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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奥运非常档案:12小时大战 准冠军终点线前倒下http://sports.sina.com.cn 2008年01月15日09:38 东方体育日报
在百余年现代奥运历史上,出现过数不胜数的惊奇时刻。现代奥运从诞生到成长到成熟,经历了漫长的进化过程,因此翻开奥运史册,历届赛事中的一些瞬间在如今看来是如此不可思议:有传奇、有丑恶、有感动,也有搞笑。奥运史上有不少遭遇奇特的冠军,他们中有一些是真正的运动天才,有一些是无心插柳,有一些却不是那么光彩。在奥运赛场上,时时刻刻都有发生奇特情景的可能性,或许这也是奥林匹克运动魅力中的一部分。 专题撰稿 本报记者 潘丽娟 入水 以父之名 匈牙利人阿尔弗莱德-哈兆思的父亲是在多瑙河中溺水身亡的,因丧父之痛,13岁时他决定学习游泳。1895年他成为100米自由泳的全国冠军和欧洲游泳锦标赛的冠军,第二年他蝉联了这两项比赛的冠军,因此被称为“匈牙利的海豚”。 1896年,18岁的他是学习建筑的一名大学生,等待大学同意他参赛。康纳利的请求被拒绝了,而布达佩斯理工大学的校长虽然很勉强,但还是同意了他的请假。 在第一届现代奥运会上,游泳比赛远没有今天的舒适条件。雅典没有可加温的室内游泳池,相反,比赛在露天海水中进行。参赛者不仅要对付寒冷(海水温度不到13℃),而且要应付滚滚波涛。在克服了以上的困难之后,哈兆思以1分22秒2的成绩获得了100米自由泳冠军。仅仅几小时后,他又向获得1200米自由泳冠军发起冲击。 一艘小船运送9名选手到海里,让他们游回1200米上岸。哈兆思回忆道:“我身体涂了一层半英寸厚的油脂,目的是为了防寒,另外,我在100米项目中身体多处受伤。一听到枪响,我就跃入水中,任凭海浪的摆布,向终点冲去,告诉裁判我成功了。”游泳的线路是由一连串漂浮在海面上、掏空心的南瓜作标记的,但是很快选手们就无法沿着这条线路前进了,因为他们遇到12英尺高的海浪。他还说:“海水冰冷刺骨,我在海水中痉挛,不知如何是好。我要活下去的愿望远远超过了获胜的愿望。” 许多选手放弃了。当船只返回去寻找心神错乱的选手时,被冻得麻木了的哈兆思仍然继续勇敢地游向岸边。最后,他以18分22秒2的成绩登陆了,比亚军快了2.5分钟。在庆功宴上,希腊国王问他在何处学的游泳,他说:“在水中。” 回国后,他的大学校长不为他的两项冠军称号所动,非但没有祝贺他,反而对他厉声说道:“我对你的奖牌不感兴趣,我急切地想知道的是你下一门考试的成绩如何。”显然他十分重视校长的话,后来在1924年巴黎奥运会的特殊建筑艺术比赛中获得银牌,他还是一个罕见的全才运动员:参加过足球赛,也参加过100米跑和400米栏及铁饼比赛,并获得过全国比赛的名次。 终点线前 准冠军倒下 1900年的奥运会是冗长的,从5月到10月,历时五个月。顾拜旦热切地希望他的家乡城市巴黎主办本届奥运会,并且准许在巴黎举行的第五届世界博览会与之合办。结果,奥运会成了附属品,许多选手,甚至奖牌得主,后来才意识到他们在参加奥运会比赛。有些运动员至死也不知道他们参加了奥运会。本届奥运会是唯一一次运动员人数超过观众人数的奥运会。 本届奥运会颁发的不是奖牌,而是艺术品。在径赛中,冠军得到的艺术品价值400法郎,亚军得到的艺术品价值200法郎,季军得到的艺术品价值50法郎。在其它项目中,冠军的艺术品价值250法郎,亚军的艺术品价值80法郎。 尽管当地人对占了超过一半的观众席位喧哗的美国大学代表团非常讨厌,把他们尖刻地描写为来自大西洋彼岸的“一群野人”,但欧洲人对美国短跑运动员亚瑟-达菲在100米决赛中的厄运还是充满同情。 达菲身高不到5英尺7英寸,是乔治敦大学的学生,“一台名副其实的袖珍发动机”。