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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楠爱情事业最真情告白:我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图)

王楠爱情事业最真情告白:我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图)

这一刻天长地久

王楠爱情事业最真情告白:我放心把自己交给他(图)

《乒乓世界》11月封面

  现在回顾起自己的职业生涯,我觉得这么多年来,奥运会的比赛是最难忘的。

  2000年是我第一次参加奥运会,感觉奥运会特别神秘,对什么都特别好奇,心里幻想着得到冠军,又不敢想,所以怀着一种特别期盼的心情去参加比赛,觉得能拿一块金牌就特别兴奋。但是拿到两块金牌以后,那种“不可想象”的心情就没有了,那会儿特别满足,因为能在奥运会上取得冠军是我连想都不敢想的。2000年单打的每一场球,包括对李佳薇、对陈静,都挺难忘的,尤其是和陈静的半决赛,我们两个攻球竟然打到了用轮换发球法,这通常是限制跟削球打才出现的情况。

  2004年奥运会时,我的心理状态是觉得冠军已经揣兜里了,只要我正常发挥,冠军就是我的,根本就没想过前16、前8。这是一种比较急、既怕失败又想拿冠军的心情。以前打比赛,我从没有过如此强烈的患得患失心情,一直都是挺开心地打,但是后来冠军拿多了,不管是自己对自己、还是舆论对自己的要求都很高,而且2004年我状态特别好,夺金呼声特别高,可以说面对的困难要比2000年多很多。我那时表面看似平静,其实内心已经非常矛盾了,在独处的时候患得患失的心情很严重,不知道怎么面对失败,不知道如果失败了怎么办,觉得失败了地球好像就不转了。外界可能觉得王楠拿了一个冠军,已经不错了。但是从我自己来说,结果远远没达到预期值,拿双打金牌都觉得不高兴,就觉得必须要拿单打金牌,所以完全是种失败的感觉。

  那段时间,我怀疑过自己,而且特别爱跟自己较劲儿。

  2004年奥运会以后,我真的想退役,因为作为运动员已经参加了两届奥运会,而且当时单打输了,只拿到一块金牌自己不满意,但唯一能给自己找到的理由是:我不是输在技术上,技术并没有多落后,我觉得自己的实力没有发挥出来,不是真正被别人打败了。感觉输得很憋屈。无论如何,当时真的想差不多该结束了。

  雅典奥运会之后一年多,我和郭斌登记结婚,婚后决定再打一届奥运会,中间经历了太多,这几年的艰难和2004年的心理煎熬是不一样的。我经历过辉煌,逐渐走到一个不能说是低谷,用“正常”这个词形容更恰当的阶段,我的心态渐渐转变,从感觉不可能打2008年奥运会,到慢慢启动竞争准备参赛,这个过程中发生了很多波折,有自己觉得自己不行的时候,也有别人觉得我不行的时候。

  当时,我身边质疑的声音很多,而且有的质疑来自我一直认为跟我关系非常好的人,那种感受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觉得运动员拿成绩是需要一个过程的,虽然当时我确实已经从最好的状态上往下走,但我还是决定继续打下去,觉得这样对自己是个交待,同时也要证明给那些言语上刺激我的人看,想告诉他们“我能行!”本来我就认为输球不是由于我技术落后,再加上这些刺激,我就更想证明一下我有这个能力。可以说当时受到的负面舆论打击,把我骨子里不服输的劲头激发起来了。了解我的人知道,我骨子里还是挺坚强的。

  那会儿正好还要打十运会,打完以后我和谷教练(谷振江)聊天,他也没想到我能发挥得那么好。其实准备全运会的时候,我心情很轻松,可能奥运会单打输了人也踏实了,李芬过来陪我训练,我觉得每天训练非常开心,练完以后几个朋友坐下来聊天,也不会给自己很大压力。自从对自己要求没那么高以后,反而觉得很轻松了,虽然也是封闭训练,但没觉得有多痛苦。

