竞技风暴

施之皓:单身男人事业第一 这个教练有点酷(图)


http://sports.sina.com.cn 2005年12月05日10:31 《乒乓世界》杂志
施之皓:单身男人事业第一这个教练有点酷(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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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球的时候,虽然36届世乒赛我们团体最后赢了,打了翻身仗,可我输了两场,总归有点遗憾。我一直觉得自己在乒乓球上的智商还比较高。通过自己的手实现目标是一种享受,而做教练,让另一个人实现目标,更能体现你的智商,对乒乓球的理解以及业务能力,这是一种更大的享受和满足。”施之皓说。

  站在球台前,感觉就上来了

  在德国中部小镇格伦藻和其它两个城市,施之皓和曹燕华这对当年乒乓圈里的“金童玉女”一起生活了九年,生了一个孩子,养两条狗,有自己的餐馆,住漂亮的大房子,开豪华的小汽车,那是当年不少人梦寐以求的生活。

  1995年,施之皓回国观摩天津世乒赛,感受到了国内的变化,虽然他在德国也执教一家俱乐部,可他感觉那终究不能成为男人的一种事业。骨子里好胜的曹燕华也厌倦了那种一眼能望得到头的日子,加上儿子施泽西一天天长大,施之皓不想让儿子将来连一句中文都不会讲。1996年,这个三口之家回到了上海,施之皓在上海男队做了一年教练。“既然搞乒乓球,就要到最高学府——国家队”,抱着干事业的态度,1997年第八届全运会后,施之皓到国家队报到,成了女二队的主教练,这与他想去男队的初衷有差距,可喜欢乒乓球,在乒乓球上自我感觉良好的施之皓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到女队之前,对女线关注并不多,除了邓亚萍,施之皓连李菊、杨影都不太了解,更别提二队的那拨小孩了,几乎连名字都叫不上。他上任后,就带着队伍去集训,可往球馆一站,对乒乓球的感觉就自然上来了。无论在女二队做主教练,还是一年后到了女一队,施之皓给女孩子们的感觉始终是酷酷的,甚至有点凶。“我不太爱跟她们讲话,一方面有性格的原因,另外跟女孩不能话太多。”在他看来,教练与队员之间的距离感是必要的。

  “我主管李菊和杨影时,杨影已经有点走下坡路了,而李菊因为伤病原因,状态也不是很好。但她俩所处的位置非常重要,2000年悉尼奥运会,除了王楠,还要靠她俩打。”两员女将实际状况与肩负责任之间的差距让施之皓感觉到很大压力,“她俩已经是世界冠军,再拿冠军很正常,可如果打不好,别人就会觉得你施之皓不过如此。”而这两个女弟子都极富个性,在日常管理中让教练颇伤脑筋。那段时间,两人训练一直不系统,有时甚至连一个星期训练都很难保证全勤,施之皓便从训练抓起。对付她俩偷懒的办法就是不练也要站在那里看。一次杨影装肚子疼,被施之皓识破,她说自己拉肚子,施之皓就让她每天都去医院化验,到后来连杨影自己都烦了,跟施指导求饶说,我还是练吧。

  训练场上板起面孔,不苟言笑的施之皓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些温情。45届世乒赛女单16进8,杨影输给韩国的柳智惠后,下场后一个人坐在那里发呆,施之皓只淡淡地说了句:“输就输了,先把衣服穿上吧。”时隔多年之后,杨影对施指导的这句话仍然记忆犹新,而那一刻的温暖与感动会让她铭记一辈子。

  施之皓始终觉得,队员的认可是对他最大的安慰,他把这种认可理解成一种信任。“其实,每个尖子运动员都很有个性,他们能打心底里信服你,这是对教练最大的肯定。在他们不顺时,应该多给他们一些温暖和支持。”在无锡全运会赛场上,施之皓看到已成为央视乒乓球解说员的杨影,由衷地为她的成功转型感到高兴。

  对于自己的业务能力和对乒乓球的理解,施之皓一直相当自信。2000年悉尼奥运会后教练班子进行调整,外界有传言:施之皓有望成为女队主帅。一贯自信的他那时候也觉得自己能够胜任。可乒乓队一直强调集体利益,最终男队教练李晓东调到女队做了教研组组长,施之皓去了男队。“男线的乒乓球水平代表了一个国家的水平,所以到男队在业务上更具挑战性,也更能体现我的价值。”任何时候,只要面对乒乓球,施之皓都能很快适应新角色。

