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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龙亲传弟子李恺:缘何踏上武术之道 最难忘一幕

http://sports.sina.com.cn  2010年12月27日21:00  《中华武术》

  李恺师傅,李小龙洛杉矶时期的杰出弟子,前美国“振藩截拳道核心”创会核心成员。1930年出生于上海,1952年赴美留学,1960年获电子工程学硕士学位,1962年至1992年期间任职于美国加州理工学院火箭喷射研究所。十余岁习武,至今未歇。曾于1948年荣获旧中国第七届全运会中丙级拳击冠军,并在美国通过苦练考取空手道黑带与柔道棕带,后从学董虎岭习练杨式太极拳,最终拜入李小龙门下研习截拳道。因其所具有的深厚武术知识与丰富搏击经验而深得李小龙赏识,被李小龙挑选为“后院训练对手”。

  如今,李恺师傅秉承李小龙遗愿,不断致力于截拳道的拳理研究以及自身技战术水平的提升,并开创性地将其习练太极拳的感悟融入截拳道之中,形成了自己独有的教学风格与理论体系。去年初,李恺师傅应中国截拳道国际联盟之邀来华举办讲习会,笔者有幸参加,接受其指导(图1-2),获益颇多。后借其返美途经北京之机,在其弟子郝刚老师的安排下,以《中华武术》杂志社特约记者身份对其进行了专访,兹将昔日专访内容整理如下,与广大截拳道爱好者分享,并以此文纪念李小龙先生诞辰七十周年。

  史旭光(以下简称“史”):是什么原因促使您开始进行武术训练的?

  李恺(以下简称“李”):在我12岁那年,有一次骑脚踏车去上学,路上碰到四五个高头大马的俄国人。他们大都是十七八的年纪,上来就要抢我的脚踏车,我肯定不让,就死死抓着脚踏车不放,结果被他们打到头部流血。幸亏当时路过一位成年人,才将他们赶走。我那天心里非常难过,在自己的国家还要受外国人的欺负,这让我十分气愤。于是,我立志要想办法保护自己,并教训他们。但功夫学起来需要太长的时间,我报仇心切,就选择了拳击。

  当时还有一个小插曲。由于急于复仇,慌忙之中报了青年会的拳击中级班。要知道中级班的学生一般是十八九岁,我才十二岁,跟他们一起训练只能是充当活靶子。所以上课一开始就被打到鼻子流血,过一会儿血不流了,我又会继续跟他们打。这个情形让当时的一个教练(德国犹太人)看到了,他很奇怪为什么我年纪这么小、又没有基础会跑到中级班来。我跟他说了我的情况。他告诉我要从头学起,不能乱来,这样我才正式开始了拳击的练习。

  大约半年后,圣诞节到了,爸爸问我要什么礼物?我说我要两付拳击手套。爸爸同意了,我拿到手套的当天,就在马路边上专门等着之前打我的那些俄国人。他们过来时,我指着当时打我的那个人说,给你拳套,我要和你打。结果我把他狠狠地教训了一顿。他的朋友们看到我当时的样子都很惊讶,才半年不见,这个小子怎么变得这么野蛮。自此之后,他们就再也不敢欺负我了。古人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结果我只用了半年报了仇,也因此提高了我对拳击的兴趣。

  史:能否回忆一下您当时取得拳击冠军时的情形?

  李:上海是一个国际化都市,我们那个地区有很多外国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各种拳击交流比赛,我经常参加这种比赛与他们切磋,并藉此积累了很多实战经验。

  1948年,旧中国第七届全运会在上海召开,那年我18岁,正读高二,得知全运会中有拳击这一项,就报名参加了。为了能够从选拔赛中胜出,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跑步锻炼体力,然后再去上学,下午三点下课后就又回到青年会练拳,晚上继续赶功课,天天如此。那时指导、训练我的老师是一位中国拳击高手,他也练习太极拳。当我问他关于太极拳的一些事情时,他让我安心打拳击,将来有机会再去研究太极拳。于是我就不再问了,安心训练。我代表上海顺利进入决赛,与菲律宾的华侨选手对决。这个拳手很厉害,他都是在第二回合凭借右拳将对手击倒获胜。我的老师仔细观看了这个拳手的每一场比赛,然后总结出他的拳法特点,利用半决赛和决赛之间的空余时间(中间有7天的休息调整期)对我进行针对性训练,并通过模仿菲律宾拳手的技术与我进行模拟对抗,让我逐渐去适应这种风格,强化特定情况下的躲闪与反击。后来我与他在擂台上对决时,压力果然小了很多,他的几次重拳都没有打到我,反倒被我抓住机会进行了有效的反击,最终我以分数获胜,十分侥幸。如果当时被他的右拳击中,结果一定会被改写。