  在特定的时间和特定的机会面前,我十运会打得挺好,当时的状态也觉得还不错,很享受乒乓球,打得很快乐;在队里也不会经常输球,大循环打得不错,所以我没有提出退役,一直在队里训练。现在有时候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没有人激我,我可能早就退役了。

  “从准备竞争08到打奥运会最煎熬”

  其实从准备打北京奥运会一直到奥运会开始的两年多时间里,我在大部分时间里都不太相信自己还可以打,但是又必须要去做。可能别人觉得我应该非常轻松,实际上我是在这种状态下去训练和比赛的,好像是接受煎熬似的。

  我决定竞争参加北京奥运会是经过一段时间深思熟虑的,但是说心里话当时还是挺自信的,没觉得会那么难,觉得“不就是这样吗?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呗”。当时我在广州和新加坡的两次公开赛打得特别好,而且打得特别舒服。别人也总说我的球好,我自己也觉得挺好,赢了就赢了,输了就输了,对奥运会也没有太大的期望。公开赛回来以后,施导(施之皓)找我谈话,说让我准备2008年奥运会,要有竞争意识,那时候我还觉得不敢想。2006年打超级联赛之前我跟乔导(乔晓卫)半开玩笑地说,我跟俱乐部签了约,必须要打完联赛,之后我就要打退役报告了,不想再打了,因为我年龄在这摆着。其实要说年龄,与海外兵团的选手比,我不是很大,但是在国家队我就感觉已经很大了,有时候在队里挺难受的。打联赛的时候,乔导一路看着我打,她可能跟施导说了一些我的情况,后来施导专门来沈阳,说希望我能够参与北京奥运会的竞争,对自己是个挑战,对国家队也是一个交待。施导以前没带过我,但是比较了解我当时的心情——想证明一下自己但是鼓不起勇气,挺矛盾的。从那以后,我就真正回到队里开始准备奥运会了。

  其实之前施导就让我做好很多准备,比如竞争参加奥运的过程中是非常痛苦的,当时我觉得可以承受,没问题!因为我当时很感动,他那会儿刚来到女队,他的鼓励对我来说是一种认可。我觉得相信我能打好的人并不多,我都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是施导一直鼓励我,说我还有能力,看我站在那里就感觉能赢,这些话让我一下觉得我还是有能力证明自己的。

  在准备的过程中,2007年女子世界杯是非常重要的。可以说那是能说服别人,也是能让自己看到光明的比赛,因为别的比赛打得都太平淡了,让教练、队员、媒体和关心我的人觉得王楠也不过如此,已经不如小队员了。世界杯和大王者杯的冠军,可能让关心我的人觉得王楠被逼到那个份上还是能被激发出来的,还是有实力的。那应该算是让人看到希望的比赛,对我自己也是如此,因为每次比赛都非常想打好,但是真要拿冠军非常难。

  接下来就是2008年了,广州世乒赛和奥运预选赛我都输了球,媒体的反应比较大,我心里因为输球也很痛苦。施导虽然也很难过,但是他会表现出很无所谓、不在乎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让我心里平静了不少,感觉输了又怎么样?这又不是奥运会。后来中国公开赛输给李佳薇,日本公开赛输给唐娜,这些比赛都是准备得不是很充分就去参赛的,但有些媒体报道的时候,就说我输了是因为能力不行。中国公开赛输了,我告诉自己,是因为没有系统训练,但是第二站又输了以后,我马上觉得自己的能力不行,开始怀疑自己了。现在想想当时自己挺可笑的。可能外界看来王楠在场上一直很强势,思想非常成熟,在关键时刻不应该出现犹豫的心理,但是作为常人,我还是会犹豫。

  奥运会前在正定的集训也挺痛苦的,乔导让我练够质量,不用和小队员一样把时间练满,但我自己还不放心,不练了看着别人练也难受。我不是那种不能吃苦的人,只要还能练我就不会留着劲儿。教练给我调量,但在那种气氛下,每个人都非常累,你也不好意思去说调量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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