一周前在伦敦,他战胜了两个主要的对手:来自普林斯顿大学的弗兰克-查维斯和来自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约翰-特克斯贝里。他是本届奥运会最有希望获胜的短跑运动员。困扰着三人组合的唯一问题是:他们以前从未在铺草的跑道上跑过。但他们很快认为这种跑道不成问题,决赛前查维斯和特克斯贝里都平了10.8秒的世界纪录,然而,众多的舆论一致认为达菲是为了参加决赛而保存体力。 达菲的确起跑很快,而且在赛程过半时好像建立了不可超越的领先地位。突然,他莫名其妙地摔倒在跑道上的一个小土堆上。查维斯迅速超过他和特克斯贝里,以2英尺优势夺冠,澳大利亚人史丹利·罗利获得第三名。《纽约时报》描写了这一戏剧性的场面:“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必胜。当决赛的发令枪响过之后,他如离弦之箭飞奔而去,就在他领先已成定局之际,他身体一晃,重重摔倒在地。美国观众响起了一阵失望和惋惜的叹息声,接着传来查维斯撞线时庆祝胜利的欢呼声。” 一些观察家分析,达菲的左脚可能绊上了分隔跑道的绳子,而他本人揭开了谜底:他受伤了,也许是扭伤了腱。“我不知道为什么腿会一软。跑了20码后,我感到了抽搐,根本无法控制就趴在了地上。我很居丧,但我知道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特别是在比赛中,实力并不代表全部,这就是体育运动中的运气,很可惜,那一天我并不具备好运气。” 康纳利 最寒酸的奥运冠军 第一届现代奥运会上,一名叫詹姆斯-B-康纳利的美国大学生经历了各种逆境才拿到了奥运冠军。当时的哈佛大学当局极力阻止康纳利去希腊,而意志坚定的他自己付路费踏上了成功之路。 出身贫寒的康纳利15岁时辍学,在一家保险公司做职员,然而1895年他被哈佛大学录取,学习古典文学。他是当时全美三级跳远冠军,听说奥运会即将在欧洲举行,他下决心请八周的假去雅典参赛。 他和校长沙乐及哈佛体育委员会主席探讨此事,但被断然拒绝了。主席说那只是一次“公费旅游”,他们告诉他去奥运会的后果是退学,复学需重新申请。士气高昂的康纳利被激怒了!“我返回美国后不会退学,也不会再申请读哈佛大学,现在我就读完大学了。” 被哈佛大学拒绝后,康纳利正式离开了大学,开始了他一生的冒险。他是11人组成的美国代表团的成员之一。其他美国同伴都是波士顿体育协会麾下的运动员,参赛是免费的,而康纳利太穷了,不被这个上层社会的精英机构所接受。他为这次旅行花掉了所有的积蓄——700美元,登上了德国SS福达号货船。就在启航的前两天,他伤了后背,这几乎毁了他的计划。在从纽约到那不勒斯的17天航行中,他的伤痊愈了,但他又遭遇了一次不幸,钱包被人偷走了。 美国人从意大利乘火车到达雅典时,他们认为还有12天可以进行训练,但是由于希腊历制和西方历制不同,比赛实际就在第二天进行了。更糟糕的是康纳利在阅读比赛规则时发现他的三级跳远项目的起跳要求是单足跳、单足跳、起跳,而不是他从小练习的传统的单足跳、跨步、起跳。 在其他运动员跳完之后,康纳利最后一个出场。他走到沙坑前,把帽子扔到了一个别的运动员跳不到的位置上,然后纵身一跃,落在比他的帽子更远的地方。他的成绩是44英尺11.75英寸(13.71米)。虽然没达到他那年后来创造的世界纪录,但是他比他的劲敌远了一码,当之无愧地成为现代奥运会的第一个冠军。 他是美国队的另类,是社会地位低下的人。从当时仅存的几张照片中我们可以看到在SS福达号船上,他坐在与其他美国运动员距离很远的地方。在当时的报道中,其他队员都被指名道姓地大肆宣传、渲染,而这位三级跳冠军却例外,他仅被称为康纳利。 为了赚回一些旅费,他利用1896年奥运会的机会现场给强生品牌的药品签名。“强生牌止痛擦剂完全治好了我的背痛。