  获胜的那天晚上我兴奋得不得了,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后来爸爸过来看我,并且给我上了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堂课。他认为这场比赛我占尽了便宜。古人讲天时地利人和。天时是说我比那个拳手年轻,他30多岁,我才18岁,体力方面占了很大优势;地利是因为我住在家中,而菲律宾拳手则要经历旅行之苦;人和是讲我的啦啦队员多,同学都到现场为我加油。除针对比赛进行分析外,爸爸还告诫我,一定要记住一山还比一山高,这次赢了是侥幸,一定不能自满、骄傲,骄者必败,为人要谦虚。爸爸的这句话成了我一生的座右铭。后来在小龙师父以及众多师兄弟面前,我也从未详细说过此事,更未以拳击冠军和李小龙弟子自诩自夸。这次若非你主动问及我也不如此详细回忆,毕竟已成往事。

  史:也正是这些往事向我们勾勒出了一个时代的印迹。您在取得拳击冠军后有没有想过专门从事拳击运动呢?

  李:到了大学后我就不再打拳了,因为拳击运动很危险,总是攻击头部,而我是学工程的,要用头脑做事情,所以就“退休”了。虽然不再参加比赛,但训练一直在持续。

  史:您第一次遇见李小龙时的情形是什么样子的?对他的印象感觉如何?

  李:1964年,艾德·帕克先生邀请李小龙在长堤空手道大赛上做示范表演(图3)。当时我正在跟艾德·帕克先生学习空手道,并刚刚获得空手道棕带。在此之前我还学习过柔道,也获得了柔道棕带,但在后来的一次比赛中摔断了肩膀,从此终止了柔道的练习,改随艾德·帕克先生学习空手道。那是我第一次见李小龙,他在学生的配合下展示他的功夫,并向在场观众阐释他的拳法理念。他的动作速度快得不得了,而且在言谈中流露着非常强的自信(图4),我们一起去的很多师兄弟都被他深深折服了。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功夫,轻快而迅猛。身为一个中国人,我很希望能跟他学习中国功夫。但很可惜当时他住在西雅图,而我们住在洛杉矶。

  史:那您是什么时候开始随李小龙训练的?

  李:1967年,李小龙搬来洛杉矶,我们才有机会跟他学拳。1964〜1967年里,我们几个师兄弟都已经拿到了空手道黑带,准备做艾德·帕克肯波空手道的教练了。丹·伊鲁山度那时是副教练,他经常跟李小龙联络,有时也去看看他。他当时并未像电视剧《李小龙传奇》上所讲的那样住在西雅图。到1967年时,李小龙准备来洛杉矶华人区开办他的第三间振藩国术馆,就让伊鲁山度问一下周边的朋友和学生,看看有没有人想来训练,加入这个团体。当时并没有做广告,都是大家口口相传。大家听到这个消息都很高兴,于是我们五个师兄弟全部离开艾德·帕克转投李小龙门下。我在1966年的时候,曾向艾德·帕克先生请假随董虎岭老师练习过一年的杨式太极拳,后来就没有再回去学习空手道,直接去了小龙师父那里。当时一起训练的学生大概有三十多名(图5)。

  史:您从李小龙那里学到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李:我们五个师兄弟那时已经是空手道黑带了,但到了小龙师父那里却发现以往所学的内容都是没用的,全部是一些固定招式,对方一旦改变节奏和招法,我们就不知如何应对了。这些固定招式虽然在表演时很漂亮,但在真实情况下并无多大用处。是他帮助我们从盲目而机械的传统格斗模式中解脱出来,并消除了我们之前所认为的这些机械训练能够有效运用于实战中的错误意识。

  史:在随李小龙学拳的那段时间里,您最难忘的场景是什么?