  只有平等才叫沟通

  乒乓队历来都是教练挑队员。2000年年底访欧,王励勤的主管教练李晓东刚去了女队,老蔡问他想让谁带。或许同为上海人的缘故,此前无论施之皓在上海队还是在国家女队做教练,王励勤都跟他有过一些沟通,直接用家乡话聊天让两个人都倍感亲切,“还是施指导带我吧”,这是王励勤自己的选择。2000年11月,施之皓正式主管王励勤,还有他和阎森的双打。

  2001年大阪世乒赛和2002年釜山亚运会,两次单打折桂,人们似乎看到了一个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的王励勤。“很多时候运动员就是一层窗户纸,只要捅破就好了。大家都以为王励勤彻底过关了,可他后来又出现反复。”改11分后一年多的时间里,王励勤状态起伏很大。当时,外界也有很多说法,觉得王励勤的球不如以前好了。那段时间,他自己也非常混乱。可施之皓跟他讲,你的主要问题是对规则的适应和比赛的稳定性,如何使自己的技战术更合理以适应新规则才是最需要解决的问题。施之皓的一番话为混沌中的王励勤理出了一点思绪。

  当运动员只要站在台子前把乒乓球想清楚就可以,可作为教练,必须在离开球台的时候同样能把乒乓球讲清楚。但施之皓跟王励勤谈业务上的东西最多占50%,很多时候都是谈乒乓球以外的东西。“施指导在教学上给我更多空间。以前我听教练的多,自己想法少。可乒乓球是一个需要动脑筋的项目,讲究变化。施指导更多是帮助我挖掘潜力,让我多动脑。”渐渐地,王励勤有了更多自己的想法,也愿意找施指导沟通,“他原来当运动员也拿过世界冠军,有很多体会。跟我们的想法也比较接近,沟通起来没什么障碍。有时候,他更像我的兄长,在打球以外的其它事情上,也会给我一些建议。”施之皓曾送给王励勤一本关于心理方面的书,现在有时遇到一些问题,王励勤还会按书中教的方法去做。

  施之皓对“沟通”也有一番自己的见解,“为什么老祖先偏偏选了这个带三点水旁的‘沟’字呢?水是平的,所以只有平等才叫沟通,否则始终是一种说教。”施之皓从不教王励勤如何做人,而是跟他一起分析问题,交流看法,他同样会把自己的一些事情说给王励勤听。“要想成为一名优秀的乒乓球运动员,首先做人一定要大气,要有大将风度,平时为人处事上要先想别人,再想自己,先考虑集体,再考虑个人。只有境界提高了,看待问题才会更加宏观和全面,这样对打球也有好处。”在施之皓潜移默化的影响下,王励勤悟出了很多做人的道理,性格中也揉进了几分豪气。

  “施指导非常了解我,知道我怎么想,该如何引导我。比如,打比赛想赢怕输,他就告诉我,你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怕也是死,可能豁出去反倒好一点。以前也明白这种道理,可他用这种语言告诉我,体会更深,让我更能接受。”起初,王励勤觉得施指导的很多话都是自己不曾听过的,却很实用,朝夕相处了5个年头后,施指导现在已经不需要说很多,偶尔提醒一下王励勤就行了。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有人用“刀子刺来刺去”形容奥运会

预选赛前在王励勤/阎森和马琳/陈玘之间进行的男双“生死战”。而那场比赛的结果最终刺痛了三个人:王励勤、阎森和施之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施之皓说得很平淡。

  以往,施之皓很少让队员加班。因为他一直主张,乒乓球打到一定境界不是靠死练,练得多、练得苦有时反倒没有感觉。所以自他接手后,苦练型的王励勤比原来加班少了。可是从阎森开始恢复训练,一直到打“生死战”,师徒三个人像是被绑在了一起,每天晚上都加班到很晚,然后一起回来吃饭,那段日子练得非常辛苦。在王励勤的记忆中,施指导带他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

