“敲打”他的话。谁知,儿子却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牙齿不痛时,又开始没接没完地吃起来。

  蔡赟不好好吃饭可愁坏了袁桂芳。看她唉声叹气,外婆想了一个办法:她用一碗白米饭泡上些开水,再滴上几滴麻油,端到蔡赟面前,“羊羊,吃吃看。”“外婆,这是什么啊?”“你尝尝,趁热吃,别烫着。”热气腾腾的稀饭裹着麻油的浓浓醇香顿时唤醒了蔡赟的食欲。嘴巴挑剔的他竟然一大勺接一大勺将整碗稀饭吃个精光。此后,外婆做的“麻油泡饭”便成了蔡赟童年最美好的记忆之一,直至今日,仍教他念念不忘。“总吃这个这也没有营养啊。”几顿之后,母亲又开始犯愁。“我就爱吃这个。外婆,明天我还要吃。”蔡赟一边往嘴里塞稀饭,一边享受那沁人心脾的香气。

  2、幼儿园的捣蛋鬼

  转眼间,小蔡赟到了该上幼儿园的年纪。看着别家小孩子白白胖胖的,袁桂芳有些担心“瘦小枯干”的蔡赟会被欺负。哪知,去了没几天,老师便和她告起状来:“你家小孩太淘气了,我们管不住。”原来,按照幼儿园规定,小朋友们要睡午觉。可精力充沛的蔡赟不愿意睡。不仅如此,当他发现,别的小朋友都闭好眼睛躺在床上,唯独自己眨巴着眼睛东张西望时,感觉既无聊又孤单。于是,他索性捅捅左边这个,推推右边那个;和前面的人说几句话,再朝后面的小朋友脸上吹口气……一来二去,全班人都给折腾醒了。老师被一群叽叽喳喳难以控制的小孩弄得哭笑不得。观察几次后,老师吃惊地发现,“罪魁祸首”竟然是这个平时看上去文弱乖巧的蔡赟。从此,被打上“个别生”印记的他就不怎么讨老师喜欢了。

  从小在外婆家泡大的蔡赟常常在京杭运河畔玩耍。2000多年流淌不息的河水让他领略到生在水乡的美好:水草青葱,鱼虾嬉戏、鹅鸭嘈嚷;夕阳西下时,火红的余晖沿着整条河水铺展出满眼深深浅浅的暖色;孩子们从胥门桥上飞也似地跑过,只留下欢声笑语以及鞋底与青石板相碰发出的“啪啪”声……习惯了自由自在的蔡赟难以适应幼儿园的“圈养”生活。他开始和妈妈犯起倔,吵闹着不去上学。母亲虽然明白儿子心中的委屈,但由于夫妻俩工作实在繁忙,她只能选择将蔡赟一次又一次送走。

  终于有一天,蔡赟实在不愿继续“困”在幼儿园里。他和老师说“我上厕所”,却趁此机会跑到了小朋友们平时在户外活动的小广场上。聪明的他早在玩耍时就“侦查”到一条“逃跑”的捷径——踩着滑梯翻墙出去。由于滑梯的高度和幼儿园的院墙几乎持平,而院墙又恰恰靠着苏州残垣断壁的老城墙,像蔡赟这样三四岁的孩子,迈开大步轻松一跃就能跨出去。就这样,人小鬼大的蔡赟成功“越狱”。重获自由,他撒了欢似地朝外婆家跑去。

  之所以去外婆那,一来是路途很近,二来是因为外婆一直对蔡赟疼爱有加。都说隔辈亲,由于袁桂芳在娘家排行老大,蔡赟是外婆带的第一个小孩,所以更是亲得不行,百依百顺,绝不会因为他淘气犯错就像他妈妈那样责骂甚至是责打他。

  敲开门,迎接蔡赟的自然是那副熟悉而慈祥的笑容。“羊羊回来啦!”外婆开心地说道。她常听小外孙念叨着不想去幼儿园。或许是丰厚的人生阅历给予老人更多的睿智,早就料到蔡赟有朝一日会跑回家,所以,当他真的“东窗事发”后,外婆并不感到惊讶。“不去就不去吧,外婆看着你。”老人家知道女儿对蔡赟管教甚严,便悄悄替他保守住了“溜号”的秘密。许多年后袁桂芳才偶然知道,儿子当年竟上演过如此教人揪心又荒唐可笑的一幕。