  李:有一天,我们正要开始训练时,突然进来了四个人高马大的黑人,态度十分傲慢,虽然口称想了解一下,但挑战意味十足。小龙师父请他们稍坐一下,先看看我们的训练。然后他把我安排到第一排靠近门口的位置,因为我们的馆是长方形的,坐在门口只能看到靠近门口的这部分人,里面的被挡住了。我知道小龙师父的用意,于是更加努力地练习。没多久我们就暂停休息一下,当时那四个黑人最初的嚣张气焰已然消失殆尽,露出了怯意。小龙师父走过去问他们要不要切磋一下。他们连声说不用、不用,然后灰溜溜地走了。我知道小龙师父是因为我练得好才让我到第一排的,我的努力他能看到,并且以这样一种方式加以赞许,这让我很高兴。

  还有一次是在我们训练时,有一位年长的学生腿部韧带不是太好,腿踢不起来,但他一直在努力地去踢。这时,旁边有位学生讥笑他,小龙师父看到后马上终止训练,责令他把自己的笑脸收起来,因为那个学生已经努力在做了,应该鼓励他而不是讥笑他。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讥笑者将会被直接逐出馆。我很佩服小龙师父的这个做法,他对所有人都是公正的,而且用心良苦,从他仔细地观察每一位学生的训练后,再亲自为其制定一份训练指示表,来补助我们自身训练的不足。他能激励每一位学生去进行训练,并帮助学生们建立自信心。

  史:在当年与您一同进行截拳道训练的伙伴中,曾有人回忆说您在和李小龙技术对抗过程中击中过他?

  李:这没什么的,拳击的对抗训练一闪一打,大家难免会碰到。小龙师父只是很诧异,我怎么会碰到他两次。当时只是点了一下而已,没有真的打,我哪敢在他面前炫耀,他是我师父,大家切磋玩玩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图6)。

  史:不过这证明了一点,您在拳法方面的水平要比其他师兄弟高一些。

  李:我在拳击方面积累了很多的经验,当站在拳击台上时,只有你和对手,再加一个裁判。这要靠真功夫的,来不得半点儿假的,旁边人的鼓励呐喊都听不到的。小龙师父之所以欣赏我,就是因为他知道我有很多实战经验,他希望截拳道是真正立足实战的。

  史:您是如何来定义截拳道的?

  李:小龙师父在1967年把他所教授的体系内容称之为截拳道,这个体系包括了他生前所研究和实践的武学理论、格斗技法、训练方法、思维方式以及内在的精神意识。它没有任何限制,也没有固定的套路招式,其关键点在于如何去努力、勤奋地训练与磨练自己本身的武器和技巧,并藉此最大限度地发挥、表达自己。

  截拳道对我们而言就像是一个工具,我们通过它来构建我们的搏击技巧,磨练我们对于身体四肢的应用,进而提升身体的平衡性与协调性,增强洞察力、耐力、速度、力量,提高准确性以及在对抗中对时机与节奏的把握和距离的控制。

  千万不要陷入什么是截拳道、什么不是截拳道的争论中,小龙师父说过,一旦如此,倒不如让截拳道这个名字取消好了。发挥自己、训练自己才是最重要的,不要执着于名字和固有的内容,我相信如果小龙师父还在的话,截拳道一定会有很大改进的。要知道“截拳道”这三个字本身就只是小龙师父在通过武学修炼提升个人能力品质的过程中所出现的一个名称而已。

  史: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不需要再去研究李小龙生前的内容了呢?

  李:当然不是。小龙师父生前写了七大本笔记来详细地对格斗进行研究,这些心得体会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也是一个绝佳的参照标本。我们要在此基础上去进行分析、判断,然后再由此得出自己的结论。他曾多次提醒我们要去进行独立的研究和探寻,只有这样我们对于截拳道的认识才会更加深刻。但不管如何研究,都不要忽视最初的起点,要使之能够有效地应用于格斗,并且保持它简单、直接的特性。

  史:您认为截拳道的最终发展方向在哪里,是走向擂台还是立足于街头格斗?