  有时候结果并不是最痛苦的,而等待结果的过程却是最难熬的。雅典奥运会前,第一次在厦门封闭训练,阎森为了恢复手臂所吃的苦、受的罪,施之皓全部看在眼里。一次在阎森的房间里,施之皓看着他把粘连的肌肉拉开,撕心裂肺的疼痛让硬汉阎森大声喊道:“施指导,我不打奥运会了。”那一刻,施之皓的心像是被撕碎了。所以,他太希望“阎王”组合能够站在雅典奥运会的赛场上,因为对于阎森,这可能是最后一次机会。可命运之神没能再次眷顾,从第一次报上名到最终落选,上天似乎跟他们开了个玩笑。“阎森还是一个比较想得开、豁得出去的人。我一直认为他在双打上是个天才,有人说他完全靠搏杀,而在大赛中他的搏杀往往都能成功,说明这不是搏杀,而是他的打法就这样。但最后输也就输了,阎森索性就超脱了。可对于大力,他可能有一种失落感。因为开始他会有点怪阎森,觉得是因为

车祸才导致这种情况,可他俩私人感情很好,双打就像一个人。‘生死战’的时候,大力觉得是自己打得不好,又有点内疚,那种心情很复杂。因此,他把所有的压力和负担都转化到了一个单打上。”

  雅典奥运会男单半决赛输给王皓后,王励勤走到混合采访区,那里站了很多记者,可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施之皓。“尤其是看到施指导那种遗憾、难受的眼神,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涌上来了。”师徒俩什么话都没说,因为他们已经从彼此的眼神中读懂了一切。“施指导本来在上面观众席看球,可就为了等我,他才下来。说实话,我都不知道怎么从看台走下来,要走多远的路。”王励勤有一点动情。

  从男单半决赛,到跟老瓦决铜牌那一天多的时间,对于施之皓和王励勤来说,都显得太漫长。“那段时间我跟大力也聊了很多。我说,现在结果已经出来了,我认为我错了。赛前大家都会去想输球的结果,我知道他特别想拿,所以对于不好的结果,总怕说出来不吉利,所以有所顾忌,没有把它点穿,都是从正面去引导他。比如,准备半决赛时,我主要讲他的优势在哪里。”在奥运村里,王励勤和施之皓住一个房间。半决赛的前一天晚上,施之皓一直在外面待到凌晨3点多才回房间,就是怕上海的领导来找,给王励勤带来压力。“其实,大家都很明白,索性把所有事情放在桌面上说。跟老瓦比赛前,我就告诉他,要把所有的事情看透,不要再有什么顾忌了。你从2000年开始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奥运会,现在最大的已经输了,最多也就是这样。”虽然在雅典付出了昂贵的学费,但这样的经历让师徒俩之间的理解加深了。

  备战上海世乒赛时,厦门训练馆的墙上悬挂着“加压、排压、抗压”的标语,而施之皓坚持给王励勤施压,始终强化“只能赢不能输”的想法,在训练中不断制造困难,苦心经营的“高压政策”在上海终于奏效了。“赛前准备得很充分,感觉该练的都练到了。在上海一直打到决赛,我都没感觉太紧张或者压力太大。”这次封闭训练也是王励勤自我感觉练得最踏实的一次。

  男单决赛那天下午5点多,正在接受中央电视台采访的施之皓接到王励勤的电话。等去了他房间,王励勤说,整个下午他一分钟都没睡着,翻来覆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结果。赢了会怎么样,输了又会怎么样。施之皓只跟他讲了三点:“第一,你想出什么结果了吗?第二,我相信对方比你想结果想得更多。第三,今天晚上10点这个结果肯定会出来,你不想让它出来都不行,所以现在你只需要想过程。”

  晚上,坐在场边包厢里看男单决赛的施之皓,心情很平静。当第4局,马琳9:7领先叫暂停后,他感觉到王励勤要赢了。“第一局大力赢了,第二局突然变木了。他心理出现问题,是不明白该怎么做,在场上就显得不知所措,一旦他知道了该怎么做,他敢去做。运动员最怕的就是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不敢,这跟个性有关。大力骨子里是个很硬的人,不像他外表给人的感觉。”

