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时间:4月5日
地点:济南
天气:大雨、有雾
大连到济南每天只有一趟飞机,到了济南一下飞机,我才发现倾盆大雨已经遮住了泉城的秀气———《济南的冬天》不会是杜撰出来的吧。
本想找间饭店住下,没想到熟人的一个电话:“老马跟董艳梅都住在南苑宾馆”,我又饿着肚子直奔过去。济南马拉松比赛的会务组设在了宾馆一楼通道的第一间房,就像设了一道关卡,每一个人要想找队员、找教练都得经过一声硬邦邦的问话:“哪里的?干嘛的?”
天无绝人之路———居然迎面碰到了一个曾在去年女足超级联赛接待过我们的体委官员。左推右磨,好不容易拿到了一本原本明天比赛前才发的秩序册与一张工作人员证,确保明天可以不受太多限制。但最令我激动的是,他们无意中居然泄露了马俊仁的住所,不用我挨个儿房间搜索。
悄悄躲过“岗哨”后,唯一目标就是老马的房间。老马的房间门并没有关死,缝隙中我终于看到了从大连折返济南,追寻了三天的关键人物———马俊仁。由于之前从未与老马接触过,我的心紧张得像打鼓一样,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怎么冲进去跟老马开口呢?没办法,硬着头皮冲进了老马的房间。里面一共坐着四个人,除了老马以外,还有在大连基地见过的教练高诗军以及两名马家军的男弟子。对于我的不请自来,他们显得很惊愕。“马指导,还记得我吗?”我连忙提高了音量,大模大样地走向了马俊仁。一脸倦色的马俊仁点了点头:“等等,我在打电话呢。”
别的不说,抓紧时间先拍两张照片再说。电话讲完了,我也第一次撬开了马俊仁的金口。
2
时间:4月6日
地点:济南
天气:晴
济南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弥漫着浑浊的雾水气味,转眼间就万里无云,穿着皮衣的我已经热得发慌:虽然做了老马的独家采访,但另一关键人物董艳梅至今未露脸,真叫人着慌。阳光下,那漫天飞舞的柳絮,就像这纷纷扬扬的传闻扰乱着我的眼睛。
我懊恼地骂自己是笨蛋,为什么不像昨天晚上那样守侯在南苑宾馆盯住关键人物呢?要是董艳梅真的像传言那样躲在宾馆房间里不来参赛,我可真是栽到了姥姥家。没法,我决定搏一搏,站在比赛检录处的石阶上,采取守株待兔的方式等候对象出现。
终于,我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找到了马俊仁的身影,头发梳得油光发亮的老马独自站在一辆接送运动员的大汽车旁边打电话。有了昨天的顺利交往,我这次很自然地走到了老马身边,并大声地问好。老马突然看到我的出现,又一次被我吓了一跳,匆忙间他笑了笑,一手扶了扶夹在腋下的皮包,一手做了几下下压的动作,示意我降低声量。谁知道这还是惊动附近的运动员,大伙都一涌而上纷纷要求老马签名。老马“不怀好意”盯了我一眼,连他自己也无奈地笑了。
一个跟马俊仁相熟的记者也走了过来,将老马从人群中拉到了一边,轻声地问起“董艳梅自杀事件”。老马大概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直接,刹时停顿了一下,脸上的皱纹也随之抽搐起来。但很快,老马就回复了神采,并做出了一件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他招手把我喊到他俩的身边,主动希望借我们的笔澄清事实。
第二度与老马聊过天之后,我终于见到了董艳梅。在田管中心的一名官员陪同下,她穿着一件胸前印着辽宁队队标的蓝色外套,手提着一袋衣服走到检录处,脸色还不错,但眉目间渗透着一丝大病初愈的无神。听到我问她家中装修的事情,董艳梅警惕地看了我一眼,与田管中心的官员交换了一个眼神之后,用几乎听不见的音量简短地进行交谈。
此时老马也走了过来,不知是担心董艳梅说漏嘴还是其他原因,他喊了一声:“把队员全喊过来,大家都抓紧时间热热身,都快结束检录了。”说着,把我晾在一边的老马还弯腰帮董艳梅提起了放在地上的衣服。董艳梅细声在老马耳旁说了两句,一转身就走开了。(钟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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