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解,奥沙利文
Who is O'Sullivan
人们能理解奥沙利文么?奥沙利文能理解他自己么?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是台球迷心中的第一天才,
却也是精神分析学生们的绝佳分析对象。
你的职业生涯总奖金达到580万英镑,并且你的身家远不止这个数;你正处于职业生涯的巅峰,刚刚赢得一连串你所在领域最负盛名的奖杯;你有一个忠心不二的女友,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就好像生命中所期盼的一切都最终来到身边。那么为什么你选择将自己关在一间狭小的两居室公寓,盯着14寸的电视机屏幕,把换洗衣服通通交给已经上了年纪的母亲,而且还时不时为自己的决定感到困惑万分?
我们已经对富商名流之间的分分合合习以为常,几乎每周都会听到有关各路明星分道扬镳的新故事,所以即使传出罗尼·奥沙利文与其相处8年之久的女友分手的确切消息,也并不让人感到十分吃惊。尽管不到一个月前,他刚刚在谢菲尔德克鲁斯堡剧院第三次夺得世锦赛冠军,收获25万英镑奖金。在斯诺克的现代发展史上,只有雷·利尔顿、史蒂夫·戴维斯和史蒂芬·亨德利三人世锦赛夺冠的次数比他更多。
在戒毒互助所(Narcotics Anonymous)相遇相知的经历并不能保证这段关系的长久存在,但是奥沙利文和乔·郎利(Joe Langley)却在公众的注视下相濡以沫,度过了不少艰苦困难的时期。曾几何时,奥沙利文曾对女友帮助自己克服“3D”(酗酒、吸毒和忧郁症)困扰的努力感激涕零。他们愿意让两人世界尽量不被媒体曝光,选择组成一个有实无名的小家庭,在奥沙利文长大的地方埃克塞斯广交朋友,低调生活。他们甚至还拒绝了《OK》杂志进入他们家进行拍摄的请求,并发誓永不出售婚礼照片的版权。
与前些年相比,奥沙利文已几乎与那些“爱搞女人、爱酗酒、爱派对”的狐朋狗友们割袍断义。随着2006年女儿莉莉和2007年儿子罗尼的出生,奥沙利文和乔·郎利似乎准备和所有寻常普通的男男女女们一样,为共结连理、幸福地共同生活在一起做好了准备。
但之后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坐在罗姆福德斯诺克俱乐部里的一张木椅上,感觉很不自然,尽管在这里他可以受到女服务员们无微不至的特级招待,对面是与他关系不错的《泰晤士报》记者艾玛·史密茨沃夫。他甚至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正面回答这一问题:“我真的,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看得出,他不想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以免招惹更多是非。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口不择言是他的老毛病,今年中国公开赛期间在新闻发布会上对着镜头、话筒一通污言秽语,已经让他损失了700个世界排名积分和3750英镑。而在广州参加其赞助商华斯度举行的媒体见面会上,他更是干脆矢口否认自己已经与女友分手的事实。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在成长过程中总是要面对分别,你知道,如果两个人要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进,那就既不是我的错误,也不是她的责任。事情就是这样,你知道,乔,她是个好女孩,很棒的女孩,你知道,她确实很棒,嗯,现在我们只想以最好的方式为我们的孩子们解决这个问题。”
一段滴水不漏的表白!眼前不断在凳子上晃来晃去的奥沙利文,唯一留有破绽的地方就在于他这一天早上没有洗澡而已。“我昨天一晚上都在一个朋友家度过,直到今天早上才开车回到家中,只睡了一小时,刚刚起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一边说一边还徒劳地用手拉扯身上有些起皱的T恤。
这是一个很容易让人得出结论的自白。就在他和乔在谢菲尔德克鲁斯堡剧院与世锦赛奖杯共同合影短短5周之后,奥沙利文就不得不公开承认他们已经分手,因为英国的小报已经掌握了确凿的证据,证明他另有新欢。
那是一幅照片:一辆汽车里,奥沙利文正和一位“神秘的黑发女子”亲密接触。仅仅从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两人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尽管奥沙利文强调,这个“神秘女子”只是他的一个朋友,但他也正好利用这样的机会,隐晦地向外界透露,他与乔的关系已经划上句号了。
他坚持说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并不打算开始另一段感情,“我有很多女性朋友,也有很多男性朋友,现在我有更多的社交生活了,你知道我的意思吗?我是说,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不可避免地要被狗仔队偷拍到照片。”
那么那个黑发女子是不是他的新女友呢?“不不不,现在我还是单身,”他有些恼怒,但依然保持着足够的风度,“这只是我的生活方式,我刚刚结束一段恋情,所以我并不想……,我只是想让自己开心罢了。”
“钻石王老五”,这就是奥沙利文现在的状况。当他的前女友带着孩子被“打进冷宫”时,他却在别处租了一间孤零零、四方方的公寓,茫然地望着四面促狭的墙壁,怎么也琢磨不透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模模糊糊地期望着曾经拥有的一切能够回归。“你知道,最理想的情况就是能找到与乔解决彼此之间关系的最好方法,她应该明白生命如此短暂,一切应该向前看,我们会继续彼此支持。”含糊不清的话语中似乎可以看到他内心的挣扎,“那将是我所期待的最理想结果,但在此之前,我不会接受任何别的结果。”
“你知道我们在一起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渐渐感到不那么快乐了,你知道,不仅只是我一个人,是我们双方,我最不愿做的事就是忽略自己的感受,听之任之。”
文/本刊记者 谢泽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