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关良常说,2008年北京奥运会之后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陪陪家人,但实际上男子皮划艇500米卫冕成功后几近半年,孟关良在家的时间还是屈指可数,“备战奥运时一年能在家呆个两三天,现在一星期也只能在家呆一两天。”现在的孟关良,从一线运动员退下来,专心想当好浙江省水上运动中心副主任,他已是31岁的人了。
被工作催促着始终在路上
孟关良最常去的地方,还是浙江千岛湖,过去他作为国家队队员长期在千岛湖训练。现在他当领导,更是常年在千岛湖。孟关良说奥运之后,他的生活改变了不少,但时间还是那么少。
他的工作地点在千岛湖,家和办公室都安在了杭州,孟关良的妻子徐锋月形容:“有时他(孟关良)早上在绍兴,下午就到了嘉兴,匆匆忙忙赶回杭州后,晚上可能就奔千岛湖去了。”而在家的时间,“都是掐着秒算的。”徐锋月说,不停的电话,也占去了孟关良家庭生活的很大一部分时间。
本来孟关良以为奥运会之后他能休息一段时间,但工作却催促着他始终在路上,“奥运会以后很想陪家人,到现在为止还是时间不多。我希望能为皮划艇项目多做点事,所以大多数时间我还是呆在队里。”正如孟关良所说,他的生活被千岛湖占据了很大一部分。
这也是孟关良在奥运会后转换角色的要求,他已从运动员一职上退下来,转而当项目领导,“我现在的身份是浙江省水上中心的副主任,这和以往完全不同。以前我曾经做过主任助理,但那是虚职,当时还兼着做运动员。现在我是真的当头儿开始管理队伍了。”
今年全运会第一次当“头”
他适应领导层工作吗?在2008年底的首届“水上运动中心荣誉殿堂颁奖”晚会前,孟关良告诉记者,他是否适应新角色,取决于他将面临的新挑战,“我觉得当运动员更简单一点,当然在另外一个工作岗位上面,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挑战,我相信我自己。”当天,孟关良入选第一届水上项目荣誉殿堂的成员。
眼下,孟关良关注的只有2009年10月份的全运会,这一次他肯定不再做运动员了。“这一次我是肯定不会以运动员的身份参加全运会了。”
“浙江省水上项目在全国来说比较优秀,所以我这个领导压力很大,甚至比我参加奥运会还紧张。”孟关良说,“我尽管不直接抓训练,但是我的成绩的取得,全看运动员能否出成绩。所以我必须给教练施加压力,竞技体育就是以结果论英雄的。”
上任浙江省水上运动中心副主任没多久后,为顺应2009年全运会的形势,孟关良在训练后给队里上下开了个动员会,会场的大屏幕上闪动着自己夺冠的照片,“蝉联啦!”三个大红字简单明了的概括了大孟的成就,但把夺金的过程化成言语传授开来,花了好几个小时。
“我和队员们说了两届奥运会备战的过程,我告诉他们要克服的困难会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多得多。”孟关良说。
多买玩具给自己赎罪
孟关良现在也常唠叨,妻子生产的那段时间,他还在国外比赛,这是他为奥运付出的一部分。
“2006年复出不久,我儿子出生了,刚好我又得出国打世界杯去。孩子出生后,老婆给我发了条短信:‘老(公),我生了个划艇’。”孟关良说道,“其实,她是想说老公,但因为刚刚分娩,没有力气,就只打了个‘老’字。至于划艇,则是最绝的两个字。练这个项目的都知道,划艇,只有男子项目,意味着生了个儿子。”
儿子常年和妈妈为伴,孟关良感慨每次回家时,都要和儿子熟络一阵才能让他对爸爸有依赖。为了“赎罪”,孟关良带回家最多的是玩具。
北京奥运会成功卫冕后,在当天各大通讯社发的孟杨夺冠颁奖的图片里,人们会看见一个小脑袋,比画着“V”的手势,孟关良说他在进决赛前酝酿好的,要带儿子一起领奖。
“如果能卫冕上领奖台,就把儿子抱上去,目的是给他留下一笔精神财富,以后他长大后就知道小时候他爸爸不在身边,不是干其他别的什么去了,而是在为国争光。”孟关良说小家伙的手势有两层意思,“一是庆祝胜利,另外这也是爸爸的第二枚金牌。”
黄金组合就此各奔东西
孟关良和杨文军的两届金牌,都出自于外教马克的执教,这位加拿大籍波兰人,在2004年雅典奥运会时帮助中国实现皮划艇项目的金牌突破后,选择离开。2006年,曾宣布退役的孟关良,和恩师马克,又联手推了中国皮划艇项目一把。
孟关良将马克称为“伯乐”,他说:“这两届冠军实际上都是马克的,他是真正的伯乐。他这个人在训练上讲究完美主义,很严肃。但生活中就是另一副亲和的模样。我和杨文军常常到他的房间里玩。”纸牌和电子游戏,都是马克的休闲乐趣。
时间回到2008年8月23日,京城的午后,有些闷热,但场边的徐锋月揪着紧张的心,夫妻俩2岁多大的儿子孟宇航也在看台上。那是孟关良和杨文军冲击男子皮划艇500米金牌的日子,以前从来没有同一条艇同一对运动员能够卫冕这个项目金牌。
那边,孟关良和杨文军出现在了观众视野中,他们检查赛艇,然后将艇扛出艇库,上艇离岸,整个过程,两人没说一句话。之后的故事是熟悉的,但金牌产生的过程却是破纪录的。
孟关良这么一退役,也意味着他和杨文军的“黄金组合”成为往事,杨文军也开始在所属的江西省水上中心任职。至于2012年伦敦奥运会的召唤,大孟淡淡地说:“我要休息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本版采写/本报记者 郑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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