每当我快用完药时,他们就再给我一些。” 为了在1900年巴黎奥运会上捍卫他三级跳的冠军地位,他重返欧洲,但这次他只获得了亚军。他成为海洋方面的高产作家,共写了200多篇短篇小说、50部小说。他对哈佛大学拒绝他参加奥运会的做法一直耿耿于怀。1949年哈佛大学试图与他和解,并授予他博士学位,被他婉言谢绝。 田径成了集体项目 20世纪早期在美国的赛跑比赛中,运动员有时会大打出手:他们不总跑在跑道上,因此难免会轻碰、推撞、阻挡,但这些都被认为是公平比赛(绊倒除外)。美国人把这些无把握的策略带到了1908年奥运会。当英国人喊“犯规”时,一场吓人的骚乱发生了。 在前三届奥运会中,美国人打败了所有的短跑选手夺冠,因此他们自信能在伦敦奥运会中再现辉煌,但是一个倔强的英国人韦德汉姆-哈斯威尔中尉在400米赛跑中成为美国人的障碍。在决赛前,英国裁判担心三名美国运动员会联合起来对付哈斯威尔,他们害怕美国人使用被委婉地描写为“团队策略”的那些方法来确保金牌,因此为了防止犯规,沿跑道每20码站一个裁判;发令员还警告决赛的4名运动员不要拥挤。 比赛开始了,洛宾斯猛冲在前,赛程过半时他以12码的优势领先,但他很快失去了原来的步速,在最后一个转弯处被卡彭特和哈斯威尔超过。哈斯威尔看起来很强壮而且步伐矫健,在他决定从外侧超过卡彭特时,卡彭特故意转向他的前面,严重阻碍了哈斯威尔的前行,还把他挤到了赛道外。在卡彭特冲线前,一个英国裁判进行干涉并命令解开终点的线。在混乱中,提出抗议的泰勒被裁判从跑道上拽下来。人们用了30分钟才把跑道清理干净,又用了30分钟决定“停止比赛”,卡彭特因为“无聊”而被取消参赛资格。 两天后宣布了最后的判决:取消卡彭特的资格,其他3人重新比赛。这次用绳子分开各个跑道以避免不愉快事情的再次发生。泰勒和洛宾斯为队友所受的裁决感到委屈,他们断然拒绝再赛。哈斯威尔原本在两个美国人缺席的情况下,不愿意比赛,甚至愿意放弃奥运金牌,但是英国裁判劝他改变这种想法。7月25日,哈斯威尔办完各种手续后,以50秒的成绩获得了胜利,但这不是个理想的成绩。 由于各种争议,国际奥委会决定,未来的奥运会上裁判从各国裁判中遴选,而不只是来自东道国的裁判。郁闷的金牌得主哈斯威尔对整个事件厌恶之至,他放弃了体育生涯,返回了步兵团。1915年3月31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在法国服役的他被狙击手打死。 奥运史上最费劲比赛 1912年瑞典奥运会禁止拳击比赛,但不限制希腊—罗马式摔跤。这是古代运动的现代变种,它是19世纪早期在法国发明的、1912年在斯堪的纳维亚半岛很流行的运动。 轻量级决赛是在瑞典人安德斯-阿哥仁和芬兰人艾瓦-伯灵之间进行的。比赛持续了九个小时,没有任何结果。在进军决赛的过程中,阿哥仁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次他都在35分钟内打败对手,他共打败了6人,但他就是打不败顽固的芬兰人。九小时的对抗没有任何结果,两名摔跤手大汗淋漓,裁判最终宣布平局。因为奥运会规定必须打败对手,所以这两名选手都没拿到金牌,他们一人得到一块银牌。 轻量级希腊—罗马式摔跤比赛还不是本届奥运会上历时最长的比赛。在中量级半决赛中,俄国选手马丁-柯兰和芬兰选手阿佛列-阿尔普-阿斯凯恩的比赛使轻量级比赛看起来很短暂。这场比赛是如此白热化,以至于选手每半个小时就得休息一下。最后,经过11个小时40分钟,柯兰打败了对手。很遗憾的是这位俄国选手消耗的体力太大了,他没能参加决赛。因此,这块金牌因为他的缺席而落入了瑞典人克雷斯-约翰逊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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