  与“人”斗,其乐无穷

  在全运会团体赛中,王励勤连负金恩华、陈剑、邱贻可、刘国正和单明杰,是近些年来,他在各种赛事中打得最差的一次。“王励勤责任心很强,也很执着,总感觉上海对他不错,代表上海打比赛就一定要打好。我说你比代表中国队出去打比赛还紧张,发挥还差。但可贵的是他能够很快缓过来,这是他最大的进步。”全运会比赛期间,施之皓一直坐在运动员席上观看比赛,师徒俩偶尔通电话说说情况。其实,全运会比赛的竞争激烈程度较之奥运会、世乒赛这种顶级大赛有过之而无不及,作为上海人的施之皓却更希望王励勤在这种比赛中能够经得起考验,彻底“断奶”。“全运会确实很重要,但考虑到2008年,如果他自己扛不住,到奥运会还是不行。所以我跟他说开了,到大赛碰自己人都没有场外指导,所以你必须慢慢减少对教练的依赖,要有独立解决问题的能力。不能像奥运会时,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连给人家犯错误的机会都没有。这次全运会男单决赛正好反了过来,王皓出现了这种情况。”

  施之皓一直觉得自己在乒乓球上的智商比较高,王励勤不仅认同,还补充道:“我感觉施指导在其它方面的智商也挺高,他看问题比较准。”从当运动员、退役、出国,再到回国家队执教,施之皓的生活一直在围着乒乓球转,可他从来不觉得这是一种重复,还能充分享受其中的乐趣。“乒乓球是一项高智商的运动,打到最后就是打这个‘人’,打人的一种境界。与‘人’斗,其乐无穷。世乒赛男单决赛论技术含量,可能是他们打出质量最低的球,但好看就在于马林和王励勤斗智斗勇。乒乓球的最大乐趣就是猜对方,如果我把你全猜透,你就没法跟我打了,而不是说把对方打得没有还手之力。像全运会男单决赛,王励勤跟王皓打成那样,有意思吗?把对方琢磨透,打比赛就像玩一样,我猜你要侧身,就打你一个正手,玩你一下,这才算打到一种境界。”当年,做运动员时,力量并不大的施之皓就专拣对方最难受的地方打,猜对方心理更是让他乐此不疲。“像打到王励勤他们这种水平,一场比赛下来就不应该再总结哪项技术没打好,而应该是赛前你对整个场面的估计如何。如果估计和实际出现的情况相差很远,在场上肯定打得乱七八糟,因为始终跟你想像得不一样,什么球打过来你都觉得惊讶。比赛前要准备的也是这些,而不单单是技术上我应该用正手多一点,打对方哪里的问题。”

  因为拥有出众的身体素质,又格外地爱惜自己,几乎没人怀疑王励勤的2008年,而那也是施之皓的一个梦。“大力打到2008年,应该说不存在太大问题。我跟史教练(体能教练史鸿范),包括国梁都谈过,无论王励勤还是马领,要保持现在的状态,甚至有所提高,身体是前提,毕竟还有三年时间。一个运动员退化起来真的很快,所以我现在要求他,长跑必须保证前三名,这样也可以证明你王励勤还有潜力。乒乓队历来如此,拿冠军到了主力层,身体素质首先往下退,长跑都跑在后面。我们当运动员时也这样,总感觉跑得快的都是打球打不好的,主力队员都喜欢摆这个谱。我说你主要靠身体,世乒赛能赢马林,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你精力比他旺盛,体力好。如果连这点都没有,你就彻底完了。”

  在某种程度上,运动员身上承载着教练未竟的梦想,或者说一种理想的境界。施之皓的理想境界就是希望王励勤能够收放自如。“全运会上,他这方面已经有很大提高。以前打比赛,如果前面打不好,这次比赛就完了,要下次再来。后来团体可能打得不太好,但单打还行。但这次团体赛,他打得很差,谁都认为大力又回去了,可他单项能缓过来,说明在这点上他有了很大进步。运动员有时要故意不表现最好的状态,在最要命的时候才出现最好状态。因为人不可能始终站在最高峰,都是在你状态最好的时候去打比赛,能在状态不好时调整过来才是最关键的。”

  现在王励勤的很多想法都是从施指导那里直接“批发”来的,而施之皓更希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他所有思路都和我一样,就永远超不过我。大力有他的特点,所以也要有自己的想法。”