  远离幼儿园的束缚,蔡赟在外婆家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光。每天不是绞尽脑汁对付老妈开出的各种食谱,就是跟小伙伴疯玩疯闹,“打打杀杀”。别看他身体瘦小,但动起来却格外灵活。在男孩子调皮捣蛋的天性使然下,蔡赟常常是今天惹哭了隔壁家的小甲,明天打伤了邻居家的小乙,后天又把小丙的玩具摔坏了……

  孩子们凑在一起,哪有不让人着急上火的。蔡赟闯祸后,袁桂芳总是苦口婆心地训诫儿子,说急了,就非要打上几巴掌才算解恨。蔡赟到现在还记得,母亲曾经用做衣服的一米长的木尺揍他屁股,生生把尺子打成了两截。可是,腊月出生的羊羊绝不是只温顺的小绵羊,而是只倔强的山羊——任凭袁桂芳怎么打,他就是不哭。“行行行,我让你打,你打死我吧。”蔡赟心里执拗着,硬是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尽管如此,他仍从内心深处害怕母亲发脾气;而他那份轴劲儿一上来,却也让袁桂芳束手无策。

  3、一次离奇的探险

  光阴荏苒。5岁时,蔡赟告别了在外婆家“恣意妄为”的生活,进入“预备班”,为读小学做准备。这一次,他明白,自己再不能随随便便就跑掉,但淘气又贪玩的本性始终难以改变。每天三点多钟放学后,蔡赟就跟同学们到处追跑打闹。母亲袁桂芳感觉到,儿子越来越难管。

  一天傍晚,临近吃饭时间,邻居家叮叮当当的切菜做饭声让袁桂芳坐立难安——他们两口子怎么也找不到蔡赟了。“放学三四个小时啦,这孩子能去哪?”找过好几圈,仍没有儿子半点踪影。袁桂芳心急如焚,眼前发晕。

  而此时此刻,蔡赟和其他两位同学正蹲在离家不远处一片烂尾楼的一个大深坑里,不知所措。

  原来,放学后,三个小伙伴商量着一起去“探险”。“早就听说废墟那有个大洞,黑漆漆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你们敢去吗?”一位同学神秘兮兮地说道。“有什么不敢,走!”蔡赟当即同意。于是,“探险家们”不费吹灰之力便找到了目标。

  “要下去吗?看上去很深啊。”望着眼前的深坑,一个同学开始打退堂鼓。“不进去怎么知道里面有什么,快走!”蔡赟一面催促着,一面轻轻一跳,就着坑边向坑底滑去。当三个小家伙来到坑底时,发现这里除了灰土还是灰土,根本没有传说中的“妖怪”。

  还没来得及失望,大家伙就开始慌乱起来——蔡赟他们说什么也爬不到坑上边去了,尝试多次后,仍无济于事。三人这才扯开嗓门大喊:“来人呐!”“救命啊!”由于烂尾楼平时人迹罕至,叫了半晌,始终没有回应。“这下完蛋了。”蔡赟寻思着,“妈妈在哪儿啊,你怎么还不来找我啊!”

  暮色已至,烂尾楼陷入一片漆黑。偶有鸟儿飞过,喳喳叫几声,再扑啦啦扇动翅膀离去;树叶经风一吹,有节奏地沙沙作响。烂尾楼在这些空灵之声的衬托下,显得愈加空旷诡异。蔡赟和小伙伴们挤做一团,像群垂头丧气听候发落的犯人。绝望中,忽觉远处似乎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羊羊!”“羊羊!”那声音高高低低,此起彼伏。蔡赟推推身边的小伙伴,“听,是不是有人找我们来了?”渐渐地,喊声清晰起来。“我们在这儿!”之前的惶恐一扫而空,三个孩子又生龙活虎地嚷起来。

  “丢了”孩子的六位家长和几个好心邻居提着手电筒顺着声音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费尽周折才摸索到大坑边。举灯一照,光柱之下,三个灰头土脸的小家伙仰着下巴眯着眼,表情想哭又想笑。大人们三下五除二将他们拉了上来。袁桂芳看着儿子,顿时气往上顶,抬手啪啪两下,揍在蔡赟的屁股上,腾起两股刺鼻的灰尘。“你要急死我们啊!走!回家去!”

  夜幕里,一位气哼哼的母亲拉着个走路拖沓的小男孩,他们身后是提着手电筒,不住摇头的父亲。(文/刘紫园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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