  李:截拳道并不是一个可以比赛的东西,这一点小龙师父生前就已经给出了定论。他的训练体系完全是针对真实的街头格斗中的各种情形而制定的,截拳道的攻击目标多是类似眼睛、裆部、膝盖之类的要害部位,这在比赛中是完全禁止的。即便我们当年在针对这些目标进行击打训练时,也是在护具的保护下,以较轻的击打力度进行练习的。

  我始终将截拳道视为一个工具,一个用于提升自我武术品质和提高攻防能力的工具。

  史:李小龙去世后,您是如何继续您的截拳道研习的?

  李:小龙师父去香港拍戏时,位于洛杉矶华埔的振藩国术馆就关掉了。有一段时间我们在丹·伊鲁山度家里训练。但当小龙师父去世后,在伊鲁山度家中训练的内容开始逐渐走样,几乎有一半多的训练时间是在练习菲律宾卡利(KALI)技术。卡利是一种不错的武术,但我的兴趣不在这上面,所以后来我们有几个师兄弟就不再去了,而是按照小龙师父生前的嘱咐,分别在自家的后院组建了自己的截拳道训练小组,召集几个不错的学生按照小龙师父的教导进行练习。在那段时间,我还曾随黄淳的学生柳占明老师练习过一段时间的咏春拳,以期了解咏春拳的渊源以及与截拳道的关系。截拳道中的很多手法和名称源自咏春拳,但在步法移动和身法躲闪方面更多是借鉴于拳击和击剑。

  史:您如何看待拳击对于截拳道的影响,或者说截拳道借鉴了哪些拳击方面的内容?

  李:《截拳道之道》(TAO OF JEET KUNE DO)一书根据小龙师父的武学笔记整理而成,在这本书中有诸多内容是小龙师父摘录自拳击方面的书籍。截拳道中的步法、身法(身体躲闪技术)以及相当多的拳法均是源自拳击,包括假动作的使用、节奏的变化等等。此外,拳击中的对抗训练对于截拳道影响很大。我们当年训练时几乎每堂课都会抽出一些时间来进行模拟对抗。说到这里,与你分享一下我的体会:虽然拳击帮助我积累了很多实战经验,但拳击也让我产生了一个距离方面的错觉。打拳击时我只需要注意对方的双手,认为与对手处于中近距离就是安全距离了,但在截拳道对抗中,对手不但会用拳攻击我,还会用腿来踢我,如果我仍旧处于中近距离就很危险了,所以我要打破习性,重新去调整和适应与对手之间的距离。

  史:您前面提到在练习截拳道之前,您还曾练习了一年的太极拳,并且坚持至今,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拳术同时研习对您而言不会造成困扰吗?

  李:当然不会,在我身上这两者配合得很好。很多年以前有美国记者也问过类似的问题,当时我的回答是截拳道让我在搏击意识方面变得非常勇猛,太极拳则让我心平气和,身体和思想变得放松下来。那时我还未能理解太极拳的奥秘所在,更不知柔的重要性。

  史:那么对于截拳道与太极拳二者之间的关系,您怎么看?

  李:小龙师父小时候跟他爸爸学习过太极拳,尽管不是正式的,但让他知晓了太极拳的好处。后来他收集了很多这方面的资料,还曾将我演练的杨式太极拳拍摄下来,留待日后练习研究时做参考之用。很可惜他当时太忙了,无暇顾及于此。可即便如此,他仍通过研究阅读太极书籍找出了阴阳相济的道理,并使用太极图作为截拳道标志的主体,然后在太极图边上加入了两个旋转的箭头,以强调阴阳能量之间的转换。由此可见小龙师父当年是有这样的抱负的,我确信小龙师父希望他的继承者能够将这两种功力融入他们的截拳道格斗技艺中。他鼓励我们在截拳道中开展阴(柔)方面的功力训练,并一再告诫我们“要像水一样”。我相信是太极理论和哲学影响了小龙师父所创的截拳道。

  史:在您与李小龙的多张合影中,我们会经常看到背后墙壁上所悬挂着的截拳道三阶段图,您能谈谈您的理解吗?