  单身男人,事业第一

  前不久,施之皓回到上海参加曹燕华乒乓球学校的一个活动,他放下背包就上楼看学生练习,而且在馆里一站就沉浸其中。“你让曹燕华在馆里待5分钟,她都待不住,从头到尾她都不喜欢打乒乓球,而我是真的喜欢乒乓球。”曾经比翼齐飞的两个人,当一个人的世界还在围绕着乒乓球旋转,而另一个人已经完全跳出来去看这个圈子,生活圈子的交集越来越小,而两颗心的距离却越来越大。也许从施之皓选择到国家队那天起,就注定了劳燕分飞的结局。“她不愿意来北京,而我回上海也不会开心,那结果只能这样。”施之皓平缓的语气让你觉得他只是在讲述一个发生在别人身上的故事。

  

离婚是和平商议的结果,分手是冷静思考后的选择,但两人依然是朋友,何况儿子是他们共同的宝贝。今年暑假,施之皓一直陪在儿子身边,就像一个普通的父亲那样,带着儿子出去玩,找好吃的东西,陪他一起看动漫展。后来开学了,接送儿子上下学。他开玩笑说:“我把8年当爸的时间全补回来了。”很长时间以来,施之皓都觉得欠儿子最多,他想尽可能地补偿一些。去年厦门封闭训练时,儿子去了。临走时,施之皓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莫名的难过,他才发觉自己给儿子的时间真的太少了。他算了一笔账:96年回国,97年到国家队,如果把所有时间按一天24小时来计算,他跟儿子在一起的时间加起来不足20天。“难怪他妈总说我对儿子的事情什么都不管。”施之皓深深地吸了口烟,然后轻轻吐了出来。当时协议离婚,儿子归妈妈,谁让这个妈妈太能干,从此既当爹又当妈,说起这些,施之皓眼中泛起了一丝歉疚。

  生命中最宝贵的二十几年,两人一起走过。如今,施之皓还会给王励勤举曹燕华的例子,让他向前师母学习。“打球就应该有曹燕华那种性格,什么都不吝,错就错了,永远不后悔。38届团体她没报上,当时都差点不打了。可单打决赛对耿丽娟,她说,我肯定能赢,而且连3比1的比分都报出来了,结果确实如此,她想做什么,就一定能做到。”这样的女人让男人欣赏,也让男人敬而远之。可施之皓自我调侃说,我可能就好这口吧。“曹燕华在乒乓球上是天才,做事情比较执著,可个性太强,她认为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能成功。作为朋友,她非常好,也很讲义气,可如果做太太,在一起共同生活,可能就会有问题。”在德国时,曹燕华被别人称作“施太太”,而回国后,施之皓则变成了曹燕华老公,问他这种心理上的落差是否也影响了他们的婚姻,施之皓断然否认:“其实,我们打球到后期时,她的名气已经比我大,我从来都不太在意外界的看法,更在乎两个人之间的感觉。”恋爱可以讲感觉,而婚姻却不这么简单。经历过一次失败的婚姻后,施之皓并不拒绝恋爱,但他坚持说:“恋爱和婚姻是两回事,我喜欢的类型可能并不适合我,也许以后我会改变。”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46岁的施之皓现在并不想改变什么,似乎一切都要等到2008年以后再说。

  采访手记

  听说王励勤在全运会团体赛中五胜五负球被本刊纳入“年度风云之年度意外提名”时,施之皓马上说:“这个一定要给他看,现在就要搜集说他不好的文章。人就应该在自己好的时候多想想不好的方面,而在不好的时候多想好的一面。”2005年是王励勤收获颇丰的一年:在卡塔尔公开赛上打破中国男队历史怪圈,拿到男单冠军,上海世乒赛和无锡全运会,又将两个分量相当重的男单冠军揽入怀中,而在施之皓看来,锦上添花永远比不上雪中送炭。所以,让王励勤印象最深刻的是当外界都说他不行的时候,施指导一直鼓励他,让他相信自己。

  不说话时的施之皓给人感觉城府很深,可王励勤说他其实是个很随意的人。

  印象中的上海男人很细致,施之皓外表给人的感觉也大抵如此。可他却说,自己挺粗线条的:在房间里,东西随处乱扔;永远都不知道自己钱包里有多少钱……乒乓球是唯一能让他细致起来的一件事情,因为那是他的事业,在他心目中,事业永远排在第一位。

  这个把事业排第一的男人,生活中却是个挺时尚,也会享受的人。虽然不喜欢逛街,但只要逛就会有收获,最喜欢买的是鞋。这些都是王大力爆的料。(本刊记者 梁慧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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