  李:根据我个人的理解,这三个阶段图是小龙师父为我们所设定的发展方向(图7),指明了截拳道训练过程中的不同阶段。第一阶段只侧重单纯的刚或柔的训练,在技术上只求攻击或防守的练习,这种训练的模式是片面的、是不完整的。第二阶段是掌握阴阳转换、刚柔相济。在这个阶段我们开始注重整体技艺的提升,逐渐学会用刚的攻击方法配合柔的走化训练在格斗中能够灵活地变换应用。达至第三阶段便不再为招式所困扰,完全从中解脱出来,达到空的状态,这是最高的境界。这点与太极拳论中所讲的“由着熟渐悟懂劲,由懂劲阶及神明”不谋而合。近25年来,我一直在第二阶段坚持训练,对于阴阳劲力的配合稍有心得,但还远未达到第三阶段。不过,我对于小龙师父能够用中国传统的图形来诠释他所期望的截拳道的发展阶段而感到由衷地敬佩,我想他对于我在他设定的发展方向上所取得的进步会感到欣慰的。

  史:“以无法为有法,以无限为有限”是李小龙截拳道的核心纲领,您怎么理解这句话?

  李:“以无法为有法”(图8)是针对搏击技术而说的。在训练中,要将“无法”视作自己训练之法。这里的无法并非乱法,而是不再拘泥固定的招法,不让特定的招式将自己局限住,因为固定的套路招式是很难有效应对复杂多变的现实情形的。应该反复磨练基本技术,然后在搏击时运用合适的武术技巧忠诚地表达自己。

  相较“以无法为有法”而言,“以无限为有限”更侧重在学习态度和精神意念方面。我自己的理解是以自身“有限”的知识向“无限”未知的一种追求和探寻。只有不断打破自己的局限,包括对于自身能力的认知和已经掌握的各项知识,去将未知的“无限”逐渐转变为已知的“有限”,在这个不断突破、不断将“有限”转变为“无限”的过程中,我们逐渐提升自己。

  史:谢谢您与我们分享的这些内容,它对于我们理解截拳道有着很好的启示意义。那么,最后对于那些没有任何武术经验而又想立志开始学习截拳道的爱好者,您有什么建议?

  李: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参加一个训练小组,与训练伙伴一同学习研究训练,共同促进,并且长期坚持下去,不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如果只是自学的话,也没有关系,因为现在已经有很多文字和录像方面的资料可供参考,但要注意分辨什么才是真正有用的。在资料的选择上,要以李小龙的内容为准则。在众多书籍之中,《截拳道之道》(TAO OF JEET KUNE DO)和《李小龙技击法》(BRUCE LEE’S FIGHTING METHOD)是两本不错的资料。另外,在技术训练方面,不要贪多,很好地掌握并运用一两个技术动作要比记住一千个技术动作来的更为重要(图9)。

  史:对于那些今后准备或者正在从事李小龙文化以及截拳道推广的人员,您又有何建议?

  李:我希望诸位能够把焦点放在如何真正推动截拳道上面,不要唯商业化,而且一定要记住在推动李小龙截拳道的精神、理论、技艺时,受益人群的质比量更加重要。如何培养出更出色的截拳道研习者将是我们共同面对的问题,如何保证截拳道在传承过程中不因金钱、名声与权势而变质更是值得我们去深思的问题。我期望能够通过我们的努力和团结的精神真正让中国的截拳道有所发展,让全世界截拳道修习者看到并认可我们在追求和继承李小龙截拳道上所付出的努力所达到的成就。让我们为此一同努力吧!

  后 记

  当采访结束时,我向李恺师傅询问这篇采访是否可以用他自嘲的那句“学而不知老之将至”作为题目,这位已年近八十岁的老人立即予以了否决。他认为用“老”字来形容他并不贴切,虽然已是耄耋之年,但他仍像年轻人一样在努力学习、刻苦训练,未曾有丝毫停滞,这种状态怎能与“老”字相应。说这番话时,李恺师傅眉飞色舞,跃跃欲试……

  (文/史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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